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燕清要去超市買菜，過來問大家想吃什麼。

沈窈不是很，這兩天忙得暈頭轉向，腦瓜子迷迷糊糊，此時得了空想出去轉轉，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
超市就在小區外，離得并不遠。

齊嶼也站起來，“我也出去走走。”

沈圖北順勢栽在沙發上，“你們倆都去我就不去了，我個懶。”

鄒燕清說，“行，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，發信息給我。”

外面還好，三個人沒開車，套了外套出了門。

沈窈著鄒燕清胳膊，無意識的了下脖子，“太大，但風吹過來還是冷的。”

齊嶼說，“要不我外套給你，我倒是覺得還好。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沈窈說，“了你就覺得冷了，一共也沒有幾步路，進超市就好了。”

齊嶼想了想就繞過來到沈窈旁邊，給擋著風。

鄒燕清看了他一眼，想了想就說，“阿嶼子是真好，之前你舅舅還說，誰嫁了阿嶼，日子就算是妥了，一看他就是個會心疼人的。”

沈窈轉頭看齊嶼，開著玩笑，“我看看。”

幾秒鐘后嗯一聲，“舅舅沒說錯。”

齊嶼勾著角，“你也這麼覺得？”

沈窈嗯哼，“是唄，誰要是嫁給你，就算是撿著寶了。”

齊嶼盯著看了一會兒，悶聲笑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
到了超市，鄒燕清要去逛生鮮區，對沈窈說，“家里調料不太多，你跟阿嶼去挑調味料吧，再買點水果零食。”

齊嶼說好，順手攬著沈窈的肩膀，“往這邊走。”

沈窈也沒覺得有何不對，順著他的力道朝著另一個方向走，“還沒問問買什麼？”

齊嶼說，“我知道，早上吃飯的時候舅媽提了一。”

沈窈點點頭，再沒說別的。

走出去一段，齊嶼才放下手。

倆人先到調料區，然后又去逛水果區。

水果種類多，倆人慢慢選。

齊嶼走在沈窈旁邊，拿了個蘋果聞了聞，又湊到沈窈鼻子前，“聞著香，要不要吃？”

沈窈吸了兩下鼻子，不是很喜歡蘋果，但確實是香，“挑兩個吧。”

倆人推著小推車，儼然一副小又或是小夫妻的模樣。

逛了一圈，水果選了好幾樣，轉朝生鮮區過去。

剛一轉過來，沈窈就愣了。

超市里人多，眼神掃過一貨架，又看去。

貨架邊站了個人，里邊穿著休閑裝，外邊套了件開衫大，雙手在兜里，正盯著。

齊嶼沒看到，見腳步微停，也沒想那麼多，手攬著，“舅媽在那邊，快點。”

鄒燕清在前面招手，看樣子東西也是買的差不多了。

沈窈收了視線，快了兩步跟上齊嶼，一手搭在推車的把手上，“我在想還有沒有什麼東西的。”

“沒事兒，實在有忘了的，一會兒個跑送就好了。”齊嶼笑著，走了幾步后朝剛剛看過去的方向瞄了一眼。

那地方空空的，沒什麼不對勁。

買了東西結了賬，兩個袋子，齊嶼拎著。

出了超市沈窈提過來較輕的那一包，“我來吧。”

齊嶼沒松手，“不用，也不重。”

這麼走出去沒一段，路邊一輛車突然停下來，車窗半將，出里邊一張婦人的臉，“清姐。”

鄒燕清停下，驚訝又驚喜，“哎呀，小梅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。”

沈窈不認得對方，和齊嶼停了下來。

那人笑瞇瞇，“昨天晚上回來的，今天出來逛逛，沒想到就見你了。”

趴在車窗上，又說，“這外邊冷，來，你上車，咱倆好長時間沒見了，多聊一會兒。”

又看向沈窈和齊嶼，誤會了，“我跟你媽先在這兒聊兩句，一會兒就回去了，你們先去忙。”

