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顧淮川的公司出來，朝著他車子的方向走。

沈窈好奇，問他，“生氣了？”

想不明白，“為什麼生氣？”

他的助理偏袒他的心上人，說直白點，人家這是在結他。

助理未必跟葉婉有多深的，人家站隊葉婉，還不是在投他所好。

他不高興就算了，怎麼也不至于生氣。

顧淮川沒回答，徑直上了車，提醒，“安全帶。”

沈窈慢悠悠系上，還惦記著那個問題，“真的生氣了，不至于吧？”

顧淮川將車子開出去，這才開了口，“我不太喜歡別人手我的私生活。”

算是解釋，不過關特助的行為也不算是手他的私生活，對他沒什麼影響，不過是想勸退而已。

沈窈不說了，安靜的坐著。

時間不是很晚，既然從公司離開，以為就是要回老宅。

不過又一次以為錯了，車子沒朝老宅開。

顧淮川在轉眼看向外面的時候開口解釋，“不回去，你不喜歡那里，我們就換個地方。”

沈窈想了想就問，“你爸如何了？”

顧淮川說，“比之前好一些，但還沒完全恢復。”

他不愿意談這個，隨后把話題岔開，問了沈窈公司那邊的一些況。

他知道他們公司跟陸家合作了個項目，項目不算大，但對于所在的公司來說，已經是能吃的下的一張好餅了。

沈窈也并不意外他消息靈通，順著他的話答了幾個問題。

顧淮川點頭，“我那邊也有個項目，現在正在找合作商，要不你看看？”

說完他轉眼看沈窈，挑了一下眉頭，模樣看著認真。

沈窈一愣，“你想跟我們公司合作？”

笑了，“先不提我這邊，就說你，你要不要跟葉小姐商量商量？”

“不用。”顧淮川說，“這個我還是能做主的。”

他說，“或者你可以跟老王商量商量。”

“不用。”沈窈學著他，“我也能做主。”

說，“你是認真的，我可要點頭了。”

跟顧淮川的公司合作，拋棄個人，是利大于弊的事。

老王知道的話，好高興死了。

顧淮川沒再說話，沉默的開著車。

一直到車子開進小區，沈窈才反應過來，這是回了他們倆之前的住。

不用沈窈問，顧淮川主說，“項目合同被我拿到家里來了，拿給你看。”

車子停下，倆人上樓，顧淮川先進去的。

沈窈站在玄關看了一下，的拖鞋還在，一擺在鞋柜角落。

當時搬走，想著一雙鞋就算了，以為他會扔掉，沒想到還在。

換了鞋子進去，快速掃一眼。

屋子里沒什麼太大變化，除了搬離的時候拿走了自己擺放的東西，其余的都和原來一樣。

顧淮川去了書房，沈窈想了想，臥室的門開著，走過去朝里面瞟了一眼。

葉婉應該是沒在這里留宿過，沒找到一樣屬于的東西。

快速的回到沙發那邊坐下，顧淮川出來了，還真的拿了份文件給，“你看看。”

沈窈接過來打開，大致的掃了一遍，別說，這項目還不錯。

一邊翻著一邊問顧淮川，“以你們公司的量，想找合作商并不難，怎麼還想跟我們公司合作了？”

沒聽到顧淮川的回應，抬頭看去。

只見顧淮川盯著看，表淡淡，那模樣是本沒打算回答，只讓自己會。

沈窈嗤笑一聲，再次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，“還不錯，那我回去跟老王說一聲，周一的時候要是有時間，或者我們去你公司，或者你來我們公司，到時候電話聯系。”

顧淮川嗯一聲，向后靠，舒展，“要不我們……”

沈窈以為他要說什麼出來，安靜的等著。

結果如前幾次一樣，顧淮川半路又停了，“算了。”

他頭枕著沙發背，仰起來，閉上眼，“有點累。”

沈窈把文件合上，起去廚房翻了翻冰箱。

原本是想找個喝的，但冰箱里空空的。

之前在的時候，冰箱向來都被塞得滿滿。

顧淮川聽到了聲音，應該也猜到要做什麼，“里邊的東西太長時間沒，我給扔了。”

他又說，“我不經常回這里，冰箱里便沒有存東西，你要是了，就自己燒點水。”

沈窈想了想就算了，從廚房出來。

顧淮川已經換了姿勢，斜躺在沙發上。

昨晚他應該是沒怎麼睡，也怪不得現在累。

沈窈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。

以前也這樣子看過。

沒離婚的時候，他回家的次數不多，大多數時間回來都是很疲憊的，如現在這樣，栽在沙發上休息。

也會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他。

他長得不錯，但格是真不怎麼好，對人不熱，看人的眼神也淡淡的，冷冷的。

不過當時有點天真，一直覺得這年頭容易變，利益卻是永恒的。

因利而聚的他們，以為是出不了岔子的。

哪里想到，一年多這個家就塌了。

顧淮川沒睡著，等了一會開口，“想看就過來看，距離那麼遠能看清嗎？”

沈窈用鼻子哼了口氣，走過去，“對了，剛才阿蕪發了信息，說你媽一直念叨孩子的事兒，我覺得有些話你得和說一，讓不要太抱希，上次下藥的事兒，我不想再來第二次。”

顧淮川嗯一聲，“行，我晚一些和他說。”

沈窈頓了兩秒，“那你休息吧，我就回去了。”

過去拿起扔在沙發上的文件，“這個我拿走了。”

“沈窈。”顧淮川突然開口，眼睛也睜開了，盯著天花板，“如果我們沒離婚……”

“不可能。”沈窈打斷他，“葉婉懷孕了，不管這個孩子會不會打掉，我們應該都會走到這一步。”

葉婉找上門后的那一夜，輾轉反側，確實第一個想法并非是離婚。

畢竟倆人的婚姻捆綁了公司的利益，真的要解，牽扯的太多。

后來關于離婚，也后悔了幾次，可后悔的點只是覺得便宜了他和葉婉，并非對那段婚姻還有不舍。

了解自己的脾氣，真的冷靜下來，思前又想后，心里也明白，就算當時忍了下來，最后還是會走到這一步。

顧淮川聞言坐起，看著，“那如果我說，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