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窈第二天一早就醒了，主要是睡的不舒服，這死男人狗皮膏藥一樣，一直過來。

都已經躺在床邊了，他依舊跟了過來，攬著腰子也著，讓彈不得。

再翻就要掉下床，看了看時間，也差不多了，便起床洗漱。

清晨時間，氣溫有點低。

洗漱完換好服，還是有點冷，沒有厚的服在顧淮川這兒，就將顧淮川的服套上了一件。

下了樓，打算去買個早飯。

結果剛出去，就愣了。

這個時間點外邊沒什麼人，以至于突然有個人，即便沒站在視線中心，也很容易被發現。

那人一直看著這邊，發現出了來，快速的躲到一棵樹后。

沈窈只裝作什麼都沒看到，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。

外邊的早餐店肯定都開了，買了兩份早飯，又走了回來。

葉婉還在那棵樹旁站著，見回來又躲到了后邊。

沈窈上了樓，顧淮川已經醒了，不過也是剛醒，正坐在床上發懵。

見到趕下來，“你去哪兒了？”

沈窈說，“買了早飯，時間還早，你要是再睡一會兒，我就把你的那份熱起來，我先吃了，吃完就走了。”

顧淮川轉進了浴室，“一起。”

沈窈把早飯擺好，轉走到臺，順著窗戶往下看。

葉婉所占的位置正正好能看到。

似乎站不住，就靠著樹。

沈窈注意著浴室的聲音，聽見顧淮川出來，也就轉到餐桌旁坐下。

顧淮川換好了服過來，坐在對面，“起得這麼早。”

“怕被我二哥知道。”沈窈說，“上次在你這過夜，被他發現挨了頓罵。”

顧淮川點頭，也能理解，沈家那些人都不喜歡他，沈窈在他這里栽了跟頭，他們自然要攔著再栽第二次。

也正常。

倆人沉默的吃了飯，下了樓。

這次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，上了車，開走。

一直到車子上了路，沈窈長舒一口氣。

顧淮川看一眼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明顯的。”沈窈說，“真的很明顯。”

顧淮川沒聽懂，“什麼？”

沈窈笑了，沒說話。

上次來找顧淮川，車子停的比較遠，還是被葉婉給看到了。

當時想不通。

就剛才，地下停車場，和顧淮川朝車子走，視線一掃過去，那麼多車子并排停，可還是一眼就找到了葉婉的車。

此時也就理解了，為何當初能一眼發現的車。

在敏人的眼里，有些事做起來其實簡單的。

車子開到沈家老宅，沒到正門口，在旁邊墻壁下停了。

沈窈要下車，結果就聽顧淮川說，“等一下。”

有點意外，回過頭來，“怎麼……”

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，就覺得眼前一花，上一熱。

顧淮川快速的在上啄了一下，“好了。”

沈窈當下就皺了眉頭，“神經病。”

顧淮川高興的，“去吧。”

沈窈下了車，走了幾步，回頭對他豎了個中指。

顧淮川還是笑著，一直到沈窈進了院，他面上的笑意才慢慢散去。

隨后他驅車離開，并沒有去公司，而是去查看顧全肅的況。

別墅里，老六還在，看到他了聲三哥，故意往他后看了看，“三嫂沒來？”

“要上班。”顧淮川說，“以后應該也不會過來。”

他岔開話題，“人呢？”

老六說，“還在下面，放心，這次沒把他吊起來。”

顧淮川到地下室去看，顧全肅還在籠子里，換了服，躺在地上一不，雖說沒有之前狼狽，可依舊看著要死不活。

老六跟在他后，“傷的重，得養一段時間。”

說完他忍不住笑，“就這環境，外傷養好了，肯定有點兒落別的病。”

這地下室暗無天日，冷又，好人在這里也熬不了多久。

顧淮川可不管那些，走過去看了看。

顧全肅臉上涂了藥，興許是比之前好了一些，但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
聽到了聲音，他睜眼看，見是顧淮川，第一時間也往他邊瞄了瞄。

