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一鳴側頭看了看庭院里抱著水果酒仰頭大笑的池萱,“沒有。”
“是向我求婚了。”
姜澤言形微微一愣,隨即笑出聲,“所以你答應了嗎?”
陸一鳴沉默會,“我說我要考慮一下。”
姜澤言眉心一跳,不由想到姜酒,要是姜酒跟自己求婚,他敢說要考慮一下,估計這輩子都會記著這個仇。
“我總覺得太快了,烈火玫瑰的,激散去之后呢?我們真的合適嗎?如果不合適怎麼辦?”
說到底陸一鳴律師出,還是理智為上,從被池萱睡服那天開始,他只覺得兩人之間無時無刻不被多胺浸泡著。
一見面,干柴遇烈火,恨不得把骨頭都燒。
可多胺是有時效的,婚姻是過日子的,激散去終會趨于平淡,到那時候再談婚論嫁才是對池萱負責。
可池萱不這麼認為,覺得結婚就得在頭腦發熱的況下進行。
頭腦冷清的時候,誰還結婚?
關于結婚,兩人的想法和心態完全不一樣。
庭院的池萱臉上雖然洋溢著笑容,但姜酒還是發現有些不對勁,將剝好的石榴碗推到面前,問:“怎麼啦,跟陸律師吵架了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池萱有些不自然地挽了下頭發,“不算吵架,算是生活理念所有分歧吧。”
“什麼分歧啊?”秦歡湊過來,“是不是陸律師太忙了,沒時間陪你?”
池萱挖了勺石榴,“我是醫生,比他更忙,但我再忙也有時間聯系他,可他就不一定了。”
秦歡追問:“所以你們因為這個吵架啦?”
“也沒有吵。”池萱說得坦然,“我跟他求婚了,他說要考慮一下。”
;姜酒捧著葡萄差點嗆到,“他找死嗎,要考慮?他要考慮什麼?”
池萱聳了聳肩,“不知道,我只給他三天時間,時間一過,他就再沒機會了,老娘我換個男人結婚。”
姜酒和秦歡對視一眼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池萱表現得無所謂,但眸底的失落還是掩蓋不住,“所以他之前信誓旦旦搶什麼捧花,又不想結婚。”
姜酒安說:“你想想,人家第一次談,你們才談多久,他可能還沒緩過神,突然就提到結婚,給他三天時間緩緩也正常,陸律師不是那種花花腸子的人。”
“別人說要考慮,可能是渣男,但他說要考慮,肯定是真真的在考慮各種問題,他是律師,思路偏嚴謹,你晚上回家跟他通,別自己悶著胡思想。”
姜酒一通安下來,池萱心里確實好了不。
傲地哼了哼,“也是,我可是他第一個人,男人不會輕易忘記自己第一個人的,就算他不想跟我結婚,這輩子他也忘不了我。”
秦歡砸,“那是,咱們池醫生花容月貌,妙手回春,誰娶回家是誰的福分,他要考慮,他是法律念傻了吧。”
池萱噗嗤笑,“酒兒和二爺現在是修正果了,你和林特助進展到哪一步了?”
秦歡愣一下,“嗯,就…”
“就順其自然的狀態唄。”雙手撐著下,目有意無意往林默的方向掃。
陸一鳴和姜澤言在西廚腌,林默在門口打電話,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姜酒問,“歡歡,你是不是也了婚心了?”
秦歡臉一紅,“他又沒跟我求婚,我這婚心想也不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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