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皓予住在傅家,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。
自從他決定要追求傅知雪后,就住進了傅家,想著跟傅知雪拉近點距離,也能讓他們更了解對方。
除了春節的時候他回家住了幾天,其余的時間都住在傅家。
如今,時間來到七月,他在傅家住了大半年,跟傅知雪的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。
一月初的時候,知雪給過他機會,可他卻沒有把人伺候好,導致他到現在也沒有等來下一次機會。
知雪的眼睛里,總是沒有他的影,仿佛他只是個明人。
為此,陸皓予到痛苦又掙扎。
按理說,他在知雪邊待了這麼久,怎麼也能相出點來才對。
可都這麼久了,他們之間還是沒有毫進展。
黑暗中,陸皓予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,怎麼也睡不著。
或許,他是真的沒有希了,要不還是,早早離開?
不耽誤自己,也不耽誤。
想到這里,陸皓予又嘆了口氣,這是他今晚不知道多次嘆氣了。
一整個晚上,陸皓予幾乎沒怎麼睡,第二天早上起來,頂著兩個黑眼圈,下樓去吃早餐。
坐在餐桌上,他還在不停的打哈欠。
傅相聞他問:“干嘛了你,昨晚沒睡覺啊。”
陸皓予表懨懨“嗯”了一聲,沒多說什麼,看了傅知雪一眼,想看看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麼反應。
傅知雪面上沒什麼表,專注著面前的食,好像沒有聽到一樣。
這反應,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對知雪來說,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。
可這是知雪的錯嗎?
當然不是。
知雪早說過對自己沒有興趣,也從來沒說過一句喜歡,連對他好一點的態度也沒有。
是他一直黏在的邊,不愿意離開。
說好聽點,這深,說不好聽的,就狗。
陸皓予心沉重,收回目,低頭食不知味的吃著早餐。
魏語嫻關心的道:“小皓,你可別仗著年輕就來,是自己的,健康最重要。”
聽到這話,陸皓予抬起頭扯出一個笑來,道:“好的魏姨,我知道的。”
說完,他又看了眼無于衷的傅知雪,心里更不好了。
連魏姨都懂得關心他一句,知雪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早餐過后,他去了傅知雪的畫室,把今天要寫生的工拿出來,默不出聲跟在傅知雪后,走了出去。
他如今,跟個免費的保鏢又有什麼區別?
傅相聞跟在他邊,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,暗暗嘆了口氣搖頭。
雖然他不想讓陸皓予為他姐夫,可看到他這副模樣,也覺得有些惋惜。
都這麼久了,看來他姐對陸皓予是真的一點覺也沒有啊。
再堅持下去,也沒什麼意義。
傅相聞覺得他得找個機會勸一勸這個執迷不悔的兄弟,讓他早點從他姐上走出去,去尋找新的。
把東西放上車,陸皓予今天狀態不佳,傅相聞便沒敢讓他開車,自己充當起了司機。
陸皓予沒說什麼,坐到副駕駛上,從后視鏡里看后座的人。
面如冰霜的臉,清冷疏離的態度,以及高高在上的氣場,這一切都是當初最吸引他的地方。
直到現在,他依舊很喜歡上那清冷。
可就是這冷清,把他狠狠的拒之門外!沒有一機會!
收回目,陸皓予閉上眼睛,想著閉目養神一會,沒想到卻在車上睡著了。
等他醒過來的時候,傅相聞正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,一看后座,沒了那人的影。
“你姐呢?”他開口問道。
傅相聞用下指了指公園那邊的影,“畫畫呢。”
陸皓予看過去,看到傅知雪的背影,正坐在自帶的椅子上,面前放著一個畫架,手上拿著調盤和畫筆,認真作畫。
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原因,公園的人不是很多,也不是很吵鬧。
跟周圍的人相比,傅知雪獨特又清冷的氣質很是引人注意。
就連陸皓予待在邊這麼久,也依舊被深深的吸引著。
他看得眼睛都挪不開。
傅相聞看著他這副癡模樣,忍不住出聲道:“我說陸皓予,都這麼久了,要不你還是放棄吧。”
“倒不是兄弟我不為你著想,恰恰相反,我是為你著想,才這麼說的。”
“你跟我姐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,不如再去找一個,我估著我姐這輩子是沒有結婚的心思了。”
陸皓予沒說話,依舊看著傅知雪的背影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傅相聞的話聽進去。
傅相聞見他沒反應,了他道:“別當做沒聽見,我知道你聽見了。別浪費時間了,作為兄弟,我也不想看到你這麼慘。”
陸皓予卸力的坐在椅子上,閉了閉眼,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看向傅相聞,問:“我跟真的沒可能嗎?”
“依我來看,是一點可能也沒有。”傅相聞毫不猶豫的道。
陸皓予沉默了一會,才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他開門下了車,朝傅知雪的方向走過去,卻沒有走到邊,而是跟保持了十米的距離,坐下了。
傅相聞扶額,“你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啊?到底什麼意思啊?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?”
他嘆了口氣,覺得陸皓予死腦筋,也下了車走去他邊坐下。
陸皓予靜靜看著傅知雪作畫,表面平靜,心里卻是一團。
他在想傅相聞說的話,也在想傅知雪的態度,還在想自己對傅知雪的。
如果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,那他還需要一直堅持下去嗎?
明知道知雪對自己沒有意識,還一直糾纏著,也會覺得自己煩的吧。
正想著這些,忽然一個男人的出現打斷他的思緒。
傅知雪正在調,畫畫的時候總是很專注,以至于有個男人走到后,也沒有察覺,直到男人開口說話,才知道。
“這位麗的小姐,你的畫很好看,但你本人,卻比這畫還要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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