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是親生兒,就算現在生氣,過不了幾個月就會意識到自己沖任的錯誤。
到時候,再曉之以,母兩的嫌隙便消失了。
雖然將顧景軒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疼,對顧家也算鞠躬盡瘁,可隔著一層緣關系,到底沒那麼好說話。
扯笑了下,抬手去眼淚,“我沒事,讓你們見笑了,可能是高又有點中暑才暈過去的。”
“老顧,你該送我回車上的。”安母緩下來,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。
顧正河握住的手,“別管這些,只要你沒事就好,剛才可把我們給嚇壞了。”
他現在還心有余悸。
安然的車遠去不過幾分鐘,便癱往后倒,顧正河差點沒扶住。
看著兩人好似真的要斷絕關系的態度,他心里也相當著急。
他手里頭好幾個收大頭的合作公司,都是安然牽橋搭線獲得的。
基本上可以說,那些公司都是看在安然的面子,才愿意和顧氏合作。
安然上回才放出和他們斷絕關系的話,便有公司表明下季度不會續約。
還有公司直接放棄了正在接的新項目,寧愿賠付違約金,也不繼續。
顧正河心里很慌,這些天在家里也經常在妻子面前提起公司的虧損。
可心里有氣,只想晾著安然,等安然自己來認錯。
可以等,公司卻等不了。
就算今天沒看見安然,顧正河也會想方設法組一場飯局,帶著妻子和安然見面說一說。
現在一切都被搞砸了!
他原本計劃著等兒子的婚事完后,再介紹自己這邊親戚和安然接。
哪能想到,竟會閃婚!
這孩子,越長大越不聽話,有了幾個厲害的朋友,連親生母親都不要了!
不行,絕不能真讓那些合作方撤資。
顧氏最近在接一個新產業,需要投大筆資金去研發,這個節骨眼上,正是要用錢的時候。
顧家二老在說著話,林母在旁科打諢,恨不得將所有惡毒詞匯都放在安然上。
林枝枝看著三人的舉,心里最為開心,掏出手機,給顧景軒發消息。
“景軒,剛才伯母被氣暈了,真是嚇死我了。”
“?”
對面秒回,又追問了況。
不過一分鐘,大概是嫌林枝枝消息回太慢,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詢問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阿姨怎麼會暈倒?”
話筒中顧景軒的聲音有種失真的冷漠,林枝枝愣了一瞬,將他的反常歸于最近公司太忙。
手指勾著長發,嘆了一口氣:“還不是因為安然姐的事,都懷疑那個閃婚老公是男模,安然姐不承認,和伯母吵了起來。”
“你說安然姐為什麼要這樣啊?”
話筒那邊很久都沒有回應,林枝枝都要懷疑電話是否被單方面掛斷時,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你們今天是去了醫院?”
回答的話,卻和想聽的八竿子打不著,林枝枝臉上的笑淡了不。
“是啊,才下車就上了安然姐和老公,伯母又氣病了辦了住院,我還沒去檢查呢。”
這回過來,是要去做婚前檢的。
本該和顧景軒一起,可男人最近在外地出差,很忙,讓先自己去。
顧家父母覺得這樣不夠重視,便主提出要陪一起。
“你說安然姐該不會是奉子婚吧?我看最近穿的服都很寬松,臉也比初次見到的更圓潤。”
林枝枝說起這話特別激,頗有幸災樂禍的覺。
不管安然自己有多大本事,只要挑中一個窮男人,又生下一堆窮蛋,便有吃不完的苦頭!
話筒對面再次陷沉默,許久,男人才說:“要忙了,晚點再說。”
他掛斷電話的作很快。
顧景軒這段時間的確很忙,紅眼航班沒停過,就連婚禮細節和試穿婚服的時間都騰不出來。
林枝枝對此頗有怨言,但在他給自己買限量款包,并許諾婚后的一些條件后,非常支持他工作。
而林家那邊則是催著趕和顧景軒把正事辦了,省得夜長夢多。
林枝枝倒是想,但急不來這一會。
馬上就要婚禮了,以前覺得是大患的存在都結了婚,更對造不影響。
現在嘛,只需要籠絡顧家二老,哄得他們看重自己。
結束電話后,顧景軒在原地站了很久,臺的風很悶熱,驅不散心底里的煩躁。
他扯開領帶,冷著臉轉去吧臺給自己調酒。
為什麼不能再等等他,為什麼真的要和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閃婚?
如果這也是賭氣的一種方式,未免太稚,太絕!
顧景軒想讓自己喝點酒壯膽,再繼續聯系安然。
這段時間,他瘋狂用工作麻痹自己,為的就是不向安然認輸。
他們以前也經常吵架,可用不了多久,安然總會給他臺階下。
他只要準備好道歉的禮,再說一些話,安然便能和他重歸于好。
可現在,為什麼就變了?
一杯接一杯的酒罐下去,顧景軒看見對面鏡子里的倒影,滿臉的淚,可憐得像一條被拋棄的落水狗。
主人不要他了!
他猛地起,拿出備用手機挨個給安然打電話。
好幾個都被拉黑了,最后新辦的幾張卡,也都沒接,像是知道是誰打來的一般,故意懲罰他。
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張卡。
顧景軒遲疑了很久,手指在屏幕上方懸空了幾分鐘,最后一咬牙,一閉眼點擊撥通。
冗長的鈴聲非常刺耳,顧景軒用力呼吸,心跳怦怦作。
接啊,快接起來啊!
大概上天也聽到了他的祈禱,這通電話被接通了,可傳出來的卻是一道男聲。
“你好,安然在衛生間,找有什麼事嗎?我可以幫你轉達。”
一派正宮游刃有余的架勢。
顧景軒想發瘋,讓這個男人滾蛋,話在嚨里,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。
該死的賤人,他怎麼敢這樣欺負自己!
他不愿讓敵知曉自己的落魄,用力捂住了聽筒傳聲,可就在這時,安然疑的聲音響起。
“老公,有人給我打電話?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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