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雪最討厭在作畫的時候被人打擾,眉頭一皺,不打算理會來人。
以往這個時候,陸皓予總會上前來替把人趕走,只需要安心作畫即可。
那邊,陸皓予在看到男人走過去的時候,第一時間就想上前去把人攔住的。
可轉念一想,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傅知雪的事呢?說不定還不樂意自己把這些人趕走呢。
所以這一次,陸皓予剛站了起,就又坐下了,看著那邊的畫面,心臟一陣一陣的刺痛。
他想看看,傅知雪是怎麼理這些人的。
傅相聞見他這樣,問:“你不上去趕人?我姐現在肯定不高興了。”
他了解他姐。
但陸皓予這個反應,是不是就說明他把自己剛才的話聽進去了呢?他真的要放棄了?
陸皓予沉默著不說話,放在側的手握拳頭。
“看來你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。”陸皓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的兄弟,你終于要走出來了,這樣對你對我姐都好。”
陸皓予還是沒有說話,心很是復雜,也沒上前去。
這邊,男人見傅知雪沒有反應,還以為沒有聽見,又道:“小姐你好,你的畫很好看,可以有幸跟你認識一下嗎?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男人走到傅知雪面前去,擋住的視線,掏出一張名片來遞過去。
傅知雪被擋住線,心瞬間更加不好起來。
調的時候線尤為重要,暗一點亮一點,調出來的都會有偏差。
這個男人,功的踩到了的底線。
不與這樣的人流,把調盤放到一邊,轉頭去尋找陸皓予的影。
陸皓予就在后不遠坐著,一眼就看到了他,見他定定的坐在原,還跟自己對視著。
眼神中帶上了一疑,像是在想他為什麼不過來。
陸皓予咬著后槽牙,心掙扎,他真想不顧一切沖上去!只需要傅知雪一個眼神就能失去理智。
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,制住心中的沖,沒有行。
他自嘲的想,他跟傅知雪什麼關系也沒有,又有什麼資格去管這件事呢?
他還是不要自作多的好。
邊的人多得是,不缺他一個。
正這樣想著,他邊的傅相聞站了起來,大步朝那邊走過去。
傅知雪眼中的疑更甚,還在看著他,他卻不敢再與對視,把頭轉到一邊去,深呼吸著,抑著心中的不平靜。
這是他喜歡傅知雪后,第一次沒有按照的意思來行。
經此一事后,怕是對他更加失,更不喜歡他了吧。
陸皓予的心很痛,但他必須要這樣做!
或許,他真的該跟傅知雪來一個了斷了。
上一年,所有人都不看好他,覺得他配不上傅知雪,不可能把人追到手。
那時候他還不相信,一腔熱,覺得只要自己肯努力,肯定能跟傅知雪有進展。
可如今,事實告訴他,他確實跟傅知雪沒可能。
當斷則斷,長痛不如短痛,這樣對他們都好。
這邊,傅相聞走到傅知雪邊去,把手搭在姐姐肩膀上,笑著對男人道:“你可以讓開嗎,擋到線了。”
他雖然笑著,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分笑意,一點也不像表面這樣隨和。
傅知雪沒再看陸皓予,把頭轉回來,冷得不行,冷得男人都要打一個寒。
對男人沒什麼好臉,聲音也跟冰塊一樣冷,吐出一個字來:“滾。”
心很不妙,在看到陸皓予沒有過來的時候,更糟糕了,也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可能是因為,陸皓予當做沒有看見面前的男人?
男人不敢多留,趕把名片收回去,轉離開了,腳步帶著倉促。
他怕他再不走,就要被人打了!
這姐弟倆看著沒一個是好惹的,特別是那個姐姐,冷得不行!
傅相聞見人離開了,道:“姐你繼續畫,我在那邊看著,絕不會再讓人打擾你。”
傅知雪心煩躁的“嗯”了一聲,繼續去調。
傅相聞見這邊沒況了,走回陸皓予邊,拿出手機來玩。
“你幫我看著,要是有人對我姐有心思就跟我說一聲。”
陸皓予又在盯著傅知雪的背影看,也沒說話,跟塊木頭一樣。
傅相聞嘆氣搖了搖頭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你還是早點走出來的好。”
陸皓予終于悶悶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傅知雪用了一分鐘把調好,用畫筆蘸了蘸料繼續畫。
可卻怎麼也找不到剛才的覺了,總覺得怎麼畫都不對勁,不知道該如何下筆了。
十幾分鐘過后,還是一筆沒畫,把畫筆和調盤放下來,想著平復一下心再畫。
卻不想,心越來越煩躁,完全沒了作畫的心。
看著只畫了一半的畫,傅知雪微微皺眉,深吸一口氣,開始收拾東西。
今天是沒有心作畫了,心煩躁得很。
深究其原因,覺得應該是剛才男人打斷了,才會心不耐的。
作畫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斷,也不喜歡半途而廢,所以以前經常整宿整宿的熬夜,作息混。
母親說了很多次都沒有改,直到上一年,母親給下了最后通牒,才把作息調整過來,再也沒有熬夜畫畫了。
很快把東西收拾好,一個人卻拿不了這麼多,回頭人:“小相,過來。”
傅相聞放下手機,道了聲“來了”,起走過去,幫提東西。
陸皓予默不作聲的上前把手里的東西接過來,跟在后,還是做不到目視無睹。
三人沉默的上了車,各懷心思,一路安靜的回到了傅家。
恰巧此刻是午飯時間,魏語嫻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。
“怎麼這麼快回來了?小雪今天畫得不順利?”
往常他們出門寫生,一出就是一天,都是下午或者晚上才回來的。
今天這個況,屬實罕見。
傅知雪面不太好,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被人打擾了。”
魏語嫻上前去了的頭,道:“下次找個安靜點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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