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耍酒瘋打人了?”蘇葵氣得發抖,顧家養出了一頭白眼狼。
顧長柏應了聲。
聽的語氣,大概還不知道安然和顧景軒曾經在一起的事。
其實顧景軒有句話說的沒錯,他們的關系說出去并不好聽,老輩子的人很多都無法接。
但這不是他用來傷害安然的借口。
顧景軒垂下眼,看著頭頂的燈將他的影子切分為二,一半在影中,一半在明。
他不是什麼善人,做不到真的不去計較,不過,既然安然不愿意他對顧景軒手,那他就不。
但安然可沒讓他將這件事保。
至于其他人會不會錘死顧景軒,他可管不著。
“打了,我們才從醫院回來,傷口都在顯眼的地方,遮不住,然然都不敢回去見你們。”
顧長柏嘆了一聲,“豬狗不如的東西,虧安然當初那麼幫顧家,我還看在的面子上給顧家開綠燈!”
本以為這一家子雖是重組家庭,卻和睦,堪比有緣關系的。
沒想到,只因為安然能吃虧,才能維那樣的假象!
蘇葵脾氣火,在電話里罵得特別臟,還沒有半個字是重復的。
顧長柏角上揚,他現在才算知道,安然那罵人的方式是學了誰的,看來,蘇言傳教過很多次。
“蘇您小心,別太怒,然然要是知道我告訴你這件事,讓你氣出好歹,肯定饒不了我。”
顧長柏等罵人停頓時,才開口調和,這副綠茶做派直接逗笑了蘇葵,讓方才的氣惱也消失了大半。
冷哼:“說說吧,你冒著被安然打的風險告訴我這件事,到底想做什麼。”
這小子長得文質彬彬,說話也很有禮貌,卻也是非常明的。
所幸他對安然是真的上心,否則蘇葵不會這麼輕易就松口。
在海外的那幾年相中,早就把安然當做自己的另一個孫疼了。
顧長柏也不藏著掖著,聲音平靜開口:“然然這人有什麼委屈都喜歡往心里藏,導致大家都以為在顧家過著吃香喝辣的好生活,讓你們下意識把生意送給顧家做。”
“可實際上,顧家就是一群吸蟲白眼狼,在他們眼里,能拿到蘇氏集團的合作,全都是靠他們自己的能力,而非然然的引薦。”
“也因此,他們得了好,對然然的態度依舊很差,我不想然然再被這樣對待。”
蘇葵緩緩坐直了,神逐漸凝重起來。
那丫頭一點都沒和們說過這些,對于的過去,蘇葵也沒了解太多。
只知道這丫頭是重組家庭,在海外念的大學,績優異,還獲得了不大獎。
還以為舍得讓孩子留學的家庭,合該是對孩子比較重視的。
臉變化,疲憊得按著眉心。
正聊著,安然的聲音忽然響起,“顧長柏,你暈倒了嗎?拿個東西怎麼這麼慢?”
的聲音越來越近,顧長柏拿了熱敷包應了聲,又和蘇葵打了聲招呼,說著就要掛斷電話。
蘇的聲音卻再度響起:“好好對待安然,別讓再經歷這種不公。”
“這孩子為人赤誠,你給三分好,會回以十分,你要是能和好好過日子,蘇氏也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蘇葵調查過顧長柏的份,知道他背后的顧家是個怎樣的磅礴大,卻依舊無法放心。
男人越有錢越壞,這可不是嚇唬小孩的話。
“蘇我會的,我是真心喜歡安然,想要對好,和別人許諾的好都沒有關系。”顧長柏一邊走一邊說。
新婚夫妻就是不同,分開一小會便開始著急,蘇葵笑著搖頭,主掛斷了電話。
在原地坐了一會,很快便撥了個電話過去,結束后,看著已經冷掉的茶,無奈嘆了聲氣。
蘇黎和安然都是好孩子,唯一的缺點就是過于心善,耳子。
們但凡能像一樣,做到對男人心狠,便不會有之前的糾葛了。
不過,這也算是們的優點之一。
和這樣的小姑娘相起來,蘇葵總能于一種放松的狀態。
而顧家人傷害安然,總要付出一些代價,而這代價不能太輕,也不能太快。
否則以那群吸鬼的德行,一定要來安然面前哭訴,說不準一個自殘行為做下來,安然就會松口。
要讓顧家人爬到最高,然后慢慢往下墜,直到爛在泥沼里再也爬不起來。
客廳里,安然這一天又累又慌,洗完澡后便倦意上頭,但想著顧長柏要給自己熱敷和洗頭,又強撐著不睡。
只是男人去拿東西的速度實在太慢了,去到廚房,就見他收起手機,另一手拿著熱敷的東西出來。
“公司有事?”安然挑眉。
顧長柏半真半假:“蘇來查崗,問我為什麼不送你回去。”
安然頭發都要炸開了,“你怎麼回的?”
張地抓住男人的手臂,一雙圓溜溜的大眼里滿是慌張。
蘇平日里很好說話,但有原則問題時,相當有自己的主見和堅持。
鼻尖忽然一痛。
顧長柏屈起手指往鼻尖彈了下,他故作慍怒:“真不愧是蘇帶出來的,你們都忘了我們已經領證,是合法夫妻了?”
安然:“……”
才竄出來的一小簇火苗biu的一下滅了。
還真忘了有這回事。
“先熱敷十五分鐘,我去準備你洗頭的東西。”
顧長柏推著去沙發上,卻被反握住手,安然蹙眉:“這麼晚了,你別折騰了,熱敷完早點休息吧。”
明天都要上班,距離天亮只有幾個小時了。
顧長柏親了下的側臉:“你先睡,我守著你。”
熱敷的過程中太舒服,安然真的直接睡著了,可午夜被噩夢驚醒。
猛地睜眼起,覺到邊還躺著人,后怕的覺才涌上來,便看清了旁人的臉——是顧長柏。
還有頭上的清爽和陌生的洗發水香味,也讓愣了一下。
顧長柏還是給洗頭了,就連臉上的傷,也被心敷了一層藥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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