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站著的是周雅。

的臉已經消腫了，當時被打的厲害，皮下淤，現在都沒了。

不過顴骨的位置還有兩塊淤青，看著也散的差不多。

周雅走進來，冷笑，“想不到吧，你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。”

沈窈沒起來，只抬手捶了捶額頭，不知道吸的那東西對危害大不大。

那點東西吸進來，一宿加半個白天都沒緩過勁兒，可見是有多霸道。

周雅見走神兒了，過來一腳踹在床板上，“你給我起來，快點。”

木板床不夠結實，一踹床就晃了晃。

沈窈一晃就暈，一暈就想吐。

說，“離我遠點兒。”

語氣平淡，更是讓周雅惱怒，上去又是一腳，“我讓你起來。”

床板再次一晃，沈窈就覺得天旋地轉。

也確實是有點怒氣在上，所以沒管那麼多，一個翻就對著周雅吐了出去。

周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，雖然條件反的退了兩步，可還是被迸濺到了子上。

低頭看了，直接尖，“沈窈你這個賤人，我弄死你。”

想要撲上來，可床邊全是嘔吐實在無法下腳，又沒忍住趕后退。

沈窈重新翻倒在床上，“跟你說了離我遠點。”

周雅直跺腳，想甩掉上的臟東西，脾氣上來，罵的很是難聽。

沈窈懶得聽，把被子往上一拽，蓋住頭。

等了一會兒有人進來，看到房間里只有周雅，開口問，“周小姐怎麼進來了？”

態度還行，但是也說不上特別好，淡淡的。

沈窈一愣，以為是周雅找人綁架的，但若是找的人，對方不可能這個語氣跟說話。

掀開被子，看到進來的就是之前沒拿桶的那個男人，高大魁梧，看人的時候面無表，但明顯很不好惹。

他看周雅的眼神不冷不熱，又看了看地上，就不太耐煩。

周雅瞥了男人一眼，“我就進來看看。”

這樣的姿態更是驗證了沈窈的想法。

只是想不明白幕后究竟是誰，居然還能跟周雅聯合起來。

男人跟周雅說，“現在看也看完了，出去吧，這里有味道。”

周雅有點不甘心，“在這里也太舒服了吧，就讓這麼躺著？”

“沒接到命令說收拾。”男人說，“等收到了，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不舒服。”

周雅哼哼，轉要走，不過幾步之后又停了下來，回頭看沈窈，話卻是對那男的說的，“長得還行，你們覺得呢？”

這話暗示意味就很明顯了，一個人長得還行，落到一幫男人手里，會發生什麼顯而易見。

周雅見沈窈瞪大了眼睛，面上的不甘馬上就換了得意。

這才轉離開。

那男的盯著沈窈看，看的還認真。

這人等了會兒也要出去，沈窈開口，“麻煩了，能不能幫我把嘔吐清理一下，我太難了。”

男的腳步頓了頓，像是故意嚇唬，“你確實長得不錯，出乎我意料。”

隨后他出去，了人過來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。

沈窈再沒睡著，連吐兩次，已經舒服了很多。

慢慢坐起，掀開了的被子下床走到窗口。

這才看清，這是個平房，窗戶對面是一片田地。

若不是荒地里，這應該就是遠郊的位置。

站在這兒沒一會兒，門再次被打開。

之前那男人站在門口，“出來。”

沈窈走了出去，第一眼看到的是周雅。

抱著胳膊，微揚著下，瞪著。

第二眼，視線就頓住了，不過幾秒后，開口，“是你啊。”

不遠的窗口負手立了個人，只一個背影就認出來了。

是顧全肅。

聽到聲音，顧全肅沒回，但開了口，“想不到嗎？”

沈窈朝他過去，“確實沒想到。”

周雅上前要攔著，“你給我老實站在那，讓你了嗎？”

沈窈沒搭理，直接抬手要扇。

估計是有影，周雅趕退了回去。

沈窈走到顧全肅旁邊，也看向外面。

兩面窗戶差不多的風景，外邊也是大片的空地。

說，“可以直接說麼，為什麼把我抓過來，總不可能是為了周雅吧。”

顧全肅冷笑一聲，“都這個時候，裝什麼不明白。”

他問，“你跟顧淮川關系還不錯吧？”

沈窈一愣，“顧淮川？”

也是實話實說，“不怎麼樣。”

顧全肅嘖一聲，“還裝，不過實話實說，你們倆演的還真，之前真就被騙過去了。”

沈窈皺眉，“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？”

“急什麼？”顧全肅說完回頭，對著一個人，“聯系顧淮川了嗎？”

那人說，“聯系了，按照您吩咐，先吊著。”

顧全肅問，“他什麼態度？”

對方想了想，“就說知道了，沒什麼態度。”

顧全肅哼笑，轉眼看沈窈，“他比你還能裝。”

他微微仰頭，瞇眼看出去，“都這個時候了還鎮得住，怪不得能事兒，怪不得老太太看不上他，有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夸他。”

提起了老太太，沈窈覺有什麼想法在心中一。

慢慢沉下眉眼，“之前我被搶劫，后來又差點出意外，警方調查是你母親做的，是嗎？”

顧全肅不吭聲，抿起一個弧度，像是在笑，可似乎又不是。

沈窈瞬間就明白了過來，“不是對不對，是你。”

也笑了，“你母親是替你背的黑鍋？”

可真行，前面要把顧全明推出來，應該是顧全明那邊實在頂不了這個罪，最后老太太站了出來。

也或許老太太不全無辜，顧全肅做這些事應該都知道，所以才能把罪責引到自己上去。

但是讓自己母親把罪責全全背下來，他真的不是人的。

只是沈窈想通了這個卻想不明白那個，“為什麼，我惹你了？”

倆人沒有起過爭執，口角都沒發生過，甚至和顧青蕪關系還不錯。

想不明白顧全肅的機。

顧全肅懶得回答，都這個時候了還裝，或許是有些戲演的久了，自己都覺得是真的。

這麼站了一會兒，周雅的電話就響了。

原本想當面接，但是猶豫兩秒，跟顧全肅說，“我出去接電話。”

顧全肅沒理，周雅轉出去。

關門的時候電話已經接了，語氣不算好，“怎麼了？”

接了電話，作就慢下來，沈窈又聽說了一句，“剛看到，想手來著……”

后邊就實在聽不清了。

沈窈瞄了一下門口，周雅這樣的態度，看來是還有別人參與了進來。

覺得腦瓜子又嗡嗡的，真想不明白，自己還得罪誰了？

沈窈服都是的，實在不舒服，就先開口，“能不能給我找套服，我有點難。”

顧全肅斜眼看，“你是不是沒擺清自己位置？”

沈窈說，“我和阿蕪關系還不錯。”

一提顧青蕪，顧全肅就不說話。

他繃著臉，又站了將近半分鐘才轉往外走，不過也吩咐了手下，“給找干爽的服。”

沈窈又開口，“阿蕪知道你做這些嗎？”

顧全肅作一停。

沈窈呵呵，“不知道，若是知道了，肯定不會同意的，怎麼可能這樣對我。”

又說，“所以你想好以后怎麼面對了嗎？”

顧全肅一句話沒說，直接走了。

沒一會兒有人給拿了套服，舊的，不合，但總比上這要強。

沈窈回了住的房間，把門關上，又把床推過來，將門擋住，這才換了服。

雖然也知道外邊那些人不至于，可該防的還是得防。

就是防備心太輕了，才著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