然后他又閉上眼，估計是不想見他，又翻了個背過去。

顧淮川冷笑，沒跟他廢話，轉上樓。

等到了客廳坐下，老六湊過來，“你跟三嫂和好了？我之前就想問，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”

顧淮川向后靠，仰著頭，視線落在水晶吊燈上。

折的線讓他瞇了瞇眼，“沒有。”

老六有些驚訝，“但我看你們倆相還和諧的。”

顧淮川扯了下角，是和諧。

不過是在故意吊著他而已，他看得出來。

這樣也好，總比老死不相往來，或者見面怒目而視要強的多。

……

晚上下班，沈窈給顧青蕪打個電話。

那邊好一會兒才接聽，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，似乎沒睡醒，“窈窈。”

沈窈問，“在睡覺？”

顧青蕪嗯一聲，“怎麼了？不放心我？”

笑了一下，“要不來我家？”

沈窈還沒去過家，“也行。”

按照顧青蕪給的樓層數找過去，門是開著，直接進屋。

顧青蕪家很大，是個復式，裝修很致。

沈窈站在玄關打量一番，“阿蕪。”

顧青蕪在廚房，聽到聲音出來，“快快快，過來幫我洗菜。”

又轉進去了，“今晚吃火鍋，還了阿璇，一會兒就過來。”

沈窈關了門過去，在熬湯底，菜已經擺在了一旁，還沒洗。

顧青蕪說，“之前一直在醫院陪著，覺人都要熬干了，那家伙下葬后，我回來睡了個昏天暗地，你要是不給我打電話，我估計要睡到明天去。”

沈窈問，“公司那邊不坐鎮沒關系嗎？”

顧青蕪笑了一下，“里面有我安排的人，有事會聯系我，阿恒也幫我看著，就這幾天不在場，出不了大事兒。”

對隋向恒的稱呼已經變了，沈窈就知道，這倆人關系又進了一步。

又問，“陸家那邊沒跟你鬧吧？”

“鬧了，怎麼沒鬧？”顧青蕪本不當回事兒，“之前一大幫人過來，門鎖碼被我換了，他們進不來，在外邊兒叮叮咣咣的砸門，我懶得搭理他們，了業，把他們趕走了。”

又說，“又給我打電話，都不知道有多個號碼被我拉進了黑名單。”

停下手上的作，緩了口氣，“等我養一養，力恢復了，再好好跟他們掰扯，現在沒那個力氣。”

陸景初過世，對來說不算傷筋骨，但緒上也是會有影響的。

尤其是這兩天睡覺，總是會夢到他。

他過世那一天，夢到他回來了。

進了家門，就坐在沙發上。

聽到聲音走過去，看到他也并不害怕，倆人沉默對視。

顧青蕪還開玩笑，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滿意幫他挑的墓，回來找我了。”

沈窈怕說多了影響緒，岔開了話題，“吃飯了隋先生嗎？”

“那當然是了。”顧青蕪笑著，“那家伙小心眼兒的很，如果知道我們聚餐不他，又要暗的鬧別扭。”

沈窈轉眼看了一下，臉上沒有小孩的，平淡的，要說陷的甜中，似乎也沒有那個樣子。

問，“你們倆現在是確定關系了嗎？”

顧青蕪眨眨眼，“我也不知道，沒有明確的說過。”

但是依著兩個人的態度，應該算吧。

也稀里糊涂的，不過這幾天什麼事兒都稀里糊涂，也不太想較那個真，弄得那麼清楚。

菜都洗好，外邊門鈴又響了。

沈窈把食材端出去，顧青蕪去開門。

來的是方璇和司年，進門就吸著鼻子，“好香啊。”

看到沈窈，方璇馬上繃著臉，“說最近背著我們干什麼了？”

沈窈被整一愣，“什麼？”

方璇哼哼，“你昨晚是在顧淮川家過的夜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