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圖北又去臥室看了一下，被子疊得規規整整，也沒有人。

兩個警務人員站在客廳，等沈圖北出來就問，“不在家？”

房東松了一口氣，“嚇我一跳。”

他順勢檢查了一下房子，“還行，把我房子收拾的利索。”

沈圖北環視一周，屋子里了多東西，一些零七八碎的，比如椅子，還有小餐邊柜。

都不是大件，應該是沈窈自己添置的。

他再次將手機出來，給沈窈打過去。

還是關機狀態。

想起鄰居說的沈窈搬家了，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，他看向那兩個警務人員，“我要報警，我妹妹失蹤了。”

兩個警務人員你看我我看你，都覺得有點扯。

其中有一個轉頭問房東，“小區里監控全面嗎？”

房東攤了下手，“你看這小區，啥啥都不行，怎麼可能監控全面。”

他還抱怨，“之前經常丟電車，一輛都沒找回來，業主鬧了好幾次，想讓多裝幾個監控，業那幫不是人的玩意兒，就在那打哈哈。”

他說這些沒人愿意聽。

警員打斷他，“先帶我們去業看看。”

來到業，還是那個工作人員，之前被沈圖北嚇到了，現在一看有警察來，態度立馬恭敬了。

查了小區監控，不全面，大門口那邊能看到沈窈開車回來，的車子在家，人不在，可監控沒看見走出去。

不過確實有搬家車輛進出，監控里看的不是很清楚，車子不大，慢慢悠悠開出去。

放大來看，車牌是能看清的。

警務人員記錄下來，也打電話給同事，讓對方去查。

沈圖北始終抿不說話，等監控看完，他轉就往外走，“肯定是出事了。”

……

方璇在樓下鬧起來的時候，顧淮川正在樓上訓斥項目部的員工。

有一組數據出了問題，雖說造的影響不算惡劣，可以依舊是有損失的。

這邊他還在發火，線就打了進來。

顧淮川接起來，不太高興，“說。”

那邊還沒等開口，就傳來了方璇的聲，“顧淮川你個王八蛋，你給我出來。”

顧淮川皺眉，聽出是的聲音了。

他不太喜歡方璇，主要也是方璇不喜歡他。

開口又想連著前臺一起訓斥，讓他們把人轟走，結果就聽到方璇說，“是不是你把窈窈帶走了，你趕把給我出來。”

顧淮川一頓，“把電話給。”

電話轉到了方璇手里，那邊直接開罵，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他把沈窈起來了，讓他出來，要不然馬上把他抓進去，保證能鬧得他敗名裂。

顧淮川皺眉，“窈窈不見了？”

“你跟我裝什麼？”方璇說，“小區里的視頻看到你昨晚過去了，然后就不見了，別廢話，趕把人出來。”

顧淮川不太相信，“不在家里？”

他問，“公司呢，沈家呢。”

“還跟我裝是吧？”方璇說，“我們已經報警了，顧淮川，你確定不把人出來麼，你信不信一會兒警察就找到你公司去。”

報警了，那肯定是各都沒找到。

顧淮川噌的一下站起，“你在哪兒？我現在過去。”

方璇在沈家老宅，即便是看不上沈圖北，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。

司年也來了，顧青蕪也來了，甚至連隋向恒都到了。

顧淮川車子一開進去，方璇就沖出來了。

沈圖北趕追上來攔著。

方璇囂囂的要手，跟一頭要咬人的獅子一樣。

司年也過來拉著，“你先等等，別這麼莽撞。”

方璇指著顧淮川，“就是他，除了他沒別人，昨天他去了窈窈的住，那個監控你們不是看見了麼。”

沈圖北一手就將攔腰抱住，轉往屋子里走。

方璇手蹬腳刨張牙舞爪。

顧淮川沒搭理，看著站在門口的顧青蕪，“怎麼回事？”

顧青蕪也不知道，只是說，“窈窈人找不到了，手機也關機，小區里監控沒看到離開，現在不知下落。”

不過又說，“有輛搬家的貨車不太對勁，是套牌的，現在車還沒找到。”

一說是搬家的車，顧淮川瞬間想起昨晚的形。

他面上一，“我昨天看到了，就在樓下，搬了不太多的東西。”

他想到了什麼，轉就走。

屋子里的方璇嗷嗷，罵著他，讓他趕滾回來，把事代清楚。

顧淮川走了兩步，才發現自己確實有些急切，他又回進了客廳。

沈固在書房打電話，沈臨南去警局了，鄒燕清坐在沙發上，還沒怎麼樣就開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淚。

沈圖北還在按著方璇，轉頭問他，“你昨天那個時間點兒去他們小區干什麼？”

顧淮川說，“不干什麼，就過去看看。”

他沒心思回答這些，轉而問，“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？”

沈圖北緩了口氣，“今天上午，不過應該是昨晚就不見了，我們發現的太晚了。”

……

沈窈是被冷水潑醒的。

也不知昨天捂著口鼻的巾里浸了什麼東西，再有意識，就一個翻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。

床邊站著的人被嚇一跳，趕往后退了退，罵了句話，“媽的。”

沈窈頭暈的厲害，吐完了說，“水。”

沒人理，就慢慢睜開眼。

腦瓜子混沌，但并不影響看清此時自己的境。

躺在一張木板床上，周圍空間不大，十幾個平方，不遠還有個馬桶。

能看得出來，原本應該是隔開了，馬桶的位置似乎是衛生間。

但此時墻被鑿開，整個打通一間房。

床邊不遠站了兩個人，其中一個手里拎著個桶，正皺眉看著。

水很冷，渾，卻也讓沈窈漸漸清醒過來。

又說了一句，“水。”

不知是不是現在狼狽的樣子讓對方過于嫌棄，沒有拎桶的那個還是去到了門口，管外面的人要了一瓶水，回來遞給。

沈窈下床去馬桶那邊又嘔了幾下，漱了口。

嘔吐實在讓人無法直視，拎著桶的男人說，“你趕把這個收拾了。”

屋子里連個垃圾桶都沒有，如何收拾？

沈窈頭昏腦脹，仿若沒聽到，用袖子抹了下臉。

服都了，袖子也都是水，完了臉更。

干脆攏了攏頭發，沒回到床上去，靠著一旁的墻壁坐，又閉上眼。

那男的一看這樣當下就來氣，抬腳就要過來。

另一個人抬手攔住他，“算了，聽命令行事，人家說了，不要太魯。”

他又說，“你不愿意收拾，人進來打掃一下。”

拎著桶的人氣呼呼的出去了，沒過兩分鐘有人進來，把沈窈吐的穢都收拾好。

沈窈見狀撐著墻壁起，過去又躺在了木板床上。

床上有個被子，但已經了，反正也沒好到哪里去，就掀開來，躺到了下面。

下面沒有被子，只有個木板，好在是干爽的，被子也沒，這麼蓋著多能寒。

聽到有人在耳邊輕笑一聲，“你倒是看得開。”

沈窈也不說話，現在難的很，也懶得問這些人是誰派來的。

估計問也問不出來。

不舒服，一切就應當以自己為先，抓的人自然會主出面。

藥效還沒退去，沈窈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過去。

再次醒來，是聽到了嚷聲。

有點糊涂，一時間沒分清自己在哪里，發生了什麼。

腦瓜子還是暈的，原本想坐起來，但是想了想，最后就只是翻了個。

直到不遠的房門被砰的一下推開，有尖銳的聲音響起，“你們居然還讓睡覺，居然讓這麼舒服。”

慢慢睜開眼，看一下門口，眉頭皺了起來，“怎麼是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