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樓回了家,沈窈先去衛生間照了鏡子。
再怎麼占上風,最開始也是被襲功了的。
上摔的有點痛,還有周雅過來的幾掌也沒完全躲過去,被指甲刮到了。
下頜的位置有兩條抓痕,破了一層皮,此時紅腫了起來。
有點疼,吸了口氣。
不過想想剛剛周雅的模樣,又覺得可以忍。
家里有碘伏,沈窈拿著棉簽消了毒。
這麼鬧騰一下,胃口都沒了。
在客廳緩了一會兒,看時間不算太晚,打算出去買個手機。
剛剛沈圖北來電話,話都沒說就出了事,也不確定那邊是不是有急事。
服有點臟,換了服,出了門。
正好電梯上行,一打開,里面的人急匆匆的往外走,看到一愣。
沈窈也意外,“二哥。”
沈圖北明顯松了一口氣,“嚇我一跳,剛剛什麼況?”
想必是他在電話里聽到了聲音。
見他來了,沈窈也就不著急出去,帶著他進了屋。
剛一關上房門,胳膊就被沈圖北抓住,人也被拉倒他眼前,“你臉怎麼了?”
涂了碘伏,看著是有點明顯。
沈窈沒想瞞著,“剛剛周雅來了,跟打了一架。”
還笑了,“比我傷的重,這兩天都出不了門。”
沈圖北皺眉,“周雅?怎麼來找你了?”
沈窈也不是很清楚,盲猜應該是周萬城找了,父兩個沒談攏,吵起來。
覺得是因為自己去周萬城面前說了話才導致的,一怒之下來找算賬。
沈圖北問,“是因為和顧淮川的那些事兒?”
外邊的傳言他也有聽到,今天突然就起來了,明顯是有人推波助瀾。
他又問,“人呢?”
“跑了。”沈窈說,“被我打跑了。”
沈圖北想了想,就出手機撥了出去。
他還按了免提,能聽到手機嘟嘟幾聲,接著就被掛斷了。
沈窈一愣,笑了,“這點膽子。”
沈圖北接著將電話打給了沈曼。
沈曼是接聽的,態度還好,“阿北,怎麼了?”
“周雅有沒有去找你?”沈圖北問。
沈曼奇怪,“雅雅?沒有啊。”
沈圖北語氣不好,一聽就不對勁。
趕忙又問,“出什麼事兒了?”
沈圖北沒回答,而是說,“我給打電話不接,要不然你給打一個,讓給我回過來,你告訴,躲是躲不過去的。”
他這話剛說完,電話里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,“哎呀雅雅,你來了?”
聲音聽著,應該就是沈曼那小男友。
然后是周雅罵人的話,“滾,死東西,別他媽往我跟前湊。”
又沈曼,“媽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應該是來到了沈曼跟前,“媽?”
沈曼尷尬的,好一會兒才說,“你二哥打了電話過來,說是給你打了你不接。”
電話那邊聽不到聲音了,不過兩秒,通話被掛斷。
沈窈這次沒忍住,噗嗤一聲,“怎麼這麼慫,剛剛可是能耐的。”
不過又說,“算了,我也沒吃虧,你是沒看見被我揍了什麼樣。”
沈圖北拉著臉,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,“行了,這事我去理。”
他往外走,沈窈哎哎,“你這就走了?剛才找我什麼事,你還沒說。”
沈圖北沒回答,開了門就出去了。
好似他了多大的委屈一般,關門的力道很大,門震的很響。
他這麼大的氣,沈窈也知道是因著什麼。
鄒燕清上午給打了電話,好奇沈圖北怎麼了,說他狀態不對,看誰都一副隨時要干架的模樣。
沈窈沒法說,他和方璇的事說解決了,其實也還懸而未決,他心里應該是憋著一火。
周雅也是倒霉了,撞上了他的槍口上。
沈窈心態平和了,換上睡,簡單的煮了碗面。
吃完后后收拾了下屋子,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也就一個半小時左右,鄒燕清來了,進門就問,“窈窈,你傷了?快讓我看看。”
沈窈沒想到都驚了,側著頭給看。
就這兩條,說是傷,也不知道不切。
鄒燕清又問,“雅雅做的?”
