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時候齊嶼和沈固又出了門。

沈固在這邊還有些舊相識，知道他過來，約了面。

走之前他問沈窈，“要不要一起去，不是談工作，老朋友的面，帶個家屬沒關系。”

沈窈說，“還是不去了，這邊事沒理完，我離開了不太好。”

是這麼個道理，沈固沒再多說，帶著齊嶼離開。

等到午飯時間，老王決定去外邊吃。

顧淮川這臉皮厚的家伙肯定要跟著，仨人一起下樓。

結果剛從電梯出來，就見酒店門口那邊呼呼啦啦好幾個人一起進來。

其中有個人小跑著到前臺，剛要問點什麼，另外的人哎呦一聲，激的，“王總。”

老王走在前面，沈窈和顧淮川后一步出電梯。

沈窈打眼一看就認出來了，來的這些人中就有今天故意戲耍他們的那個唐總。

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找過來，停了腳步。

唐總也看到了老王，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。

倒是他旁邊有個人快步過來，手來握老王的手，“王總，王總，今天實在是抱歉，當時是臨時會議，不在計劃之，但確實是有些事著急理，就怠慢了……”

老王被的跟他握了手，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跑去前臺的員工快速過來，手里拿著文件，“王總，這是我們之前談的合作項目，你要是不方便，我們直接在這邊談也行。”

酒店大廳空間大，角落那邊有桌有椅，直接在這里談工作也不是不可以。

老王都笑了，“這是幾個意思？”

他說，“電話里我已經跟你們唐總說清楚了，既然你們沒時間，那這個合作就不用談了，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，早上不出來，接下來我們也沒有。”

“老王啊。”唐總突然開口，朝著這邊走了兩步，“這合作……”

靠的近了，也就看清了老王后的人，他一愣，“顧總？”

顧淮川一直站在沈窈旁邊，立在老王后。

聽見他打招呼，只是表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
老王回頭看了一眼顧淮川，想了想又收了臉上驚訝的表。

對方公司與青城多家企業有合作，這圈子就這樣，低頭不見抬頭見，圈隨便找五個人，恨不得就能拉出一張關系網。

唐總表有些復雜，但是態度明顯變好了，“沒想到顧總也在這。”

他問，“也是來出差？”

“對。”顧淮川說，“剛跟王副總談了個合作。”

對方明顯一愣，又看老王。

這話里有，倆人都是青城的，想談合作哪至于跑這麼遠。

顧淮川又說，“著急合作，特意追過來的。”

解釋了話里的，同時又抬高了老王的份。

只是這話也明顯的不實際，誰都能聽得出來。

唐總抿著，表有些復雜，笑的干，“這樣啊。”

他轉頭看老王，“王總，要不咱先坐下聊，站在這兒也不太好。”

酒店大廳，一幫人在一起，確實引人注意，前臺都把保安來了，估計以為這幫人要起沖突。

老王回看了一眼顧淮川，顧淮川沒什麼特別的表，意思是他自己做選擇，不用在意旁人想法。

沈窈也不知道老王怎麼就需要從顧淮川上找底氣。

反正跟顧淮川視線撞后，再轉頭看對方的工作人員，他腰板更直了，“算了，我們正打算出門，不是很有時間。”

話說完也不想跟他們多糾纏，他回頭對著沈窈和顧淮川，“走吧。”

對方還想挽留，王總王總的了幾句。

不過到底都是面人，也不可能過來拉扯，最后三個人還是從酒店出來了。

沒打車，沿著馬路走下去，一段距離后回頭，見那些人也出了酒店，站在前面的空地上。

有人看過來，也有人湊在一起商量著。

那姓唐的老總站在人群前面，左右都有人，跟他說著話。

看不清他表，他誰也不看，應該是在生氣。

老王心里很舒坦，“這幫狗東西，要不是覺得有失份，我就說難聽話了。”

只是這圈子里不能把事做太絕，誰也不知道下個轉彎會有什麼事迎來。

老王又問顧淮川，“你跟那個姓唐的認識？”

