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夫人大清早就來了醫院,給陸景初帶了自己煮的養生湯。
顧青蕪一句話沒說,從病房退了出來。
跟陸夫人關系依舊不好,不過不吵了。
倆人都有默契的,不共,相互避開。
陸夫人一時半會不會走,顧青蕪就打算回家休息休息。
電梯正好上行,在門口等著。
幾秒鐘后,叮的一聲打開,有家屬和護士從里面出來,電梯箱里只剩兩個人。
倆人穿著警服,雙手在前叉,表一板一眼。
顧青蕪愣了一下,還是走進去。
電梯依舊上行,上面還有兩層,都是VIP病房。
顧青蕪瞬間想起了葉婉被綁架的事,雖出院了,但母親還在醫院,大概率是為著這件事來的。
電梯打開,兩個警員走出去。
在電梯門將將合上的時候,顧青蕪突然按住了開門鍵,猶豫兩秒也跟著出去了。
知道葉夫人的病房,那兩個警員果然是奔著那邊去的。
等兩人進去,也走過去,站在了門旁。
過門玻璃往里看,病房里只有葉老先生陪護,此時已經收拾妥帖。
那兩個警員說明了來意,葉老先生就拉過兩張椅子給他們坐下。
葉夫人坐直了子,面容依舊蒼白。
都沒等警員問話,先開口,“警察同志,我跟你們說,這次我們被綁架的事,肯定是那個沈窈干的,你們先去把那個抓起來,抓住就破案了。”
兩個警務人員對視一眼,有人拿出了本子,“您是想到了什麼嗎?”
葉夫人趕說,“我們被抓走那天,跟了面,當時我兒還去跟談了幾句,聊的很不好,一直不喜歡我們,心積慮都要對付我們,肯定是。”
警員問,“聊什麼了你知道嗎?”
這個葉夫人不清楚,葉婉也沒說,只能挑著自己知曉的回答。
說,“我們當天晚上去吃飯,正好看到和朋友在吃路邊攤,我兒就過去給們加了道菜,那道菜們后來一口沒,因為厭惡我們,連我們點的菜都不吃。”
警員點頭,“然后呢?”
葉夫人說,“我們吃完飯,我兒要去打招呼,我不想讓去的,本關系也不好,對方看見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,真沒必要給自己添堵,但是沒攔住,我兒還是去了,我離得遠,一直盯著,我兒站在旁邊跟們說話,那倆人起都沒起來,坐在那里頭不抬眼不睜,很是不尊重人的樣子。”
又說,“我兒回來后表也不太好,尷尬,應該是被們訓斥了,我們車子開出去沒多久,就被幾輛車包抄出了事,警察同志,你們說哪有這樣巧的事兒,剛跟發生了口角,接著我們就被綁架,你們就說是不是嫌疑最大?”
還提起了上一次的,“我覺上一次就跟不了關系,那個認罪的指不定是替頂罪,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,看看是不是背后主使,真的,我不騙你們,我是當事人,我能覺得出來,就是干的。”
門口的顧青蕪聽的直皺眉,要不是里面有警務人員,真的要沖進去好好跟掰扯。
就閨知三當三的格,想必平時作風也不怎麼樣,誰知道會不會得罪別的人。
就上一次那個,人家都認罪了,調查的清清楚楚,還能往沈窈上扯。
警務人員沒有回答,只按照說的記錄下來,又問了問當晚的形。
其實都是問過的,葉夫人也回答了好幾遍。
這次的重點全都放在了沈窈上,一直引導著讓警方嚴查沈窈。
說得言之鑿鑿,一旁的葉老先生偶爾也跟著附和兩句。
顧青蕪看著里邊詢問差不多了,轉離開,邊走邊把手機出來,打給了沈窈,想通知一聲。
結果對方關機。
……
老王還在開會,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。
有員工探著頭進來,低聲音,“王總,有事。”
不顧規矩,直接推門打斷他開會,肯定是有要事兒。
老王暫時把會議解散,走了過去,“怎麼了?”