沈窈說,“不過沒占著便宜,被打的更狠。”
鄒燕清嘆口氣,“那孩子一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好好的日子讓過得稀里糊涂的。”
又說,“你二哥去了你阿姨家,給了一掌,現在要死要活的。”
沈窈很是意外,沒想到沈圖北能做到這份上。
趕問,“然后呢,現在還在鬧嗎?”
“還在鬧。”鄒燕清說,“你舅舅剛過去,讓我也去,我沒去,去了我也說不上什麼話幫不上什麼忙,想著還是過來看看你。”
沈窈笑了笑,沒說話。
鄒燕清又關心了一下沈窈的況,知曉沒太大事,放心下來。
也沒在這邊呆太久,想著沈固指不定什麼時候回家,也就告辭了。
鄒燕清走后,沈窈想了想,也跟著出了門。
終歸是與有關,想過去看看。
開車去了沈曼與周萬城之前的住,離婚之后周萬城搬走,沈曼還在這里。
車子沒進院,停在了門外。
大門開著,一踏進去就能察覺出不同。
之前院子里養了很多爬墻的藤蔓花,此時全沒了,墻壁禿禿的出來。
院子里擺放的盆栽綠植也都沒了,干凈倒是干凈,就是沒了從前的煙火氣息。
院子里有人,看到走過來兩步。
倆人沒打過照面,男人問,“你找誰?”
這應該就是沈曼養著的小男友,確實年輕,跟周萬城找的那孩子年齡差不多。
男人打扮的兮兮,頭發微長,遮住額頭,一張臉還致,眨著眼不做表,顯得很無辜。
人是好看的,但沈窈對他沒什麼好印象。
沈曼長得也可以,但也僅僅是放在同齡人當中,所以不信兩人之間的有多真。
說,“讓開。”
往屋子里走,到了門口聽到了聲音,哭聲,周雅的。
訓斥聲,沈固的。
周雅哭的不顧形象,應該也是哭了一會兒了,嗓子有些沙啞。
可依舊擋不住沈固的訓罵,能聽得出,他是真的氣壞了。
他罵周雅不自量力,那麼多年的學問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,野心不小,又能力不足,甚至連基本倫理都能頑固,不檢點。
最后三個字用詞著實是重了,沈窈停了腳步。
沈曼應該是心疼的,溫聲的勸著,讓沈固別說了,還說周雅已經知錯了。
周雅扯著嗓子,“我沒錯,我哪里錯了?”
在沈固面前向來乖巧,這次應該是真覺得委屈。
說,“我就是喜歡顧淮川怎麼了,我跟他又沒有緣關系,想跟他在一起怎麼了?我哪里丟人了?”
應該也是昏了頭,話說起來就口無遮攔,“最起碼我跟他是同齡人,又沒有隔著輩分。”
這話一出,自己應該也是覺得說不對勁兒了,趕閉。
屋子里有短暫的沉默,接著就聽啪的一聲,又是有人挨了掌。
周雅一下子就發了,扯著嗓子喊,“你打我干什麼,你也打我,我爸也打我,你們憑什麼都覺得我有問題,我哪句話說錯了,你們做出丟人事兒怎麼不說,我去爭取一個我喜歡的就十惡不赦了,憑什麼?憑什麼你們可以我不行。”
那小狗站在沈窈后,沈窈回頭看他。
他也難堪的,垂著視線。
雖然與自己無關,但沈窈還是說了,“平時沒被人冷眼吧。”
嘆口氣,“不違法,不犯罪,但有些捷徑,不到迫不得已,還是不走的好,你應該也知道你們倆沒有以后,你未來總會遇到很喜歡的姑娘,這段過往你敢跟講嗎?”
只是說一句,聽不聽得進去管不了,隨后抬腳進了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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