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默覺得自己簡直是蠢了!
大敵當前居然還有力發獃,這不,報應來了吧!
眼看著電擊棒已經近在眼前,下意識的抬起左手,正準備用手裡的防狼噴霧對著江媽的眼睛呲一下。
只見一個黑的影快步走進來。
然後,手起刀落——哦,是手起手落,江媽手裡的電擊棒莫名其妙轉了個方向,直直的按在了旁江來的臉上。
於是,眾目睽睽之下,江來臉上的瘋狂的抖起來。
「啊啊!」江來的聲更加尖銳,更加凄厲。
他捂住自己的臉頰,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飆。
江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愣住了。
手裡的電擊棒也「啪」的一下掉在地上,咕嚕咕嚕滾回了許默的腳邊。
「兒子,兒子你怎麼樣了?」撲上去,抱著江來,聲音裡帶上了哭腔。
許默看著眼前天神一般降臨的諶子言,眨眨眼睛。
他出差回來了?
諶子言穿著一件純黑熨帖襯,袖口別著一枚緻的袖針。
袖針是簡單的扣子形狀,中間鑲嵌著一枚火焰的歐泊石。
許默盯著這枚亮紅奪目的袖針,只覺得分外眼。
卻怎麼都想不起來,是在哪兒見過了。
「怎麼回事?」諶子言清冷的聲音響起,不帶毫的溫度。
表明明是淡淡的,眼神里也是一片平靜,卻讓人覺到了懾人的迫。
許默從袖針上回過神來,剛想說什麼,江媽卻先一步,直接跪在了男人的面前。
「噗通」的聲音乾脆而決絕,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。
不用到下跪這麼嚴重吧?
「爺,你要為我兒子做主,為我做主啊!」江媽的聲音裡帶著濃厚的哭腔。
凄凄慘慘的表,如果做的人是位二八,絕對會讓人心生憐惜。
但是,好可惜,江媽是六八婦,連半老徐娘都算不上。
聞言,諶子言冷淡的掃了一眼。
這一眼,看得江媽心裡猛地一跳,差點就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。
低了低頭,下心底的些許不安。
再次抬頭時,眼眶裡已經閃爍著淚了。
「爺,許小姐————」江媽咬了咬,一副言又止的樣子。
「我又沒電你,你有話直說。」許默對要編的故事很興趣。
「許小姐!」江媽猛地偏頭,眼神似箭,嗖嗖的到的臉上,「我知道你急於證明自己的魅力,想要讓爺上你。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,你能不能放過他?」
「啊?」許默茫然的眨眼。
沒聽懂故事啊,該配合演出的不知道該怎麼演!
「你想在我兒子上試驗你的魅力,作為人,我可以理解你的心。但是你不是我兒子喜歡的類型,你怎麼能因為我兒子拒絕了你,就惱怒,想要殺人滅口呢?」江媽咬牙切齒,每個字都帶著十足的恨意。
「哈?」許默咽了下口水。
都到殺人這麼高的段位了嗎?
表示,想配合演出做不到啊!
而且,誰是人了?
明明還是二八一枚好嘛!
「電擊棒雖然不能致人死亡,但是你直接對準我兒子的下手,不就是想要他不能自辯清白嗎?然後你便可以對爺和老爺子說,是我兒子調戲你,順利的將我趕出沁園。」江媽連珠炮似的說完。
然後看了眼自己兒子還在不停抖的臉部,一抖,眼淚堪堪就要滾落下來。
許默:……
怎麼有種自己的劇本被人窺了的覺?
「說的是真的嗎?」諶子言冷冷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江來。
「是……」江來篤定的點頭,覺得和臉不像是自己的了,麻得毫無知覺。
「許小姐,我知道你對於我來教你禮儀,一直頗有微詞。但是我都是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做的,你如果有不滿,大可以直接對老爺子說,幹嘛對我兒子下手呢?」江媽皺眉頭看著許默。
「江媽你先回去吧,今天的事,爺自會查問清楚。」龍二抱著小老虎走上前,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。
在看見小老虎的一瞬間,江來上一,趕後退了好幾步。
「好,我相信爺肯定能給我兒子一個公道。」江媽的眼裡滾過明晃晃的不願,倒是沒再說什麼。
對著諶子言頷首示意后,拉著還在揪自己臉的江來離開了。
知道諶子言可能不會站在這邊,但是眼下最重要的,是帶江來去醫院。
在諶子言出現在別墅的時候,門外掃地和拖地的傭人們便全散開了。
此時,偌大的客廳里,只剩下諶子言、許默和龍二三個人。
「說的,是真的嗎?」諶子言面無表的看著許默。
眸底,翻湧著怒意。
「你覺得呢?」許默眨了下眼睛,不答反問。
「我在問你。」諶子言的聲音再冷了幾分。
「當然不是。」許默的角勾出幾分笑意,「有諶爺這樣的絕世男在邊,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那樣的歪瓜裂棗。」
「噗!」龍二沒有控制好自己的,泄出了一聲笑。
絕世男這四個字,簡直是太驚人了!
在接到諶子言掃過來的如同寒冰手一樣的眼神時,飛快的斂去了笑容。
他低垂著頭,眼觀鼻,鼻觀心,一副「其實我不在」的表。
諶子言沒有說話,冷冷的目掃向許默。
「江來想堵我的路,第一次被小貓兒嚇到,被我胖揍了一頓。這是第二次,我就用電擊棒招呼了他一下。」許默乖乖的解釋。
「堵你的路?」諶子言的眉心擰了一下。
「……」許默眨眨眼睛。
大爺,理解我的意思就行了。
不用我直說吧。
直接說別人看上了,覺好自啊。
諶子言側目看了眼裝形人的龍二。
「你別看龍管家,他不知道江來……擾我的事。」許默了下鼻子。
「我記得我代過,有什麼事,和龍二商量。」諶子言的聲音里夾雜著不悅。
許默不說話。
「他堵了第一次,你還主送上門,怎麼,被人的覺很好嗎?」
諶子言的聲音徹底的冷了下去,滿是凌厲。
客廳里的溫度,瞬間降至冰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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