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香被打,一整晚都恍惚不清,腦子,像記憶斷片了一樣。
天亮后才漸漸恢復狀態,但昨晚的事潛意識不太敢回憶。
直到祝鳶拿手機,才想起來自己被打之前發生的事。
便將昨晚去更室幫祝鳶拿服,撞見有人撬開祝鳶的柜子從里面走手機的事說了一遍。
祝鳶愣住。
有人手機?
“你看到對方的臉了嗎?”
季香搖頭,“那個人戴著鴨舌帽,墨鏡和口罩,連頭發長短都看不清楚,不過看那形應該是個的。”
祝鳶沉。
的,的手機。
只是一個普通的人,最不普通的事就是招惹上盛聿這件事,但手機里能有什麼東西呢?
對方要這麼大費周章走。
季香努力去回想細節,希能幫到祝鳶。
可一不留神就想到被寧初打,毫不留的掌鋪天蓋地而來,差點就以為自己要死了。
看到眼眶發紅,祝鳶連忙握住的手,說:“別擔心季香,我的手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,支付寶里面也才一千多塊錢。”
誰知季香眼圈更紅了,哽咽道:“你都跟大佬了,還這麼窮?”
看不出來,盛家太子爺這麼摳門的嗎?
祝鳶一時語塞,“我又不是被包養。”
“難道你們是在談?”季香更為驚悚。
祝鳶著的腦門,“你能不能一點想象力?”
季香將的手抓下來,“我還是個孩子,有點想象力怎麼了。”
十八歲,的確還是個孩子。
祝鳶不跟計較了。
等到季香睡著后,出門買了新手機補辦一張新卡,回到劇院。
進了更室果然看到柜門又被人撬鎖的跡象。
打開手機,將一些常用的件下載之后,登錄手機云端,打開相冊。
隨后坐在椅子上,屏幕。
翻找了一會兒,果然沒找到那條視頻。
知道手機被什麼人走了。
“小風箏。”
更室外有人喊去排練。
祝鳶收起手機回了一聲:“我馬上就來。”
新話劇的演出時間迫在眉睫。
盛氏財團,總裁辦。
電腦屏幕上放著行車記錄儀的監控視頻。
看著視頻四面八方包抄的車輛,男人的黑眸寒意泛泛。
忽然,在那些嘈雜此起彼伏的引擎聲中出現一道人冷靜不拖泥帶水的聲音。
——司徒,你坐副駕駛,我來開車!
——坐過去!
盛聿聽著那聲音,陡然握拳頭,腦子里仿佛出現那張臉,和他抱住的時候渾在抖的后怕反應。
引擎的轟鳴聲不斷靠近,越來越多的車輛包抄上來。
——要死一起死!誰也別想好過!干!
司徒在一旁面不改,只是眉心跳了一下。
當時沒覺,甚至也有種要跟著豁出去的沖勁,可現在聽著怎麼有點中二。
恩佐了鼻子。
不愧是祝小姐啊。
這聲“干”和當初出事故墜海里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里的聲音一樣,糙是糙了點,但莫名很燃啊!
而辦公桌后。
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,繃的線緩緩劃開一道細小卻又著一無可奈何的笑。
視頻關掉。
盛聿點了一支煙,手指尖仿佛還余留人的發香。
點煙的過程比往常更久一些。
司徒在一旁說道:“那些人審過了,是一支雇傭兵。他們收到一筆錢,說只負責把祝小姐帶走,不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。”
“不知道?”盛聿撣煙灰。
“里面有以前跟過盛董的人,難道真是他?”恩佐分析。
司徒搖頭,表嚴肅,表示他也無法肯定。
兩人同時看向辦公桌后的男人。
落地窗外細雨連綿。
盛聿瞇了一下眼睛,忽然問了一個問題:“海斌抓到了嗎?”
司徒一愣。
這個海斌曾經是陸懷湛的保鏢,后來在4S店上班,在聿車上手腳,祝小姐開車墜大海之后,他逃出國外。
“還沒有。海斌反偵察能力很強,幾次都被他逃了。”
司徒忽然意識到什麼,“聿的意思,這兩件事可能有什麼關聯?”
這個海斌,和他們今天抓到的人有相似之。
他們一個曾經給陸懷湛當過保鏢,一個給盛宏耀當過保鏢。
現在卻接二連三對聿或者他邊的人出手,目的都是聿。
盛聿低沉道:“盛宏耀不會那麼沉不住氣。”
不可否認昨晚的事已經傳到盛宏耀的耳朵里。
如果祝鳶出事,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會是盛宏耀,然而盛宏耀同樣了解他,不會在現在表面上平衡的況下貿然他邊的人。
“繼續查。”盛聿掐了煙,“還有董舒。”
司徒和恩佐同時神一凜。
盛聿往椅背一靠,辦公室的氣氛悄然變化。
他抬眸看恩佐,話卻是對另一個人說的:“司徒,有人產生二心,不能留在邊了。”
這話聽得恩佐一愣:“聿,我沒有!”
但話說完后他又覺得自己對號座了,又指著自己:“是說我嗎?”
司徒無聲看了他一眼。
恩佐冷汗都下來了,“聿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聿,我會把他安排保護祝小姐。”司徒回答道。
恩佐眼前一黑又一亮,卻又不敢亮得太明顯,高商回答:“反正都是為聿您出生死,跟您和跟祝小姐都一樣。”
一轉眼明天就是祝鳶新話劇公演第一天。
這些天祝鳶都在排練中,最累的時候都準備在劇院睡下,還是恩佐求著,讓回家休息。
有一次在劇院睡著了,迷迷糊糊被人抱起。
先是一僵,反手去邊的電擊棒,剛推開關,手腕就被一只溫熱的手扣住。
滋滋滋的電流聲中,男人低沉道:“其他人靠近你都沒見你拿這個,還說不是專門為了電我?”
祝鳶驚魂未定,狡辯了幾句,困得直打哈欠,最后被盛聿帶回家休息。
公演當天中午,祝鳶正在后臺休。準備下午的演出。
忽然接到電話。
“祝小姐你馬上來醫院一趟,朱老先生突然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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