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眠神頓了片刻,長睫垂落,輕聲應了句好。
喜歡了談序澤三年多,當然希……永遠不要和他分手。
做完造型后,四人一同前往談家老宅。
車子沿著盤山公路緩緩上行,過完最后一個彎道,放慢了速度。
書眠坐在副駕駛,低著頭回復外婆的消息,外婆知道今天要去談爺爺的壽宴,不免要叮囑幾句。
正在打字,突然聽到后座的沈嘉月倒吸一口涼氣,“程霽,別告訴我前面那就是談序澤家?”
“昂。”程霽稀松平常地應道:“怎麼了?”
沈嘉月嘖了聲,“突然有種進宮的覺。”
書眠回復完消息,下意識往車窗外看去。
不遠地平線上,一片恢宏的建筑群盤踞著,占地面積廣的一眼不到邊際,確實像宮殿。
隨著車子越來越近,約約能看到主建筑偏現代風格,屋檐上卻設了飛檐翹角,中西合璧的設計,既不失磅礴大氣,又著典雅韻味。
直到車駛到門口,書眠看清正門的中央廣場上,噴泉水柱次第綻放,后方矗立著高大的玄武巖,上面澆鑄著四個燙金大字——清欽莊園。
“為啥清欽莊園啊?”沈嘉月趴在車窗上,好奇地問。
程霽解釋:“清取自他的名字,欽取自他爺爺的名字,而且談爺爺可細節了……阿澤要不你來說?”
見書眠也豎著耳朵在聽,正在開車談序澤懶洋洋搭腔,“老頭兒特意把老太太的名字放前面,說老太太永遠是第一位。”
沈嘉月聽的笑起來,“眠眠,腦也會傳?”
書眠彎了彎,“爺爺好恩。”
想起高中時聽到的傳言——很多學校的圖書館“慧清圖書館”,是談序澤的爺爺捐贈,以他的名字命名。
怪不得覺得談序澤很會談……也許是耳濡目染?
“當然。”談序澤偏頭看一眼,眼尾挑著笑,“畢竟要給小輩做榜樣。”
不僅爺爺,談凝的父母,也就是他的伯伯伯母,也很恩。
就連他那個父親……在他前十二年的人生里,也扮演著好好丈夫的角。
也是因為這樣……后來傅令儀知道了真相才會發瘋。
談序澤收回思緒,把車停在了莊園停車場,“下車了。”
今日談文欽壽宴,停車場里幾乎停滿,著統一制服的家政團隊往來穿梭,腰間還掛著對講機,協調各項事宜。
下車后,沈嘉月拽了拽書眠的袖,低聲音,“一直聽說談序澤家世不錯,沒想到是這種程度……他也太低調了。”
書眠微微頜首,談序澤向來如此,明明骨子里張揚肆意,渾著矜貴,卻從不會刻意顯與生俱來的優越。
“你們先去宴會廳。”談序澤對程霽說:“我先帶我朋友見一下老頭兒老太太。”
書眠聞言一怔,“我們要單獨去見爺爺?”
“不然呢。”談序澤輕嘖一聲,“寶寶,你可是以我朋友的份來的。”
乖乖嗯了聲,跟著他往側翼的一棟中式小樓走去。
走了幾步,手扯了扯他的角,“木匣還是給我拿吧。”
“急什麼。”談序澤單手拿著木匣,“到了門口再給你拿。”
沒走幾步,書眠突然又停下腳步,聲音輕輕的,“談序澤,其實……我有點張。”
“怎麼,怕他們吃了你啊?”談序澤低頭看,眼尾勾著笑,“放心吧寶寶,他們不會的。”
眉梢挑了挑,故意拖長語調壞笑道:“倒是我,有可能會把你吃了哦。”
“……”
“談序澤!”書眠鼓著頰瞪他,攥著拳頭捶他一拳,卻被他一把扣住手,十指相纏。
談序澤拇指輕輕挲著虎口的,低聲哄道:“寶寶,有我在呢。”
別說,被他這麼一逗,書眠的張倒是消散了不。
兩人剛走到雕花門廊下,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——
“你都折騰半天了。”
老太太嗓門大,“這生日年年過,穿那麼隆重干什麼,你一個臭老頭比我還講究?”