鄒燕清也沒解釋，手去開車門，同時對沈窈和齊嶼，“你們倆先回去，我跟你梅姨確實好久沒見了，難得上，多聊一會兒。”

沈窈點頭，“也行。”

和齊嶼又跟那所謂的梅姨打了招呼，然后轉離開。

離小區也不遠，倆人慢悠悠。

齊嶼兩個袋子并到一個手，另一只手進去掏了兩下后拿出個東西，遞給沈窈。

沈窈一愣，剛剛超市的結賬臺前擺了多糖，等著前面結賬的空檔，拿起來看了看。

其實也沒想吃，所以又放了回去。

沒想到他給買了。

沈窈接過來，拆開盒子倒出一粒扔里，又要給齊嶼也倒一粒。

結果齊嶼再次兩手提著袋子。

空不出手，他就轉過對著沈窈。

沈窈也沒想那麼多，直接喂給他。

齊嶼嚼了兩下，舉了舉手上的帶子，“里邊還有兩盒，不同口味，一會兒回去拿給你。”

沈窈嗯了一聲，兩人繼續往前走，說，“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拿的。”

齊嶼說，“結賬的時候順手拿了。”

鄒燕清坐在車子里，跟好姐妹說話的空檔一直看著外面，沈窈和齊嶼的作自然全都被收眼中。

旁邊的好姐妹問，“那個不是你兒子和兒媳吧，幾年前見過一面，不長這樣。”

“不是。”鄒燕清說，“外甥和……”

頓了幾秒，本來想說外甥婿，但話到邊又變了，“干兒子。”

說完又瞟了一眼外面，視線帶過了后視鏡，哎了一聲。

車子停的位置離超市不遠，后視鏡正好映著超市的出口。

顧淮川站在那一不，直直的看向這邊。

他手里連個購袋都沒有，也不知是剛到，又或者是在里邊逛一圈出來的。

鄒燕清趕降下車窗，探出頭往外看。

就這麼個空的，那人已經轉又進了超市。

只一個背影，鄒燕清有點辨別不出到底是不是顧淮川。

剛剛后視鏡里看到的人小太多，一下子也讓有些混，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。

那人進了超市，沒了蹤影，鄒燕清也不可能下去查看，想了想又回到車子里。

好姐妹問，“怎麼了？”

鄒燕清搖搖頭，“沒事，應該是認錯人了。”

前段時間沈窈夜不歸宿，聽沈圖北說起過顧淮川的住，離這兒不算遠，但也不近，怎麼也逛不到這邊來。

想了想，又看了下前面，沈窈和齊嶼已經走遠了，影小小的，也不知說了什麼，倆人似乎還鬧了起來。

沈窈和齊嶼到了家，把買來的東西放好，又洗了水果端到客廳。

沈固已經起床了，穿著一睡坐在沙發上，抱著胳膊。

他沉著一張臉，一看就是有事。

沈窈走到他面前，彎腰看了看，“誰惹你了？”

沈固掃了一下，“沒人惹我。”

沈圖北從房間出來，“剛剛顧家那邊打了電話，想跟咱們家公司合作，這不……”

他視線朝沈固上落，“整生氣了。”

一聽說顧家，沈窈第一個反應就是顧淮川，“顧淮川要跟你們合作？”

“不是他。”沈圖北說，“是顧明玄。”

沈窈皺眉，“兩家之前不是有合作？”

就因為要深度捆綁，才和顧淮川結了婚。

“這不是你們離了婚，之前的合作到期就全拆解了。”沈圖北說，“那時候你們離婚，我爸雖然沒說什麼，但是氣夠嗆，有一些談好的合作都崩了，已有的合作到期后也都停了，當時鬧得還不愉快。”

這個沈窈一點都不知道，又看向沈固，“現在顧家公司是顧明玄撐著，還有顧青蕪，他們倆人好的，如果合作的項目不錯，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
想不明白，“如果實在不愿意拒了也行，為什麼還生氣了？”

沈固沒說話，又是沈圖北開的口，“因為要談的項目，參與方不只是我們兩家，還有恒一。”

恒一，顧淮川的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