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北擎最終還是拿著蘋果出了病房。

他能理解的。

也知道，和赫連肆之間的事，只有姜寧能理。

門開了又關，病房只剩下了兩人。

「沒事吧。」姜寧激地看著赫連肆，「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謝謝。」

「……」赫連肆訕訕地笑了下，重傷讓他的臉難掩蒼白，「謝什麼呢。若非我煽了麥德林，你也不會被黑幫抓住的。」

姜寧笑：「原因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你確實救了我。」

赫連肆愣了下。

看著面前的小人，而後又不由勾起了角，輕輕的笑，略有些無奈。

「你還是這樣。」

很堅強，也很乾凈。

當然這種乾淨是維持在「厲北擎沒事」的基礎上。

赫連肆有理由相信，若是麥德林真的殺了厲北擎，面前的這個小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！

明明連窮兇極惡的人都不會殺的，卻能為了厲北擎沾染上鮮。

「你知道嗎。」赫連肆的嗓音有些沙啞，「我很羨慕厲北擎。我原本以為，對你好一點，再好一點，你就能注意到我的存在。」

在黑狼幫大本營的那幾天里，就算兩人共一個房間。可對他的戒備，他會得清清楚楚。

不會隨便吃他給的東西，哪怕是水。

神力高度繃，就算他只是單純地靠近一步，也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。

赫連肆不喜歡這樣。

「你的心裏面只有厲北擎。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赫連肆覺得心臟也被人用力揍了一拳。那種苦直直往上涌，連帶著眼眶都紅了，「哪怕我做再多的努力……」

「赫連肆。」他是高傲的王子殿下，姜寧打斷了他的脆弱，眼神溫，「不要出這種表吶。」

這種事，哪裡強求得來呢。

「你想喜歡我，就喜歡。想對我失，就對我失。」姜寧續道，「只要你別再做傷害二爺的事，我不會阻止的。」

赫連肆愣了下：「姜寧……」

「我比較幸運，只用喜歡一次，就遇上對的人。」姜寧定定地看著赫連肆，「你只是要再嘗試一次罷了。」

再嘗試一次……

理是那個理，赫連肆卻不由在心苦笑，姜寧啊姜寧，我這輩子，都沒法再像喜歡你一樣的去喜歡另外一個人啊。

他看著座位上的小人。

看著緻的五，深深地凝視著，像是恨不能將的容牢記在心般：「嗯。」

罷了。

就算是為了讓放心，自己也要假裝能放下啊。

「姜寧，了委屈，你要跟我說。」

「姜寧，就算厲北擎會照顧你，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「姜寧，你要過得很幸福很幸福。掉一滴眼淚，我就……」

我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把你搶走！

最後的話說不出口，也沒能說出來，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，是厲北擎回來了。

「姜寧。」

男人的聲音一出來，赫連肆清楚地發現姜寧眸底溢滿了星辰，很亮很亮：「二爺。」

就這麼一聲，比一千遍一萬遍「赫連肆」都要溫。

他，放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