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窈第二天陪鄒燕清出了門。
難得閑下來,倆人出門好好的逛了一圈。
喝了咖啡,吃了點心,又去弄了頭發,然后做了甲。
最后去商場,鄒燕清說要挑一套喜慶的服過年,讓沈窈也好好選選。
倆人在裝樓層逛了一大圈,一人選了兩件,拎著出來。
朝扶梯走的時候,后面突然有人沖過來。
沈窈本沒防備,正轉頭跟鄒燕清說話,就被人從后狠狠一推。
一個前撲。
好在鄒燕清反應夠快,一把抓住,前面也有人,沈窈撲在對方上,減緩了力道。
還沒回頭看怎麼回事,就聽到聲嘶力竭的咒罵聲。
是葉婉的。
罵沈窈賤人,罵禍害,罵不得好死。
沈窈站穩子,理了理服,倒是沒生氣,淡淡地看著葉婉。
葉婉換了服,但從頭到腳的裝扮差不多還那樣,帽子口罩遮的嚴實。
旁邊是葉夫人,手里拎著幾個購的袋子。
很顯然也是懵的,沒料到葉婉會突然失控。
一只手拉著葉婉,又懵又著急,“婉婉,婉婉,你怎麼了?”
葉婉還要朝沈窈沖過來,葉夫人干脆把手里的購袋扔到地上,雙手抱著葉婉的腰,不斷的安,讓深呼吸,讓別沖。
估計因為面容上的損傷,神上崩潰的次數不,以往葉夫人就是這樣安的。
可這次不管用,葉婉扯著嗓子對著沈窈,“都是你,都是你,你這個禍害,是你害了我。”
沈窈笑了,“我害你什麼了,我讓你去給人當三?我讓你去勾搭有婦之夫的?我讓你未婚先孕的?我讓你給人下藥,最后卻睡錯人的?”
說到最后一句,葉婉一下子僵了,連同旁邊的葉夫人也一臉震驚。
葉婉結了半天才問出來,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隨后條件反的問,“阿川告訴你的,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?”
臨到年關,商場人不,剛剛那麼一鬧,已經有不人駐足圍觀。
沈窈那一番話出來,就聽圍觀人嘩然,然后議論紛紛。
像是不敢相信,葉婉又自顧自的否定,“不可能,不可能是阿川說的,這種事他怎麼會告訴你……”
但是說完可能連自己也勸服不了,聲音又弱了下去,“不會的,他怎麼……他怎麼……”
后邊的話說不出來了。
葉夫人倒是相信顧淮川,甚至直接就將臟水潑向了另一位當事人,“是阿哲告訴你的吧?”
還示意葉婉,“肯定是阿哲,他原本就對你有想法,又發生這樣的事兒,他不得昭告天下,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鄒燕清走到沈窈旁邊,先把上下檢查一番,“沒事吧?”
沈窈搖了下頭,話是對葉夫人說的,“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,是你兒錯房間上了人家的床,人家也是無故了牽連,怎麼好像占了你們多大便宜一樣?”
“你懂什麼?”葉夫人瞪著眼睛,“他喜歡我們家婉婉,他當然占便宜了。”
然后問,“你說,你說實話,是不是他告訴你的,他都是怎麼跟你說的?他還說什麼了?”
沈窈沒回答,轉眼看葉婉,“其實阿哲好的,放在從前配你也綽綽有余,現在你臉都爛這樣,他不嫌棄你,你應該著樂。”
語氣是溫和的,但說出的話氣人,“怎麼,你還嫌棄上了?你有什麼資格嫌棄?”
本來被前面那番話話鎮住的葉婉又被這句話挑起怒火,嚷嚷的又要沖過來。
葉夫人再次抱,依舊不忘了問,“你說,是不是他告訴你的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沈窈不耐煩,“當然是顧淮川跟我說的。”
朝著葉婉過去,一點兒也不怕撒潑,“你怎麼就不信是他告訴我的,這事說出來丟人的是你們,他有什麼好開不了口的?”