員工說,“警察來了,在辦公室,說是找沈特助,但是沈特助今天沒來。”
“請假了。”老王說,“昨晚給我發了信息。”
昨天晚了,他收到了沈窈的微信,說是不舒服,今天請假一天。
他也沒當回事兒。
從會議室出來,“人在哪?”
員工說,“那兩個警察在你辦公室。”
老王朝著那邊走,邊走邊說,“沒給沈特助打電話?”
員工說,“打了,是關機狀態。”
老王皺了下眉頭,沈窈不接電話的況有,但是關機幾乎不會。
他先回了辦公室,兩個警務人員坐在沙發上,看見他后起,客氣的。
他們說明來意,不是特別嚴重,只是說要詢問沈窈一些問題。
雖然之前問過,但按照流程,現在害方指認,還是得走個過場。
老王有點抱歉,“沈特助今天生病請假了,沒過來,你們沒有聯系嗎?”
“關機。”警員說,“去了住,敲門無人應。”
“啊?”老王奇怪,“不在家?”
他馬上說,“有可能是回沈家了。”
他有沈圖北電話,“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他打給了沈圖北,那邊很快接了,聽聞沈窈聯系不上,他明顯也意外。
沈圖北說,“等一下,我給家里打個電話,問問今天有沒有回去。”
不過半分鐘,電話回了過來,語氣明顯比剛剛要嚴肅,“沒有回我家,確定家里沒人嗎,敲門敲了多久?有沒有可能是睡著了沒聽見。”
老王也不確定,“那、那或許是有這種可能。”
沈圖北說,“你們先等著,我過去看看。”
他主要是擔心沈窈,重點問,“請假的時候有沒有說哪里不舒服?”
老王說,“沒有,就發了條信息。”
信息也簡單,只一句話。
沈圖北說,“行吧,那我先過去看看。”
掛了電話,老王把況轉述給警員。
他們沒在這邊等著,既然沈圖北去了沈窈住,他們也直接跟過去。
警員離開后,老王砸吧著,“姓葉的那一家可真是不消停。”
沈窈什麼樣他太了解,可干不出他們說的事來。
另一邊沈圖北到了沈窈住,敲了門,沒有反應。
他用力,幾乎是砸門,隔壁的鄰居都出來了,沈窈屋子里依舊沒靜。
鄰居問,“找隔壁這小姑娘?”
沈圖北說是,鄰居說,“搬走了。”
“搬走了?”沈圖北反應大,“不可能。”
鄰居不樂意的,“這有什麼不可能,昨天晚上搬的,搬了多東西出去,我親眼看見的。”
沈圖北表嚴肅了下來,他沒有房東的聯系方式,詢問鄰居。
鄰居也沒有,“你找業問問吧,我們怎麼可能知道。”
沈圖北趕又去找了業。
業人員懶懶散散的,不是很愿意管,一邊跟沈圖北說話還一邊刷著手機,讓他等著,說是沒出事兒的話自然會聯系他。
沈圖北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下,冷著臉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他也沒說別的,但業人員看了看他,一下子就被鎮住了。
最后不甘愿的,翻了翻本子,找到了房東的聯系方式。
房東也懵,“搬走了?不能啊,付了我一年的房租,而且也沒跟我說啊。”
沈圖北心里咯噔一下,趕說,“能不能過來一下,把房門打開,我妹妹不舒服,我怕是在里面暈倒了。”
房東一聽也害怕,趕趕了過來。
他來的時候警員也到了,一起在門口等著。
房東開門的時候還嘟嘟囔囔,“可別在我這出事兒,我這房子本來就不好往外出租。”
打開來,屋子里靜悄悄,客廳沒人。
沈圖北快步往臥室走,不過幾步之后他又停了,回過頭來。
沈窈平時用的包在沙發上放著,外套也還在上面。
他又回頭看去,玄關,沈窈平時穿的鞋也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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