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川沒說為什麼要瞞著葉婉，不過再次提醒了一句，“別告訴。”

林嗯嗯，車子已經起步，說，“行，知道了。”

車子開走，顧淮川轉去了墓園口的小亭子里。

顧家那些人不知在墓地旁商量了什麼，好一會兒才下來。

顧全肅和顧全明直接離開，顧青蕪和顧明玄看到顧淮川，折走了過來。

亭子里有椅子，兩個人沒坐，站在顧淮川旁不遠。

顧青蕪問，“那男的是姑姑的男朋友？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顧淮川說完轉眼看，“或許可以請法醫驗一驗，但這樣的話，有些事可就瞞不住了。”

他是在提醒，也是嘲諷。

顧青蕪沉默了下去。

按自己的想法，當然是查出真相更好，但是站在顧家人的角度，如果這個事鬧起來，就真的沒有辦法收場了。

轉頭看顧明玄。

顧明玄說，“這事應該知道，我托托關系，看能不能見一面，問問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顧青蕪才想到這一茬，“也是，我爸和二叔那邊看樣子問不出來什麼，只能看那邊怎麼說了。”

話說完，氣氛有些沉默。

很多問題想問，但也都不太敢。

就剛剛顧全穎的態度，其實已經能說明真相。

思來想去，顧青蕪只能說，“你自己開車嗎，用不用送你？”

顧淮川擺了下手，意思是讓他們趁早走。

這就是拒絕的意思。

顧青蕪和顧明玄再沒說別的，兩人出了墓園，各自上了車離開。

又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，顧淮川才起。

他車子停的有點遠，慢慢悠悠的過去，上了車，手機出來。

上面有好幾條未讀的信息，都是葉婉發的。

最新的一條是剛剛發的，他沒心思看，手機扔在副駕駛上，直接離開。

他離開不久，不遠的轉角，葉婉走出來，先看著他車子駛離的方向，然后又看著墓園。

……

沈窈傍晚回家，站在單元門的門口，輸碼的時候，正好兜里的電話響了。

沈圖北打來的。

接聽，同時安全門的碼輸正確，門鎖嗡的一下開了。

拉開門走進去，了一句，“二哥。”

那邊沈圖北還未開口，后沒有完全閉合的安全門突然被一只手拉住，再度被打開。

人還沒進來，已經有聲音傳過來，“沈窈你賤不賤，你怎麼那麼多管閑事？”

沈窈一愣，條件反的回頭看。

沒看清楚，只覺得眼前一花，有人直接沖了過來，對著用力一推。

毫無防備，蹬蹬后退幾步，還是沒穩住子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，手機也飛了出去。

那人一點沒含糊，撲過來直接騎在上，抬手就過來，“你賤不賤，我就問你賤不賤。”

沈窈趕抬手擋著，這才看清來人，是周雅。

周雅披頭散發，模樣有些癲狂，一邊胡攻擊，一邊說，“誰讓你去找我爸的，誰讓你管我的事，我就是喜歡顧淮川怎麼了，你是不是怕我把他搶走了，以后你在我面前抬不起頭，所以你到我爸面前胡說八道，你怎麼這麼不要臉？”

沈窈最初的懵勁過去，火氣一下子上來了。

一手擋著周雅的攻擊，另一只手迅速過去。

周雅彎著腰，輕而易舉的抓住的頭發，用力一扯，周雅嗷的一聲，從上栽了下去。

摔在一旁，也是撲通一聲，摔得重。

沈窈沒來得及息，趕一個翻，倆人徹底對調。

這次換沈窈騎在上，一掌又一掌的過去，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，“你要是能把他搶走，我佩服你有本事。”

周雅跟一樣也用胳膊擋著。

沈窈一手摁住的胳膊，拉開，另一只手依舊啪啪的著掌，“你追個男人臉都不要了，你不要臉我也不攔著你，但是你能不能的丟人，而不是連累的大家跟你一起沒臉。”

氣的不行，下手越來越重，“你有沒有聽聽外邊是怎麼說你？”

又說，“你連累我沒什麼，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沈家的？”

顧淮川跟葉婉在外邊鬧得沸沸揚揚，這張臉早就被牽連著丟干凈了。

抓著周亞的頭發，“你知不知道舅舅被人如何議論？”

昨天的事，不知是顧淮川還是葉婉放出了消息，添油加醋的說周雅倒，沒臉沒皮。

原本沈曼口碑就不好，現在外界都知母倆都不是省油的燈，連帶著沈固也了別人里的談資。

今天老王特意過來問怎麼回事兒，說有人給他打電話八卦，詢問周雅和顧淮川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
越想越氣，越氣下手就越重。

周雅嗷嗷，也顧不得抬手擋，只兩手護著頭皮，“放開，你放開我。”

沈窈將頭拽的離地面，“你還有臉來找我，你看我不死你，廢的東西，一把好牌讓你打的稀爛……”

周雅的響亮，子來回扭，卻一下都沒躲過去，該挨的揍全挨了。

沈窈打了一會兒也累了，呼哧帶。

最后掐住周雅脖子，用了力。

周雅呼吸不上，臉脹的通紅。

瞪著眼睛，似是不敢相信沈窈敢對下這種黑手。

沈窈冷著臉，有一瞬間讓周雅以為真的會弄死。

“你若是不連累沈家，真以為我愿意管你？”沈窈說，“我不得在旁邊看你熱鬧。”

手上又用了點力氣，咬牙切齒，“我告訴你，下次你再敢這麼不管不顧，我見你一次你一次。”

說完松了手，人也站起來，過周雅的子去將手機撿了起來。

周雅在地上不住的咳，差點嘔出來。

沈窈看了一下手機屏，全碎了，開不了機。

有點可惜，還沒用多久，又得買新的。

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壞。

回看著周雅，周雅躺在地上沒起來，捂著臉，剛才是嚎，現在哭了起來。

沈窈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，“你給我起來，在這里發瘋。”

周雅過了一會兒才坐起來，頭發凌，用手捋了一下，出了那張豬頭臉。

瞪著沈窈，“我一定弄死，你給我等著。”

頂著這樣一張臉放狠話，說實在的，只讓人想笑。

沈窈突然抬起腳，做出一副要踹的作，周雅趕一個翻從地上起來。

咬著牙，“你不用囂張，沈窈，你先等著看，總有一天我讓你跪我面前。”

也不知道在哪部電視劇里學的臺詞，沈窈看著，突然啪的就是一掌過去。

周雅哪里能想到明明一個回合都已經打完了，突然又來一掌。

這掌挨的結結實實，比剛剛過來的掌打的都實在。

被打的側過頭去，子也一個趔趄。

沈窈說，“要不是犯法，我早弄死你了，從小到大你就在我面前犯賤，真當我好脾氣。”

不收拾，之前是條件不允許，后來是礙于沈家那些人。

周雅挨了揍肯定要回去跟沈曼告狀，沈曼就會來找沈固。

不想給沈固惹麻煩。

要是沒有這些人，早就送周雅一張豬頭臉了。

周雅挨了掌，這次不敢囂，一邊瞪著眼睛，一邊挪著子，似乎生怕沈窈趁不注意再給來一腳。

到了安全門旁，打開門，想了想，還是對著沈窈呸了一聲。

沈窈嚇唬，胳膊一舉，朝那邊挪了一下。

周雅抬腳就跑。

“廢。”沈窈說，“狗屁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