“他有幾個項目想跟我們公司合作。”顧淮川說，“我一直沒松口。”

原來如此。

老王笑呵呵，“怪不得，那家伙每次都用眼角看人，面對你的時候，突然收斂了態度，我就覺得況不一般。”

一掃之前的抑郁，老王語氣輕快，“走走走，吃飯，這頓我請，我單獨請，咱們吃點好的。”

沈窈笑了，“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
在附近找了家酒樓，星級標準，由此可見老王是真高興。

菜是他自己點的，也大方，沒看價格，專挑喜歡的來。

因為緒好轉，飯桌上的氣氛也不錯，說說笑笑，又聊了聊工作，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。

收拾完東西回去，進了大廳才發現對方公司的員工沒走干凈，留了兩個在這邊。

一看也是小炮灰，拿著文件一臉期期艾艾，求著老王重新考慮合作的事兒。

架子都沒放下來，還說想合作，戲都做不全。

老王三兩句話就將他們打發了，之后三個人上樓。

顧淮川在低一層，但是他沒按樓層鍵。

老王也是高興過頭了，沒注意，按了他和沈窈所在的樓層，之后抱著胳膊呵呵，“姓唐的估計沒想到他也有這一天，就是可憐剛剛那倆人，回去估計要被訓。”

沈窈卻是看了顧淮川一眼。

顧淮川不看，擺出一副認真聽老王說話的姿態。

等電梯在樓上打開，三個人一起出來。

先經過老王的房間，老王開門要進去，估計是有些話還沒說完，回頭要再說兩句，然后看到顧淮川也在，似是才想起來他并非在這個樓層，就愣了愣。

原來要說的話都給忘了，他尷尬的笑了笑，“我先進去休息了。”

沈窈說好，等著他關了門，就帶著顧淮川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進門后顧淮川去沙發坐下。

門口的柜子上放了兩瓶礦泉水，沈窈拿起一瓶扔給顧淮川，自己開了一瓶，喝了一口后突然說，“那個姓唐的突然轉換態度，是不是因為你？”

顧淮川擰開了瓶蓋，剛要喝，作又停了下來，“為什麼這麼說？”

也不為什麼，都是猜測。

之前顧淮川就幫忙促了一項合作，這一次也有可能跟他有關。

要不那個唐總一向用鼻孔看人，怎麼突然就轉了態度，而且剛剛過來的時候還不愿，看到顧淮川后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。

顧淮川扯了下角，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水，“若是跟我有關，你對我態度會不會好點？”

“喝假酒了？”沈窈說，“跟我有什麼關系，你幫的是我們公司，得去找老王，讓他把你供起來。”

顧淮川放下水瓶，斜了一眼，“沒良心的，我為何幫你們公司，還不是有你。”

沈窈撇了一下，“你有本事把賺的錢都給我，我承你的，要不然就別跟我說這些。”

話題又繞回了之前的，顧淮川說，“想要錢，我的都給你。”

沈窈沒接他的話，進了里面的房間，反手把門關上。

倒也沒睡覺，而是換了服又出來。

打開了電視，倆人坐在沙發上有一茬沒一茬的看著。

這麼過了沒多久，顧淮川的電話響了。

他一直忙，今天手機幾乎就沒怎麼停，剛剛在飯桌上也是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進來。

手機放在旁邊的小邊幾上，沈窈瞄了一眼，然后作快一步將手機拿過來，看清了來電又轉手給顧淮川。

顧淮川接了，“阿姨。”

那邊是葉夫人，沈窈清楚地聽見聲音歡快的聲阿川。

然后問他什麼時候出差結束，又說了葉婉現在的況，說心態好了很多，心理評估已經完全正常。

說等顧淮川回去，讓他跟醫生談談，看看接下來要如何安排。

應該是要給葉婉做面容修復，也在話里話外的問國外的醫療技如何，能不能把葉婉送到外面去。

說老兩口年紀大了不懂，只能依靠顧淮川。

沈窈在旁邊沒忍住笑，那個準婿，這時候怎麼只字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