書眠下意識偏頭看向旁的人,談序澤依舊一副慵懶模樣,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,神淡定閑散,仿佛剛才發要出去親一下的不是他。
義正言辭地敲字:【你忍住,我們不能這樣!】
【月月和程霽正在鬧別扭,我們作為朋友,怎麼可以……】
消息剛發完,余瞥見他在旁邊回復,這邊很快彈了新消息出來。
9:【他們鬧別扭,憑什麼耽誤我們甜?】
書眠:“……”
瞄一眼對面僵持的兩人,沈嘉月正在機械地著碗里的蝦,程霽則正盯著桌面發呆。
決定還是不要回他了。
“嘖。”談序澤突然出聲,抬眸瞥向對面的程霽,恨鐵不鋼道:“你怎麼這麼廢?”
他談的好好的,這貨的影響,跟朋友出去親一下也不行。
“啊?你突然罵我干啥?”程霽一臉茫然地抬頭,頗為委屈,“我招你惹你了?”
談序澤懶洋洋地往后一靠,語氣散漫,“人家明確告訴你,是因為你家老爺子阻撓才決定跟你散了。”
他嗤笑一聲,“問題出在你家老爺子上,你不想辦法解決,擱這兒演上苦劇男主角了?”
“……”
程霽張了張想說點什麼,目在對面倆人上掃過,他們還可惡的穿著款。
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,但是兄弟的功更讓人揪心。
他頓時更加憋屈了,底氣不足地嘟囔道:“我這不是來解決問題了麼……”
“解決問題?”談序澤抬了抬下,“來了屁都不放一個,坐這兒當擺件能追回人家啊?”
程霽聽的一噎,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?”談序澤懶散地輕哼一聲,“怎麼,什麼都不干就想白得一個朋友?”
書眠看程霽被懟的啞口無言,連忙在桌下掐了下他的手背,用眼神示意:你給人留點面子。
沒想到沈嘉月原本繃的表倒是有所松,噗嗤一聲笑出來,“眠眠,你家這位……”
手指點了點太,“腦子倒是清醒的很,不像某些人,笨死了。”
“對,我就是笨死了,行了吧。”程霽對號座道。
兩人終于說了第一句話。
沈嘉月輕呵一聲,“還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我有什麼辦法呢,一遇到跟你有關的事,我就笨的找不著北。”程霽委委屈屈道:“你說我爺爺要拆散我們,我急得回去跟他大吵一架,還被他家法伺候了一頓呢……你還不理我。”
“家法伺候?”沈嘉月偏頭看他,將信將疑道:“什麼年代了,還有這玩意。”
程霽直接把袖子往上一擼,出手臂上幾道猙獰的鞭痕,“我家那老頭就是封建,我有什麼辦法?”
沈嘉月神一怔,立馬托住他的胳膊查看,“怎麼還真的打了……”
眼里閃過心疼,輕聲問:“疼不疼?”
“疼死了。”程霽趁機反握住的手,一臉可憐的樣子,“但是也沒有你不理我疼。”
沈嘉月用手輕輕了他的手臂,“你傻啊!跟他干什麼?”
“還不是因為他要拆散我們……”
書眠看著這兩人,忍不住彎了彎,明明是互相在乎的嘛。
忽然覺到指尖被輕輕勾住,一轉頭,對上談序澤漆黑深邃的眼神,他低聲音,“寶寶……”
知道他在想什麼,用口型回應:回去再說。
“你們兩個夠了啊。”沈嘉月翻了個白眼,“剛才發消息,現在又說悄悄話,當我們兩個是死的啊,有什麼我們不能聽的?”
程霽立刻幫腔,“就是,有什麼我們不能聽的啊!”
談序澤從容地攬了攬書眠的肩膀,微微勾著,“畢竟我們好,有點男朋友之間的小很正常。”
書眠:“……”
“行了快吃飯吧。”沈嘉月說完,看向程霽,“我們的事,吃完飯再單獨好好談。”
程霽頓時眉開眼笑,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“眠眠,干一個。”沈嘉月端著杯子道。
書眠舉起自己的杯子跟輕輕相。
談序澤在一旁按住的手腕,“你別喝了。”
他可是見識過這小姑娘喝醉了是什麼樣子。
“這果酒度數真的不高,你看我都喝了半杯,也沒什麼覺。”
書眠晃了晃杯子里只剩半杯的,“而且有你在嘛。”
談序澤便沒再管,又倒了一杯果放在面前。
吃完后,他了一張紙,自然地幫。
沈嘉月托腮看著,忍不住調侃,“眠眠,你把男朋友調教的不錯啊,這也太細節了。”
“啊?”書眠怔了下,耳尖微紅,“我沒有調教啊……”
見狀,程霽也了一張紙,有樣學樣地給沈嘉月,“月月,你喜歡的話,我也可以——”
“嘶——”沈嘉月嫌棄地拿開他的手,“程霽!你特麼刷墻呢?”
程霽委委屈屈地收回手,小聲嘀咕,“我這不是想學阿澤……”
談序澤聞言懶洋洋掀了掀眼皮,輕嗤一聲,“天賦問題,你學不來。”
“……天賦?”程霽不服氣地冷哼一聲,“什麼天賦,伺候人的天賦?”
談序澤慢條斯理地扣住書眠的手,跟十指相纏,挑了挑眉,“伺候老婆的天賦。”
書眠:“……”這個人能不能收斂一點啊。
“……夠了,真的夠了。”沈嘉月一臉無語,“現在,立刻,馬上,你們走你們的,我們走我們的。”
書眠知道跟程霽還要聊,拍了拍的肩膀,“你們好好談談,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。”
“嗯,知道,放心吧。”
離開火鍋店時,談序澤順手從門口的藤編籃里抓了幾顆糖。
坐進車里,他問書眠,“寶寶,你想吃什麼味道?”
“都有什麼味道?”
“薄荷和話梅。”
“那我吃話梅。”
“哦。”談序澤把唯一的一顆話梅糖撕開,在錯愕的目中丟進自己里,眼尾挑起笑,“不給。”
“……談序澤!”書眠氣的瞪他,“你三歲嗎?!”
下一秒,突然攀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。
他們之間的親吻大部分時候由談序澤主導,這個出乎意料的吻讓他僵了一下。
書眠學著他慣用的方式,輕輕描摹他的形,舌尖再勾住他的,一下咬一下的。
退開時,得意地彎了彎,“我吃到了。”
車里線有些昏暗,但還是能看的清楚,談序澤的耳尖以眼可見的速度漫上。
手了他發燙的耳垂,眨了眨眼睛,“談序澤,你……害了?”
“沒有。”他拇指挲著自己剛被親過的,嗓音低啞,“寶寶,我是很喜歡你主親我。”
“真的沒有?”
還呢。
書眠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耳垂,“那這樣喜歡嗎?”
“嗯……”談序澤低低地悶哼一聲,仔細瞧著的臉,嗓音有種沙啞的,“寶寶,你醉了?”
他知道小姑娘喝醉的時候會比平時大膽一點。
書眠還真的沒有醉,喝了一杯果酒而已,頭確實有一點點暈,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。
歪著頭看他。
談序澤的耳尖和頸側都泛著紅,顯得很純,偏偏眼尾又染上一抹……這種矛盾反而更勾人。
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醉,你要是喜歡的話……”
頓了頓,小聲說:“我以后多主親你。”
“別以后了。”談序澤抵住的額頭,帶著蠱的低沉嗓音,“寶寶,現在就行起來,嗯?”
書眠:“……”
好一會兒,車子才從停車場開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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