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沈窈收拾完出去，就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。

應該是外賣，不過盒子已經被換掉，用的家里的盤子碗筷。

顧淮川還泡了杯蜂水，見過來就說，“你先喝杯水潤潤，就可以吃飯了。”

不說還好，一說沈窈就想白他一眼。

嗓子疼的厲害，干干。

這人習慣著緒，以前也有過剎不住的時候。

他喝了酒，興致高漲，就會著一遍又一遍。

可從未像今天這般，讓嗓子啞這個德。

過去坐下，端起杯子，溫度正好，小口小口的抿著。

顧淮川坐在對面，“剛剛你二哥來了電話，我沒接，你一會兒給他回一個。”

沈窈不說話，顧淮川也知道惹惱了，不敢在得瑟，也閉了。

水喝完，嗓子舒服了一些，沈窈也確實是了，拿起碗筷，桌上的東西略顯清淡，但也符合口味。

吃飯的過程誰都沒開口，除了沈窈的手機嗡嗡個不停。

手機被顧淮川拿過來放在了桌子上，偶爾瞟一眼，司年那家伙一個勁兒的發信息過來。

沈窈一條都不想看，最后將屏幕扣了過去。

沉默的吃完飯，沈窈原本想回主臥把自己之前被剝掉的服收起來。

結果走了兩步一轉頭，發現的服已經在臺上晾著了。

沒離婚的時候也不見顧淮川如此勤快，居然這麼快就都洗了。

如此也就沒辦法收走，看了一眼臥室，里邊再沒自己的東西。

于是說，“好了，我走了。”

見轉就往外走，顧淮川一愣，趕拿著車鑰匙追過來，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沈窈說著走到了電梯口。

電梯在樓下，按了按鍵，等待上行。

顧淮川換了鞋子，又說了一句，“我送你。”

沈窈豁然轉，語氣稍微重了一些，“我說不用。”

顧淮川走過來的作一停，盯著看了幾秒，最后點頭，“那、那我人送你。”

沈窈不說話，就看著他。

顧淮川再退一步，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電梯叮的一聲打開，沈窈轉進去，按了關門鍵。

顧淮川站在原地，電梯門緩緩閉合的空檔，他一直看進來。

沈窈余注意到了，扭頭不看他，抱著胳膊冷著臉。

結果等門完全閉合，電梯開始下行的時候，整個子一松。

故意的，故意端著架子，就是要讓他心里難。

并不疚，反而覺得風水流轉，也該到他了。

出門打了車回到家，沈圖北并不在家，甚至車子都沒開回來。

沈窈奇怪的，進門看到鄒燕清，就問了一。

鄒燕清哦了一聲，“他說今天有事兒，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
沈窈沒說話，趕回了房間，然后把電話打給了方璇。

第一遍那邊沒接，打了第二遍，一直到快自斷掉才被接起來。

不等沈窈說話，對面傳來聲音，“跟我在一起。”

“二哥？”沈窈明知故問，“阿璇跟你在一起啊？”

干笑兩聲，“這可晚了。”

腦子里不合時宜的腦補了一些事，主要是剛經歷，總覺得男人這種生大差不差，極度氣憤或惱怒的時候，反應應該都差不多。

沈圖北沒回答的問題，而是反問，“你跟顧淮川在一起？”

“沒有啊。”沈窈回答的理直氣壯，“我在家。”

“之前。”沈圖北說，“回家之前。”

真是不好糊弄，沈窈著臉還想否認，結果沈圖北先一步開口，“司年打了電話過來，說你被顧淮川帶走了。”

這死東西，還會打小報告。

沈窈大著嗓門，“他打電話給你們了？打給你還是打給阿璇？打給你的話，他怎麼會有你的號碼？打給阿璇的話……”

頓了頓，到底是有點虛，聲音就弱了，“是什麼意思啊，阿璇被你帶走了，他是不放心還是怎麼的？”

