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實際上,他們的共同話語還是很多的。
畢竟兩個人在同一個院兒里生活了那麼長時間,還是一個中學的。
他們聊著,但話題自始至終也僅僅是繞著大院、京藤中學打轉,再無其他。
快要傍晚的時候,祝矜坐在院子外邊的樹蔭下,靠在一把藤椅上,拿著扇子百無聊賴地扇風。
山上人,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個附近的村民,在夏日的滿天霞里,悠悠慢慢地回家。
市區里樓宇高聳集,很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晚霞。
拿出手機給天空拍了張照,久違地發了條朋友圈,然后又看了看別人發的朋友圈。
因為是周末,發朋友圈的人比工作日時都多了不。
幾分鐘前,姜希靚發了一條,圖片是一棵銀杏樹,沒有配文。
端詳了兩眼,也沒看出這棵銀杏樹有什麼特別的,這個季節,葉子也還沒黃。
祝矜點了個贊,刷新的時候,看到有一個們倆的共同好友在底下評論:【這是不咱們學校那棵長壽樹?你回去啦?】
這個人和姜希靚是一個中學的。
祝矜又往下看了看,給大多數人都點了個贊。
拉到王清發的朋友圈時,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加著,于是非常小心眼地把刪了好友。
再往下是張菁昨天發的朋友圈,祝矜一眼認出照片的兩個人正是鄔淮清和祝羲澤。
畫面中兩個人還都帥的。
手中的扇子忽然被人走,后傳來鄔淮清的聲音:“又在看我?”
祝矜把手機息屏:“你能再自點兒不?我在看張菁的朋友圈,哪兒看你了?”
“借口還多。”他說。
祝矜耳邊飄來縷縷的風,扇子被他輕輕扇著,他也拉了把椅子,坐到了旁邊。
有幾個工作人員抱著燒烤架、木炭,還有食材過來了,問他:“鄔總,給您擺這兒行嗎?”
祝矜“咦”了聲,看向他:“真要燒烤呀?”
“不然呢,說著玩玩?”
可惜今天人,祝矜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,于是說:“要不改天吧,把大家一起上來,今兒就兩個人燒什麼烤呀,多浪費。”
鄔淮清給扇著風:“誰讓你烤了,你這麼多心,爺跟他們燒烤吃,偶爾再賞你兩串。”
“……”
祝矜沒理他,看他們把架子弄好,炭添上,在篦子上擺好串。
串是他們在路上時,鄔淮清讓山上的人現串的,很新鮮。
鄔淮清把扇子還給,站起去烤。
他沒讓另外幾個人幫忙,只自己一個人烤著,別說,那樣子還唬人。
祝矜在后邊看著他,聞著香味,忍不住站起。
“不是不吃嗎?怎麼起來了。”
祝矜拿扇子扇柄的那一頭捅了一下他的背:“你這人怎麼這麼毒,小心以后沒有朋友,”
剛說完,只見他作便頓了頓,沒說話。
祝矜也覺得別扭,于是轉過話頭,問:“你烤的這是羊串,還是豬串?”
“這是羊,那邊是豬串。”還有翅、培卷好多種類。
站在他旁邊,看著他仔細地撒調料、又及時地把串翻面。
煙熏火燎中,他的作慢悠悠的,但細看,也能看出其實是不怎麼練的,即使這樣,也出一子漫不經心的矜貴。
等第一波烤好,鄔淮清拿起一串,遞到邊:“嘗嘗。”
祝矜咬了一口,不愿地哼唧了一聲:“鄔淮清你什麼技,都糊了。”
他皺皺眉,拿到自己邊咬了一口,疑地說:“沒糊呀。”
說完,他就看到一臉得逞地笑著看他,頓時反應過來:“您蒙我呢?”
祝矜哼了聲:“這是不能讓你驕傲。”
聽到這話,他樂了,這就說明烤得還行。
祝矜邊和他說著,邊幫他把烤好的放到盤子里,端給了里邊的工作人員吃。
夏日天長,等到兩個人都吃到再也吃不下去的時候,天還沒完全黑下去,只是薄薄的一層暮,籠罩在山間。
月亮卻出來了,掛在山頭。
有人送來了驅蚊,幫他們在四周噴上,又在小石桌上點了驅蚊香。
山莊前的燈都亮了起來,鄔淮清坐在椅子上,他看著旁正在回微信的祝矜,一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滿足。
但又不完全是滿足,更像是暫時來的。
一點喜悅,也總能讓他心旌搖。
祝矜察覺到他的視線,忽然抬起頭來,看到鄔淮清半張臉在黃昏里看向,他的目很專注,被忽然抬起頭一看,還帶著兒被抓包后的不好意思。
祝矜沒在意,問起另一件事兒:“喂,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呀,我三哥為啥突然想查崗?”
鄔淮清捻了捻佛珠,說:“有人看到你和唐愈在酒店摟摟抱抱,就告訴了他。”
他換了個說法,沒直接說是拍了照片。
和祝羲澤不同,自從上次在藍港見過唐愈之后,鄔淮清就知道,唐愈和祝矜之間的關系,肯定不是。
喜歡一個人,絕對不會是唐愈那個傻哈哈的反應。
“什麼嗎?”祝矜蹙眉,“祝羲澤是特務嗎?怎麼還在城里有這麼多眼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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