站好,盯著葉婉看了幾秒,突然就圓了胳膊,一掌過去。
葉婉沒防備,葉夫人也一樣。
一掌實實在在的在葉婉的臉上,直接將的口罩給打掉了。
葉夫人被嚇一跳,不過一直抱著葉婉,于是葉婉也只是被的側過臉去,子還穩穩的站著。
嗷一聲,出一只手想推沈窈,“你干什麼?”
沈窈往旁邊一挪,的推搡就撲了空,氣得牙,“你瘋了,你憑什麼打?”
之后又趕捂著葉婉的臉,讓靠在自己懷里,對著周圍的人,“都走開,你們都走開,不要看。”
葉婉這張臉是的死,大庭廣眾出來,也是被嚇得不行,一個勁兒的往葉夫人懷里鉆。
不知該做什麼別的反應,就扯著嗓子尖。
圍觀群眾本來只是想看個熱鬧,突然被一張臉嚇到,一個個的也是不含蓄,哎呀哎呀的出來。
甚至有的人明目張膽的說,“哎呀媽呀,那張臉嚇死我了,鬼一樣。”
口罩掉到地上,鄒燕清過去一腳踩住,抬腳一踢。
沈窈有點意外,之后沒忍住笑了。
鄒燕清轉頭看,有點不好意思,但還是對著葉夫人,“憑什麼打?你還有臉問憑什麼打?”
聲音不小,“小小年紀不學好,勾搭有婦之夫,破壞別人家庭,就這一條,就夠我們死了。”
看著葉夫人,“你這個當媽也是,怎麼教育你兒的,怎麼還養出這樣的閨。”
說到這里語氣一頓,“哦,忘說了,你閨給人當小,是你們夫妻倆同意的吧,這麼多年不工作,全靠著你兒賣賺的錢養活。”
沈窈差點鼓掌,從來不知道鄒燕清說話也有這麼刻薄的時候。
葉夫人瞪著眼睛,一張老臉臊的通紅,結結的辯駁,“你胡說,你胡說,我沒有。”
鄒燕清冷笑,“當初窈窈離婚,我們念著你家是孩子,興許是被騙的,沒跟你們計較,你們倒是理直氣壯了,用不用我把你閨從前做的那些事都翻出來?”
又說,“你們從顧淮川那里拿的錢有很多可都是婚財產,你信不信我有諸多手段,能著你們把那些錢吐出來。”
葉夫人表又變了變。
現在顧淮川明顯不站他們那一邊,沈家如果真的想計較,他們沒權沒勢,還真的遭不住。
葉婉已經不尖了,但似乎是哭了,趴在葉夫人懷里,一直嚷著要走。
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減,議論聲也不低。
略地聽著是嗡嗡聲,但細聽那些人說的話都不太好聽。
葉婉的臉給人的沖擊比較大,議論的點主要還在這上面。
也有人說可憐,年紀輕輕的臉就毀這樣,應該是恢復不了了,這輩子就這樣了。
這話雖說帶了惋惜的語氣,可任誰聽著也都是一把刀扎在口。
葉夫人氣急敗壞,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最后就只能對著圍觀的人群嚷,讓他們閉。
捂著葉婉的臉往人群外走。
倒是也有人兜里有備用口罩,想過來提供給葉婉。
但是被旁邊的人給拉住了,那是個中年婦人,穿戴不錯,但表有些刻薄。
對方聲音也不小,“臭不要臉的,就應該讓丟臉,遮什麼遮,就應該讓大家都看看,呸,臭婊子。”
這反應連沈窈都很意外,和葉婉并不認得,卻有著如此大的敵意。
鄒燕清挎著沈窈胳膊,“應該也是被小三毀了家庭的,要不然不會。”
一說沈窈就反應了過來,嘆了口氣,“也是。”
那母倆走了,圍觀的人也就散了。
剛剛罵人的婦人最后走到沈窈面前,拍了拍肩膀,“閨,男人臟了咱就不要,咱自己也能把日子過好。”
沈窈笑著點頭,“好的。”
那人還咬牙切齒,“這幫小姑娘,怎麼就那麼不要臉?”
一邊念叨一邊離開。
人群散盡,沈窈看著鄒燕清,“還逛嗎?”
鄒燕清說,“回家吧,也買的差不多了。”
兩人出門上車,還不等開走,沈窈的電話就響了。
顧淮川打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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