老爺子的聲音著張,“清清你別說我了……今天可是小澤頭一回帶朋友來,我這個當爺爺的,不能給孫子拖后啊。”
“你這麼一說……”老太太的聲音突然慌起來,“快幫我看看,我這服會不會不夠隆重啊?”
老爺子連忙安:“隆重的很,你就算披個麻袋也像皇后娘娘微服私訪似的。”
“真的?”老太太將信將疑的語氣,“我這心怎麼跳這麼厲害,好張,萬一小姑娘對我們不滿意怎麼辦?”
老爺子:“不滿意我們就往跟前湊,只要對小澤滿意就行……”
書眠忍不住偏頭看向談序澤,輕輕眨了眨眼睛,他的爺爺聽起來好好玩。
談序澤了的指尖,“還張嗎?”
“好像……不張了。”
很奇妙,發現對方也在張,反而緩解了的張。
室暖氣很足,兩人一進門先了外套掛好。
往里走幾步,書眠驚訝了一下,客廳儼然了臨時更室,錯落擺放著好幾個實木架,桌上也放了好些飾品,兩位老人家還在互相整理儀容,沒有注意到他們。
談序澤牽住書眠的手,喊了聲:“爺爺。”
書眠乖巧地跟著喚道:“爺爺好。”
“呀,眠眠,可算見到真人了!”
兩位老人立刻迎上來圍著,“路上冷不冷?要不要先喝點熱茶?不,讓廚房送點……”
談序澤將小姑娘攬到自己側,吊兒郎當地扯了扯,“您二位收斂點,把人嚇跑了,以后可就沒孫媳婦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書眠臉頰微紅,輕聲道:“我沒被嚇到……”
爺爺很熱,看的目也很慈,會讓想到外婆,心頭很暖。
“爺爺。”雙手把木匣奉上,一臉乖模樣,“這是給您的壽禮。”
宋慧清連忙道:“來就來了,怎麼還帶禮。”
“就是。”談文欽笑呵呵地接過,“你能來就是最好的禮了。”
談序澤輕哼一聲,“您可別客套了,為了這幾個字,我家小姑娘求了人三天三夜,給人磨了一天墨,手腕都腫了。”
書眠睜大眼睛看向他:“……???”
怎麼不記得自己求了三天三夜,更不記得手腕還腫過?
“哎喲你這孩子!”宋慧清心疼地拉過的手,“現在好些了嗎?”
書眠笑著解釋,“,其實沒他說的那麼嚴重……”
談文欽小心翼翼地拆著木匣,“你這丫頭,以后可別這樣了啊,你能來家里,我和你就很高興了……”
待看到里面的字,“呀!李松硯的字,這是我收到最合心意的壽禮,待會兒就讓人掛到書房正中央去!”
見老人喜歡,書眠松了口氣,“您喜歡就好。”
這時,宋慧清取出一個雕花烏木盒,“眠眠,這是的見面禮。”
談文欽也遞過來一個花紋很有歐洲皇室風格的盒子,“這是爺爺的。”
是看盒子的做工,書眠就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很貴重,“爺爺,我不能收……”
“收著吧。”談序澤散漫地勾著,“總不能白讓他們聽你喊一聲爺爺。”
宋慧清已經打開木盒,取出一只羊脂玉鐲,通如凝脂,澤溫潤。
不等書眠反應,老人家托著的手腕,將玉鐲戴到了手上,“你看多合適呀,玉遇有緣人。”
宋慧清把談文欽手里的那個錦盒也拆開,里面是一只鉆石蝴蝶針,用手托起時,蝴蝶的翅膀竟微微,宛如活。
老人家笑著說:“小澤你幫眠眠戴上,我瞧著這針正配今天的子。”
書眠選的這件法式風格的月白禮是單肩設計,被薄紗遮掩的那側肩膀,幾朵立小花蜿蜒到前,倒了這枚“蝴蝶”停駐的最佳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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