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在臨安還沒回來，書眠這幾天都待在談序澤這兒。

早上吃過飯，坐在沙發上，等沈嘉月過來。

沈嘉月開學要早幾天，趁假期尾，約出去逛街，說是直接開車來臻園接。

這時，微信彈出來一條新消息。

沈嘉月：【寶寶我到啦。】

書眠拿上包，正準備跟談序澤說一聲自己要走了，見這人懶散地撐著沙發扶手，意味不明地看著，“ 為什麼也能喊你寶寶？”

“ ……”

了鼻子，“ 閨之間，很正常呀。”

“你也會這樣喊？ ”談序澤盯著問。

書眠輕輕眨了眨眼睛，“ 有時候會……我得走了，月月在等我呢。”

“我送你。 ”

幸好談序澤沒再追究，跟在后面。

走到玄關，剛握上門把手，手腕被溫熱的手掌一帶，他另一只手撐在耳側，“老婆，也不親我一下就走？”

“…… ”

他喊老婆的時候，嗓音低沉，帶著莫名的蘇，總讓招架不住。

“ 都說了以后別這樣喊……”書眠轉，飛快在他上輕啄，卻被他扣住后腦勺狠狠吻了一下。

瞪他一眼，這才打開門，沈嘉月降下車窗對揮手，“眠眠。 ”

“等下。 ”談序澤住，從口袋里出一張黑卡塞到手心里，“碼是你生日。 ”

“ 不用……”把卡塞回他手里。

他眉骨微挑，眼尾似笑非笑地勾著，“ 寶寶，你不肯花我的錢，是不是不我？”

“…… ”

沈嘉月翻了個白眼，“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狗的心？ ”

談序澤已經把卡塞到了書眠的包里，沒再說什麼，反正也不會用的。

“ 寶寶，逛完我去接你。”他低聲說。

沈嘉月嘖了一聲，“放心，我會把送回來的，用不著你接。 ”

書眠坐進副駕駛，過車窗看到談序澤單手兜站在門口，直到車子轉彎才看不到他的影。

沈嘉月忍不住吐槽，“ 你們兩個怎麼還這麼膩歪，熱期還沒過啊？”

書眠抿笑了笑。

突然想起昨晚的電話，問：“ 你和程霽到底怎麼回事啊？你怎麼說……你們算了啊？”

氣氛凝滯了片刻，沈嘉月回答：“ 我跟他不合適。”

“他克你學業財運這些不是你媽媽讓大師騙你的嗎？”

書眠不太理解，“你們明明也互相喜歡……”

“之前談序澤爺爺壽宴，結束后我不是跟著程霽去了他家嘛，他爺爺對我很和善，說很喜歡我，還留了我的聯系方式，我還開心的。”

沈嘉月嘆了口氣，扯出一個苦笑，“誰知道后來……他聯系了我，反正意思就是我配不上孫子，是不是好老套的劇？”

書眠沒想到是這樣，下意識道：“ 怎麼配不上了，你這麼好……”

“ 門不當戶不對唄。”沈嘉月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

書眠不自覺重復一遍，“門不當戶不對…… ”

“ 你可別想啊，談序澤的爺爺那麼喜歡你。”沈嘉月偏頭看一眼，“ 我覺著你們能走到最后。”

書眠搖了搖頭，“ 我沒想……那你告訴程霽，他爺爺聯系你的事了嗎？”

“ 之前我一直沒說……但是昨天還是跟他說清楚了。”

沈嘉月頓了頓，“也跟他說了到此為止。 ”

“月月…… ”書眠知道看起來總是無堅不摧，其實心也會脆弱，“你要是不高興，我今天可以陪你喝酒去。 ”

沈嘉月連忙道：“ 可別，你家談序澤不得怪我帶壞你。”

“ ……”

—

兩人上午去做了甲，下午逛街買服。

晚飯在商場找了一家火鍋店，沈嘉月看著菜單，“ 這里的果酒看著不錯啊，我點杯嘗嘗，看來得代駕了。 ”

瞥了眼書眠，“ 你就別喝了，喝橙吧。”

話音剛落，書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
“ 又是談序澤啊？”沈嘉月好笑道：“一天給你打幾個電話了，他就這麼離不開你？ ”

確實，從上午出門后，談序澤的電話就沒斷過——問到沒到商場，中午吃了什麼，下午逛了哪些店，這已經是第四個了。

火鍋店人聲嘈雜，順手開了免提，“喂，怎麼啦？ ”

電話那頭傳來談序澤低沉的嗓音，帶著點懶散笑意，“ 寶寶，逛完了沒？”

“逛完了，剛找了家店，準備吃晚飯。 ”

“吃的什麼？ ”

“火鍋。 ”

“火鍋？”他頓了頓，語氣微沉，“你這兩天有點上火，別吃太辣。 ”

那頭突然傳來程霽忍無可忍的聲音，“ 阿澤，你是不是忘了這個電話的重點？我是讓你幫忙問們在哪，不是讓你查你老婆的崗。”

書眠一愣，“ 你和程霽在一起啊？”

“ 嗯。”談序澤應了一聲，隨后電話被程霽接過去，“書眠，你們在哪家店啊？”

書眠下意識看向沈嘉月，對方顯然聽到了，握著玻璃杯的手微微收。

“ 你問這個干嘛？”

程霽語氣帶著點急切，“ 我想去找沈嘉月，不想讓知道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哪啊？”

“ ……月月已經聽到了。”

書眠小聲問：“要告訴他嗎？ ”

沈嘉月猶豫了一會兒，“ 算了，告訴他吧。”

談序澤跟程霽似乎就在附近，十幾分鐘，就一起過來了。

書眠正低頭攏著長發，準備用皮筋扎起來，余瞥見一道修長的影走近。

談序澤自然而然地接過手里的發圈，指尖梳理著，幫把頭發扎了起來。

“酒？ ”看見面前一杯漂亮的，眉頭微挑，“ 不準喝。”

書眠小聲辯解，“ 這是果酒……度數很低。”

本來是想陪沈嘉月一起喝一點。

對面，程霽一落座就挨著沈嘉月，兩人誰都沒開口，氣氛微妙地僵持著。

“ 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吧？”談序澤書眠的手心，低聲問：“讓他們自己聊聊？”

書眠看向沈嘉月，用眼神詢問。

沈嘉月扯了扯角，“別走，一起吃吧。”

于是他們又掃碼點了些東西。

書眠正在想要怎麼打破一下對面的僵局，談序澤忽然在桌子下了的腳尖，示意看手機。

打開微信，看見他發的消息：【寶寶，有點忍不住了，出去親一下？】

書眠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