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吃完了,顧大爺已經恢復了穩若泰山的樣子。
“吃好了?”
蘇挽歌點了點頭,寵若驚地接過了顧墨軒遞過來的紙巾,輕拭了下角。
“還滿意嗎?”
蘇挽歌看了看面前的幾個空盤子,為自己表現出來的好胃口稍稍不好意思了一下,“還比較滿意!”
顧墨軒好整以暇地說道:“滿意就好,那我住著就沒有心理負擔了!”
蘇挽歌微微一愣,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租金你都收了,該不會準備過河拆橋吧!”
租金?什麼租金!
蘇挽歌一下子回過神來,敢顧墨軒是在給下套,這頓早飯就是他支付的租金。
蘇挽歌皮笑不笑地扯了下角,“什麼時候租金這麼便宜了。顧墨軒,我發覺你越來越小氣,姑娘我大方,早飯多錢,我翻倍給你!”
顧墨軒輕笑了一聲,慢條斯理地給分析:“各種材料,兩百二十元整。”
蘇挽歌暗自疼了一下,顧墨軒果然是顧大爺,隨便折騰個早飯都不是小數目。
拿出了自己的錢包,“翻倍,四百四十元是吧?諾,五百,不用找了!”
蘇挽歌將五張紅鈔往前一遞,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樣。
顧墨軒沒有去接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我還沒有算上手工費。”
蘇挽歌睜大了眼睛,“好,你打算算多!”
“就按我的時薪算吧。今天這頓早飯從采購到品,我準備一個小時多,零頭就算了,當做一個小時吧。”
顧墨軒的時薪……
蘇挽歌清楚的就,就碧水閣的效果,帶給顧氏的就是上億的利潤,前后花費的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,再加上顧氏其他項目的收,算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。
當然,顧氏的利潤不代表顧墨軒的直接益,但哪怕從中顧墨軒只能獲得百分之一,算起來時薪來已經很嚇人了。
“算不出來?”顧墨軒眸中帶笑,戲謔開口。
“那不如這樣,我給你一個友價,十萬怎麼樣?也不用你翻倍了!”
十萬,作為顧墨軒的時薪來說,不算太高,但是對于蘇挽歌來說……
“顧墨軒,你怎麼不直接出去搶!”
顧墨軒角微勾,“我不是現在就在搶嗎?”
稍頓,他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:“還是挽歌,你現在是打算賴賬!”
一句話,將蘇挽歌本來準備好的那一句“又不是我想讓你做的飯”給堵了回去。
現在事實擺在眼前,吃都吃了。
要麼給錢,要麼這個不速之客就留定了!
蘇挽歌在兩個選項之間稍作掙扎,最后仍舊是選擇了后者。
“好,我認了這筆租金,讓你待三天。”
“三天?”顧墨軒淡淡地撇了一眼。
蘇挽歌就是打定了主意坐地起價,“有我在的地方租金當然也貴,你要接不了,換地方租去。”
“七天!”顧墨軒波瀾不驚地開口……還價!
蘇挽歌角往下撇,“四天!”
“最五天!而且五天我可以提供免費的伙食!”
蘇挽歌想到剛剛的早飯,不由為那五斗米折了腰,于是深吸了口氣,“好,五天就五天,時間一到你立刻走人!”
顧墨軒眸底掠過一道,平靜地點了下頭。
“但我們必須約法三章。”
“好!”顧墨軒應的沒有什麼脾氣。
他們曾經就約法三章過,蘇挽歌拿過一張白紙要筆的時候,突然就晃過了那個悉的畫面。
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,竟然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地方。
蘇挽歌甩了下腦袋,“第一條,我的房間,除非我允許,你不能進去!”
“第二條,我在工作的時候,不許打擾我。”
“第三條……”
蘇挽歌瞇著眼睛打量顧墨軒,“你是租客,在這個地方,無論發生什麼事,我有最終解釋權!”
顧墨軒角帶著笑,竟然沒有任何異議地同意了。
蘇挽歌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,在那張微微帶笑的臉上,沒能看出任何的異樣,才撇了撇臉,將筆往他面前一遞,“簽字!”
顧墨軒角的弧度更深,從善如流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蘇挽歌將兩人簽下的協議書在臥室里妥善收好,這才拿好了東西準備出門。
在門口換鞋子,顧墨軒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走到了門口。
蘇挽歌抬眸,疑地朝他去。
“真巧,我也打算出門!”
看著顧墨軒臉上的笑,蘇挽歌翻了個白眼,希真的是有那麼巧!
