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病房的房門輕輕合上,紀憲東從口袋中出手機,撥了一通電話出去。
“暗中保護好許攸的安全,去哪見了什麼人都不用跟我報備,一定要保護好。”
許攸從醫院出來后第一時間聯系了許仂,果不其然,許仂人在唐城警察總局。
不敢直接去局里找他,怕事發當晚來的那幾名警察認出,只能在附近的咖啡廳等著,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。
隨著夜的越來越深,許攸的一顆心惴惴不安,終是忍不住給許仂打電話說自己肚子不舒服,這才把人從里面出來。
許仂附近的藥店買了點藥,陪著唐城的酒店住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還是聲稱自己肚子不舒服,宋城那邊還有工作,必須要回去。
“哥,你不用陪我回去,你有工作你先忙。”許攸故意沒涂口紅,還用了比自己還白一個號的底,一張小臉看起來煞白。
再加上木三分的表演,當真是我見猶憐。
“那怎麼行?工作哪有你重要?”許仂蹙眉,“你說說你拼命三娘都沒你這麼拼,讓你去醫院看看你都不去,你就死倔吧,倔驢。”
“哎呀,哥,我沒事,你快回去吧,不用你陪我。”許攸捂著自己的肚子,臉上虛汗涔涔。
也不知道是撒謊的報應還是什麼,確實覺約約有些肚子痛。
“票我都定好了,走吧。”許仂幫提起行李箱,一只手扶著的胳膊。
“哎呦,還是我哥好,有哥的孩子像塊寶。”許攸挽上他的胳膊,心中暗嘆,還好紀憲東事發之后讓人把于瑤送回去了,要不然都沒有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。
不過,是真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哥哥。
許仂無奈嘆了口氣,“你回去要是肚子還疼,我就必須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了。”
“好,都依你。”
兩人乘坐出租車一路來到機場,坐在候機室中,許攸看了眼手機的時間,還有半小時登機。
“哥,我去上個廁所。”
“你行嗎?我陪你去吧。”
許攸指了下后衛生間的標志,距離很近,“哥,幾步路的距離,我是肚子不舒服,不是生活不能自理,上廁所還需要哥哥陪著像什麼樣子。”
“嗯,快去吧。”
許攸覺自己肚子疼的覺特別像來親戚造訪的前奏,腳步加快了幾分。
今天穿了件月白的旗袍,烏黑的長發用一木簪挽在腦后,盡管臉很白,但依然能看出是個不折不扣的人。
生怕別人認出拍照簽名,所以走路的時候將頭埋得很低。
突然間,側面的VIP休息室房門打開,一只古銅的手臂了出來,直接將整個人拽了進去。
“救...”許攸心底一驚,呼救的話喊到一半停了下來,“紀憲東!?你怎麼在這?”
紀憲東手撐在耳邊,垂眸看,“小許同學,首先,見到我,你的態度不端正,稱呼都喊錯了。”
;許攸手攥著他的外套下擺,“我沒喊錯啊,你不就是紀憲東?”
紀憲東溫熱的呼吸灑在的臉頰邊,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,“老公。”
許攸心跳不控制地紊,“你別鬧。”
紀憲東輕笑了下,“你,我就不鬧。”
許攸極為認真道,“那個稱呼是結婚才可以的。”
紀憲東抿,“那我不為難你,那把它留到我們大婚之夜再,但現在你不能連名帶姓那麼我,你換個詞,看你覺悟了。”
許攸想了下,垂眸紅著臉說,“憲...東。”
下一秒,紀憲東指尖輕輕撥開旗袍的盤扣,倏地低頭吻在如白藕般的脖子上。
許攸頓時渾僵住,脖頸間麻麻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,攥著他服的手了又。
紀憲東將抵在門上,聲音有些啞,“以后再的不對,我就懲罰你。”
許攸看穿他眼底的火,“別來,我哥哥還在外面等,一會要登機了。”
“不來,你答應過我回宋城約的,這麼點時間我忍的了。”紀憲東低頭看了下腕表的時間,“快走吧,宋城見。”
“你也回宋城?”許攸突然發現他今天的穿搭,莫名跟自己很搭,月白旗袍,他竟然也穿了白!
紀憲東白針織高領搭配咖西裝,一改往日沉悶的深。
“阿非離危險了,在唐城不安全,他們單獨坐醫療設施完善的直升飛機回去。”
“太好了!”許攸聽說羅非沒事真心為他到高興,“那你怎麼不跟他一起?”
紀憲東直勾勾盯著那雙一上一下的,忍不住想親,“你走不走?再不走我親你了!”
許攸立馬捂上自己的快步往外走,“走走走,馬上走,回見。”
似是想到什麼,腳步又退回來,“對了,我還沒跟我哥坦白咱們兩個談的事,你別餡。”
“我就那麼拿不出手嗎?”
“你就是太拿得出手了,我得好好寶貝著。”
紀憲東一愣,轉笑道,“小兒真甜,行了,知道了,走吧,等會你哥要找你了。”
許攸沒敢多逗留,距離登機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,快速上了個廁所,發現不是親戚造訪,經過紀憲東這麼一打岔,肚子有所緩解,好了很多。
回去的時候,許仂正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等,“攸攸,你怎麼去那麼久,是不是很不舒服?”
許攸說長舒一口氣,“好點了,走吧,我們去登機。”
許仂看了下時間,“還有十分鐘,不著急。”
許攸生怕紀憲東跟許仂遇上,想早點走,可許仂不不慢,生生磨嘰了幾分鐘。
很快,機場的廣播喇叭發出登機提醒,兩人才。
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當許攸跟哥哥排隊登機的時候,一道悉的聲音響起,“這位小姐,您的份證掉了。”
許攸覺自己腦子‘嗡’地一聲炸了,怔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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