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來到書房門口，蘇挽歌的腳步才剛站穩，便聽見嚴厲的斥責。

“這事不是鬧著玩的，你們應當思索清楚！”

“對于你們提出的想法，我到很意外。你們本沒考慮媽媽的！”

聽見一聲聲責怪從書房里傳出，蘇挽歌揪心的皺起眉頭。

“我和哥哥回家后，爸爸就把他們到書房里了，一直責備到現在。”小公主傷心的擰著眉頭，語氣中滿是關心。

蘇挽歌擔憂的問，“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多久？”

“都快半小時了。”

半小時之前，剛好是蘇挽歌接到他們電話的時間。

“媽媽，你快想辦法救救哥哥，我頭一次見爸爸這麼生氣。”小公主滿臉張的求。

蘇挽歌試探地問，“你知道哥哥們犯什麼錯了嗎？”

顧墨軒現在這麼生氣，還是要對癥下藥才行。

小公主茫然的搖頭，“我也不清楚。但我剛才打算進書房說，爸爸卻語氣冷漠的讓我出來。”

從這一點來看，平平安安闖的禍不小。

蘇挽歌心中更加張，語氣害怕地問，“就連你向爸爸求也不行嗎？”

小公主邊搖頭邊嘆息，“不行，爸爸這次是真發飆了，媽媽還是趕快幫幫忙吧！”

若是再任由局勢發展，說不定會更嚴重。

蘇挽歌迫切的點頭，“我馬上進書房看看。”

“吱——”

就在母二人商量好意見時，書房的門卻忽然打開了。

看見顧墨軒滿臉沉重的站在門口，蘇挽歌不膽怯地咽了咽口水。

“墨軒，你剛才和孩子們在……”的話剛說到一半，便聽見耳旁響起另一道聲音。

“你來得正好，有件事要通知你。”顧墨軒一臉冷酷的宣布。

蘇挽歌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，原本要說的話也變了無聲的安靜。

“爸爸，是什麼事？”小公主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
顧墨軒銳利的視線掃視著蘇挽歌和兒。

“這件事和平平安安有關，大家去客廳談吧。”他的眼中充滿了疲憊，似乎還有一難過。

在這種時刻，蘇挽歌不想起Susan的預言。

難道這倆孩子真早了？

帶著這個疑，蘇挽歌和家人都整整齊齊的坐在客廳沙發上。

顧墨軒才剛坐下，便將話語主權給兩個小孩子。

“既然這件事是你們提起的，就由你們宣布吧。”他淡淡的語氣中藏著不舍。

蘇挽歌和小公主的目都看向平平安安。

這兩個男孩的眼角泛紅，細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，一看就是剛哭過。

“哥哥，你們就別賣關子了。”小公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
蘇挽歌溫和的詢問，“你們倆是不是又闖大禍了？”

在這窮追不舍的問下，兩個男孩吞吞吐吐的開口了。

“我們和老師申請了出國留學的名額。”

蘇挽歌和小公主同時驚訝的大，“出國留學？”

這幾乎是大家從未想過的事。

平平安安著腦袋往下說，“對，如果名額申請功，我們的初中高中生活都在國外進行。”

等于完全離了國的生活軌道。

蘇挽歌花了幾分鐘將心思平定，盡量用極好的語氣詢問，“寶貝們，是爸媽平時對你們不好嗎？怎麼會想著要出國？”

但凡是去了國外，就只有寒暑假能夠相見。

蘇挽歌一想到這況，心便像針扎似的疼痛。

“不要，反正按照哥哥的況，名額也未必申請功。”小公主寬心的說道，毫不擔心這問題。

的話音剛落，平平安安便表嚴肅的開口。

“別把這件事不放在心上，我們是認真的。”

蘇挽歌臉上的表更加沉，語氣不解的問，“你們已經決定好了？”

平平安安互相對視一眼，兩人無聲的點頭。

蘇挽歌深吸了口氣，好不容易將心平復下來。

“你們怎麼會想著要出國？”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
平平安安一臉認真的回答，“其實我們想換個環境，雖然陪在父母邊也很好，但始終不能挑戰自己。”

“當老師談及出國時，我們就已經在考慮了，今天才下定決心，而且剛才也和爸爸通了不。”

聽見這番態度真切的回答，蘇挽歌是從未料想到的。

“媽，爸爸已經同意了這件事，那你有什麼看法？”平平安安的眼神中著期盼。

能夠覺到，孩子們對這件事是真心熱的。

“不！不論媽媽怎麼想，反正我不希你們離開！”小公主沖上前抱著哥哥們。

看的反應這麼激烈，蘇挽歌心中也泛起苦的傷。

“你們如果出國，家里就只剩我了，那我該多孤單啊！”小公主委屈地說道，話音中滿是哭腔。

真誠的挽留平平安安，“我以后不和你們吵架了我也不會再小氣的和你們計較。別走，好不好？”