換好鞋子,蘇挽歌徑直出門走人,只是,從公寓里出來,顧墨軒依舊在旁。
蘇挽歌腳步一頓,朝他瞪了一眼,顧墨軒回以淺淺微笑。
蘇挽歌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,哼了一聲,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。
“師傅,去……”
話音未落,車門被打開,顧墨軒理所當然地坐在了邊上。
蘇挽歌皮笑不笑地盯著他,“你準備哪里,有那麼巧?我們又順路?”
顧墨軒臉上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,眉眼間溫脈脈,“我想去的就是有你在的地方。”
他的聲線低沉而曖昧,在后座微狹小的空間里,更有染力。
蘇挽歌的心跳猛地了半拍,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的哥吹了聲口哨,這波妹可以打9分。
蘇挽歌晃過了神,朝著臉皮厚如城墻的顧墨軒狠狠瞪了一眼,然后轉過頭,去看窗外其實不算好看的風景。
在顧墨軒看不到的地方,的角不由自主地勾起,心中安寧而又喜悅。
車停了下來,是這座城市的地標公園,今天正好,到可以看到風箏飛舞,才下車,耳邊就傳來許多的笑鬧聲,蘇挽歌忍不住彎了眉眼,顧墨軒轉眸看著邊不到肩膀的人,黑眸中閃過淺淺笑意。
蘇挽歌放好的畫板,坐在小道的長椅上,拿出畫筆勾勒眼前讓人愉悅的風景。
只偶爾抬眸看看遠,心神全部專注在眼前的畫板上,將邊的顧墨軒自的忽略掉了。
他的心中微微發酸,略不是滋味,好像此時他的重要還比不過手中的畫板。
顧墨軒的視線停在的側臉上,此時溫暖,帶著春季的慵懶,散落在的上。
的水眸瑩亮,顧墨軒心中說不出的喜歡,只覺得連角上揚的小小弧度,也的不行。
顧墨軒從的包里拿過了素描本以及備用的一只畫筆,稍稍走遠了一些,在另外一只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年時他還曾經學過素描,只是到底時間久了很是生疏,但此時,卻想將這樣好的畫面記錄下來。
蘇挽歌畫完,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候的事了,滿意地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畫作,如果將其做壁畫,出來的效果應該還不錯。
小心地收好,才想到前不久還站在自己邊的顧墨軒,于是左顧右盼。
顧墨軒朝微微擺了擺手,蘇挽歌下意識地勾起角,又傲地板起臉,朝他走了過去,“耐不錯!”
剛剛看過時間,沒有想到顧墨軒能夠等的了。
又開玩笑似的加上一句,“是不是又要跟我算時薪?”
“當然要!”顧墨軒順著的話應了下來,沒錯過眼中的錯愕之。
“拉我一把!”他出手,蘇挽歌下意識地出手去拉他。
顧墨軒手上并沒有用力,自己站了起來,欠在額頭落下輕輕一吻,“薪水我收了,謝謝惠顧!”
蘇挽歌微微一怔,角勾起了角,手了過去,在他的腰間狠狠一擰。
打反正打不過他,這種歪招就比較適合用了。
顧墨軒瞬間臉微變,蘇挽歌笑得張揚。
“你說你這樣的,除了我,以后誰敢娶你!”
蘇挽歌挑了下眉梢,“是嗎?比方說韓予琛,你覺得他愿不愿意娶我?”
顧墨軒看著面前巧笑倩兮的人,某種掠過的狡黠之使整個人看起來更為靈。
韓予琛愿意嗎?他當然會愿意!
顧墨軒的薄微微抿,一言不發。
蘇挽歌角的笑容下意識地收斂起來,不該提韓予琛的,哪怕是開玩笑,畢竟有柳晴兒的例子在先。
“顧墨軒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就是開一個玩笑!”
蘇挽歌抿了抿,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站不住腳,但也確實只是口快。
在以為顧墨軒要大發雷霆的時候,顧墨軒卻輕笑起來,讓蘇挽歌十分詫異。
大手在腦袋上微微作,“你張了?”
蘇挽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,死鴨子:“誰張了?”
顧墨軒沒有搭理的話,只是追問了一句,“是不是擔心我會生氣?”
他的手被蘇挽歌拍開,順勢往下握住了蘇挽歌的手,“其實我心里有點不舒服,韓予琛也好,其他人也好,我喜歡在你這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!”
蘇挽歌挑了下眉,“你吃醋了?”
還以為顧墨軒會否認呢,誰知道他格外從容地應了:“是,我吃醋了!”
蘇挽歌說不出話來。
顧墨軒輕笑了一聲,“還想走走,還是回去了?”
其實天還早,蘇挽歌盯著兩人相握的手,“還想走走!”
顧墨軒轉過,拿過肩膀上的包拎著,牽著的手往前走。
“手……”蘇挽歌提醒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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