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珩神沒有毫波，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：“靳總十分鐘抓我兩次服，不會上我了吧。”

靳穆：“……”

“別我，沒結果。”周聿珩扯開他的手，慢條斯理整理領，“我對男人的屁不興趣。”

靳穆：“…………”

周聿桁似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句話，詫異的表很到位：“你剛才說溫苒是江家人？”

他發笑：“江家什麼況你不清楚？以霍家的報復心會讓江家人活著？”

靳穆知道自己很荒謬，尤其周聿珩還是這麼波瀾不驚的反應，他本就不堅定的猜測越發搖。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溫苒才是真正的江稚。”

江家千金本名江稚，江家出事后才改的江曦瑤。

周聿珩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拼盡全力要護住一個冒牌貨，然后把真正的江家小姐扔在外面不聞不問，任死活？”

電梯門打開，周聿珩邁出去：“想象力夠富的，這麼敢想，怎麼不想華國快點統一全世界，這樣小朋友就不用苦哈哈學英文了。”

“……”靳穆追上去，“溫苒喜歡吃海棠，腰上還有個彎月胎記，我記得很清楚，江稚上有胎記。”

周聿珩低笑了聲：“吃海棠的人多了去了，至于胎記……憑一個胎記你就否定江曦瑤江家千金的份，聽到這話估計會再鬧一次自殺吧。”

靳穆被梗了下：“……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，長得像連胎記的地方都一樣，你覺得可能嗎。”

“世上不能解釋的事多了去了，樣樣都能解釋得通就不會有玄學理論。”周聿珩不悅蹙眉，“還有，你能不能別總盯著我老婆的腰，怎麼說也是周太太，你這樣算幾個意思。”

靳穆還是不信：“你肯定知道些什麼。周聿桁你到底在瞞什麼……”

周聿桁腳步頓住，偏頭注視他：“我問你，江家出事的時候我多大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江家出事那年我十歲。按你的說法，我十歲就有籌謀能力玩一出貍貓換太子，還要保證不被所有人發現，包括在津市手眼通天的霍家？”

周聿桁低笑：“倒是沒想到靳總這麼看得起我，寵若驚。”

靳穆啞口無言。

周聿桁瞧靳穆一臉生吞蒼蠅吐不出又咽不下的表好笑，拍拍他的肩：“別這樣，雖然我玉樹臨風又見識敏銳能力卓越，但我真的不喜歡男人，別迷我，也別對我有濾鏡，你這樣我真的害怕。”

靳穆的表變吞了一群蚊子。

周聿桁收回手，單手進兜最后總結一句：“還不相信就去查，靳總這麼有本事，要查以前的事應該也不難。”

如果心里有鬼會這麼坦然讓別人去查嗎？

靳穆在吸煙室待了很久，最后一支煙完，他將煙頭按進滅煙沙，回了病房。

江曦瑤一直沒睡在等他，眼睛紅得像兔子一般：“穆哥，聿桁還在生氣嗎？”

靳穆沒談過，不知道吃醋生氣該是什麼樣子，但怎麼都不應該是周聿桁疏離寡淡的那個樣子，他想說周聿桁沒生氣，所以不存在消不消氣。

但話到邊，對上可憐兮兮的眼睛，終是不忍心改了口。

“沒生氣了，他公司有急事，忙完了會來看你。你睡會兒吧，休息好傷口才能好得快。”

江曦瑤角綻放笑意：“嗯！”

靳穆坐在床邊凝視江曦瑤安靜的睡，眸寸寸掃過，將的五跟記憶中的那個小孩重合。

就是，怎麼會不是呢，明明那麼像，明明一直是。

正如周聿桁所說，霍家出事時他才十歲，任他天才降臨也不可能十歲就能躲過所有人的耳目，籌謀如此縝的一場貍貓換太子，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
靳穆走出病房的時候天已經暗下，他走到安靜的角落，還是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。

“給我查溫苒所有信息，從小到大的都要查。”

靳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。

他篤定江曦瑤就是江稚的時候，溫苒的臉總是跳出來，懟人的樣子，冷眉冷眼看人的樣子。

江稚小時候就是這樣，從小縱張揚，不悉的人會說，江家這麼慣這個小千金，要把人慣壞咯。

可悉的人知道，縱是因為有縱的資本。

津城兩大家，霍家和江家，是豪門中的頂層。

是江家的獨苗苗千金，集幾萬千寵于一，是豪門中的豪門千金。

縱也不是縱，只會對“壞人”縱，敢懟敢剛，路見不平小小的肯定一聲吼，有多被打過的“壞人”，就有多被善意包圍的人。

靳穆就是被善意挽救回來的其中之一。

……

要查二十年前的事比想象中難，靳穆派出去的人到收集信息，可有用的信息寥寥無幾。

一個星期過去，除了溫苒進福利院的時間是在江家出事后，并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。

溫苒在福利院待了大半年，然后被溫家收養。

大半年，近兩百天，沒有任何關于周聿桁的蛛馬跡，如果周聿桁真把江稚送進條件不好的福利院，他能忍住兩百天不去看？

就算他能忍住福利院時期不出現，那后來溫苒上小學，初中高中呢？

他跟溫苒像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，直到大學才有集。

再看江曦瑤，一直被他細心護在京北，直到年才因為治送去國外，期間周聿桁每個月都會飛去國外看江曦瑤，這才是他對江稚的態度。

這一個星期靳穆忙著查溫苒，查周聿桁，周聿桁就忙著哄溫苒。

那天掛了電話后，溫苒對他怎麼說呢，沒有最冷只有更冷。

周聿桁打不通電話，就死皮賴臉去家門口堵。

溫苒一般只冷冷看他一眼就掠過，實在被堵得過不去，就會不冷不熱來一句：“你的寶貝瓷娃娃還在醫院躺著呢，還不去陪小心又死給你看。”

周聿桁好笑臉頰的：“你這雙卡姿蘭大眼睛沒看見？那天還不是不想靳穆纏著你，用的調虎離山之計。”

溫苒面無表：“只要你不纏著我，我旁邊這些蒼蠅都不會來。”

周聿桁低眸睨冷清的眼，覺得板著臉的樣子好可，想上手。

“我要做不到不纏你呢。”

“那就都去死！”溫苒一把拍上門板，差點撞到周聿桁高的鼻子。

周聿桁鼻子嘖聲：“還是我老婆關心我，這麼關心我的壽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