聽見妹妹如此誠懇的哀求，平平安安也一臉為難。

“這件事不是我們能說了算，還要看老師的評定。”

他們已經將申請資料給上級，接下來只用等待回復了。

小公主放聲痛哭道，“你們是騙子！這麼重要的事也沒和我們討論！”

說著，了小拳頭，往平平安安上捶。

“你們太過分了，本沒把家人放在心上！”

看見這悲傷的一幕，平平安安的眼中也流真。

“別難過了，說不定就像你說的一樣，我們沒被選上呢？”

“就算真要離別，我們也能坐飛機回來看你，又不是一輩子不見面了。”

看見妹妹的反應這麼痛苦，兩個男孩憂傷的緒也被勾了起來。

聽見哥哥們的安，小公主苦楚的搖搖頭，“不，老師肯定會選你們出國的。”

能送出國培養的人數雖然不多，但也一定會挑選英。

按照平平安安的實力實力，完全是不費吹灰功夫就能被選中的。

“你們太可惡了，如果真要出國，我會恨你們一輩子的！”小公主咬牙切齒地警告道。

平平安安剛打算好好安，沒想到對方卻使勁的一跺腳，冷哼著上樓走了。

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，平平安安終于會到了報應。

“我早和你們說過，凡事要和家人先商量。你們這次是先斬后奏了。”顧墨軒冷傲的抱著雙臂，將后背靠在椅子上。

聽著爸爸漠然的語句，兩個男孩充滿愧疚的低頭。

“是我們太過分了，只顧著一時沖，也沒和家人好好商量。”

本以為大家都能支持他們，沒想到大家都不舍。

“媽，你是不是也很埋怨我們？”平平安安低著頭，不敢看蘇挽歌。

是小公主都那麼舍不得他們，更別提是親媽了。

“你們啊，真讓我沒轍。”蘇挽歌瀟灑的語氣中滿是酸。

“媽，我們總歸要長大的。”平平安安本想用這句話勸，沒想到卻到了痛。

“是，我差點忘了，你們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了。”再說這話時，蘇挽歌的語氣相當疲累。

這些年都習慣了兩個孩子守在邊，現在卻突然要離開。

誰又能真的舍得呢？

“媽，要不我們和老師聯系，試著取消申請？”平平安安微弱地試探著。

蘇挽歌搖搖頭，語氣堅定地說道，“不用了，不必特意麻煩老師。”

平平和安安對視一眼，沒想到他的改變這麼快。

蘇挽歌轉念一想，故作輕松地說道，“其實你們能這麼獨立，我也很開心。通過在國外的生活，想必你們會更獨當一面。”

不斷在心里這樣安自己。

“媽，你真這麼認為？”平平安安喜出外的問道。

蘇挽歌的臉上閃過一哀傷，但卻轉瞬而逝。

角勾著勉強的笑，“只要你們在國外能幸福，我的心里也就放心了。”

為一個母親，自然也就只有這點要求了。

平平安安對一眼，非常高興的說道，“媽媽，你就應該這麼想！我們只是出國而已，事沒你想的那麼可怕。”

或許父母的特長就是杞人憂天，所以蘇挽歌才這麼擔心。

“挽挽，你就這麼輕易的同意了？”顧墨軒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
他本以為還要經歷漫長的糾結，沒想到想通的這麼快。

蘇挽歌面蒼白滄桑的說道，“有時給孩子們飛翔的機會，不也好嗎？”

最起碼這個不是件壞事。

平平安安捂著肚子問，“媽，那我們現在你們吃飯了嗎？”

剛才顧墨軒只顧得上教育他們，本沒給機會填飽肚子。

“我們從放學回來就聞見廚房有香味，保姆阿姨肯定做了超好吃的飯。”說著，兩個饞鬼都快流口水了。

顧墨軒板著一張臉問，“你們的心里難道只有吃飯？”

好歹蘇挽歌現在這麼難過，這兩個孩子卻像白眼狼似的無于衷。

“墨軒，就別對他們這麼兇了。”蘇挽歌哀傷的說道。

轉頭對平平安安溫的問，“老師有沒有提起，需要多久才能把名額審批結果公布？”

或許離別的日期已經近在咫尺了。

兩個男孩數數手指頭，“還有好久呢，可能還需要一個禮拜。”

聽見這個日期，蘇挽歌卻難過的心堵。

“這麼快就要走了嗎？”

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。

察覺到蘇挽歌的敏緒，平平安安接著說道，“這只是初步公布結果，就算真被選中，也是幾個月后才出國。”

用幾個月的時間陪陪家人，應該也足夠了。

蘇挽歌默默地點頭，“嗯，確實夠了。”

平平安安強歡笑道，“媽，其實我們未必真要出國。如果你們不開心，我們也可以留在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