“你別跟我扯那麼多。”沈圖北說，“你是不是又跟顧淮川鬼混了？”

沈窈的氣勢徹底弱了下來，不否認了，但也繞著圈子回答，“就吵了幾句。”

沈圖北明顯不信的話，又或者是他對顧淮川太了解。

他說，“有什麼好怕的，都是年人了，我沒有責問你的意思，就是提個醒，你注意著點，別整出人命。”

沈窈一愣，后知后覺才想起來，后來跟顧淮川的幾次，都沒有做措施。

倆人沒離婚的時候也不做措施，但是一年多了，肚子一點靜都沒有。

之前公司檢，特意檢查了某方面。

醫生說都還好，沒有，就證明沒緣分，急不來。

男人和人組家庭靠的是緣分，母親和孩子想要有緣上的羈絆，也靠緣分。

和顧淮川沒緣，所以也無緣生下和他的孩子。

沈窈笑了，“不會的，二哥，放心吧。”

沈圖北也沒再多說，這麼大了，利弊權衡自己心里應該清楚，他就嗯一聲，“行吧，那沒別的事了，先這樣。”

“哎，等等。”沈窈趕住他，砸吧砸吧，“阿璇呢，我想跟說兩句話。”

“睡著了。”沈圖北說，“明天再說。”

“睡著……”沈窈一愣，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，對面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
著手機，半晌之后自顧自，“睡著了？”

還真沒猜錯，這幫男人，也就只有這點手段。

……

陸家鬧起來的消息是老王告訴沈窈的。

之前因著沈窈的關系，顧青蕪主與他們合作，后來還牽線了隋家公司。

如今那邊出了事，他自然要給沈窈通風報信。

星期一很忙，連開了兩個會，沈窈手里還有一堆要理的數據，會議紀要還沒審核，老王就推門進來。

以為他過來要文件，趕從旁邊出來，“這是整理好，還有幾份沒理完，需要再等等。”

老王接過來，隨意翻看兩下，“不著急。”

他拉開椅子坐下，“陸家的事兒可聽說了？”

沈窈沒聽說，趕問，“怎麼了？”

老王說，“要打司，那個陸景初不是沒了，陸家的人想著將公司在自己人手里，結果發現他們現在說話不算數了，大權即將旁落。”

沈窈并不意外，但也好奇，“他們才發現？”

不應該的，能在商場上混的，都是心思敏銳的人。

那些人每天混在公司，眼皮子底下的事兒，怎麼能到現在才察覺。

老王說，“你那個前大姑姐心思深沉啊，一點點的滲，重要崗位的人員都被替換了一個遍，甚至那些合作商現在也都只認。”

他笑了一下，“應該也不是才發現，或許早就知道有小作，但是陸家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，都自負的，沒把當回事兒。”

他說，“之前酒會上跟陸家人打了個照面，言談舉止中其實能看出些端倪，高位坐久了，就容易起自負心，那個顧青蕪我也見過，明的一個人，所以陸家那些人落到這步田地，也并不讓人意外。”

沈窈點點頭，“聽你這意思，陸家人在下風。”

老王說是，“就因為對你來說是高興事兒，我才來告訴你。”

他把文件卷起來，在手里敲了敲，“也好，陸家公司若是落到顧青蕪手里，憑借你們倆的關系，我們公司又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了。”

這話把沈窈給說笑了，“你要這麼說，好像也行。”

老王又坐在這兒跟聊了聊陸家。

他對陸家也不是很了解，但是特意打聽了一下。

陸家不是大家族，人丁并不興旺，陸家老兩口只有陸景初一個孩子。

現在人沒了，那老兩口打擊。

老王說，“陸家老先生最近沒面，公司里邊鬧騰那樣他都不見人影，至于那個陸夫人，兒子沒了深打擊，覺有點瘋癲了，惹了不笑話。”

沈窈問，“他們要打什麼司。”

老王說，“爭產，還有指控顧青蕪經濟犯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