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話的是個大媽,隔壁樓的。
平時沒事兒就喜歡打聽別人家事兒。
問人家老公工資多,公公婆婆有沒有養老金,為啥婆婆不給帶孩子……
喬貝第一次被逮著問。
“你老公呢?肚子這麼大,為什麼沒見過你老公?”
喬貝當時沒想那麼多,實話實說:“我離婚了。”
這家伙好了,打開的話匣子,逮著問個沒完。
從為啥離婚到把祖宗三代查了個遍。
嚇死了。
后來再看見,喬貝就躲開。
剛剛沒注意,竟然又被逮著了。
喬貝回道:“他是我兒子的爸爸。”
大媽:“你前夫啊!”
傅檀修皺眉。
這人誰啊?
咋咋呼呼的,好煩!
大媽好像看不出來別人不高興,笑瞇瞇地問:“這麼帥的小伙,離婚可惜了。你這前夫干啥的?”
大媽看得出傅檀修穿著講究,家境不一般。
腦子打著算盤。
這樣的男人,二婚也是搶手的。
正好那個大齡待業兒沒對象。
喬貝:“開公司的。”
大媽更滿意了。
自己開公司,當老板的,那得老掙錢了。
這下撿到寶了。
這時,大媽的兒踩著拖鞋,里咬著一香腸過來。
大媽放開嗓門喊:“夢夢,過來。”
夢夢的壯碩孩看見傅檀修,用袖子了兩下,地走過來。
大媽把兒往傅檀修面前一推。
“小伙子,這是我兒,夢夢,你看這格子,多有福相。我兒還沒有男朋友,都沒談過,特別單純,最適合娶回家過日子了。”
傅檀修往后退了一步,臉比那鍋底還黑。
喬貝沒忍住,笑出聲。
太搞笑了。
傅檀修這輩子估計都沒遇到過這種況。
剛剛后退一步是啥意思,害怕了嗎?
傅檀修掃了一眼,手一攬,把喬貝帶進懷里。
“老婆,我們走吧。”
“老婆?”大媽起來。
“不是離婚了嗎??咋還老婆?”
喬貝掙扎,被大手死死按住,彈不得。
傅檀修這是要用當擋箭牌啊。
傅檀修:“我們馬上復婚了。”
說完,帶著喬貝往小區外面走。
大媽和兒滿臉可惜。
出了小區,喬貝:“可以放開我了吧。”
傅檀修松開手。
喬貝不厚道地笑了:“那個夢夢咋樣?”
傅檀修揪住領子,把勾到面前:“喬貝,你想死是不是?”
喬貝訕訕道:“好了好了,不說了,放開我。”
傅檀修松開。
喬貝小聲嘀咕:“真是的,開不起玩笑。”
“這樣的玩笑一點不好笑。還有,你住的這個破小區都是些什麼人,前妻還在旁邊,那老太婆就把兒推給我,腦子有病吧!”
喬貝點頭:“嗯,有病。”
那個大媽確實很奇葩,也煩。
傅檀修見喬貝站在他這頭說話,終于消了氣。
兩人閑逛著,喬貝饞,看見路邊的煎土豆,煎豆腐,各買了一份。
看見烤羊串的,又買了五串。
最后又買了一袋子米花提回家。
傅檀修:“你晚飯沒吃飽?”
喬貝:“吃飽了啊。”
“吃飽了你還吃這麼多東西?”
“吃飽了也不影響我吃。”
“豬。”
“你跟豬睡。”
回完,喬貝尷尬地咬。
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?
好尷尬。
都不敢看傅檀修了。
低著頭往前走。
傅檀修也是震驚的。
那一晚的事,他們后來都有默契再也沒提起。
喬貝乍一說出來,怪尷尬的。
兩人接下來一路沉默到家。
傅檀修覺得留下來,得干點什麼,于是提出給喬豆豆洗澡。
喬貝沒讓,怕他又把喬豆豆扔進水里。
傅檀修沒堅持,抱著胳膊站在一旁。
喬貝給喬豆豆洗了澡,換好服。
指著盆里的臟服。
“洗了。”
傅檀修皺眉。
讓他給喬豆豆洗服?
喬豆豆臉呢?
“不愿意?不愿意就走。”
真是的,留下來什麼都不干,好意思說他照顧兒子。
“我洗。”
傅檀修挽起袖子,出壯的小臂,一看就力量驚人。
難怪每次拽都跟拽小似的。
喬貝看了他一眼,抱著喬豆豆離開衛生間。
把他放進嬰兒床,連著床一起推回房間。
等回來的時候,看見傅檀修有模有樣地洗著嬰兒服。
滿意極了。
傅檀修心想,等喬豆豆長大了,他一定要把給他洗服的事告訴他。
沒人能有這個待遇。
喬豆豆走狗屎運了。
房子只有一個衛生間,喬貝等傅檀修洗好服才進去洗澡。
有過一次尷尬,喬貝這次洗好澡穿了。
出來的時候,傅檀修站在臺打電話,高大的形往窗邊一站,擋住了半扇窗戶。
喬貝撇撇,躲到衛生間護,再把頭發吹干,再收拾干凈衛生間。
自從生了喬豆豆,掉頭發厲害,有時候擔心自己會不會變禿子。
一轉頭,傅檀修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。
喬貝走過去:“讓讓。”
傅檀修沉默了一會兒,讓到一旁。
喬貝著他走過。
那清香更加清晰,傅檀修心神一晃,手想拉住,停在半空中卻頓住。
喬貝回了房間,門關上。
傅檀修慢慢收回手。
喬貝看了看喬豆豆,他睡得香甜。
笑了笑,躺到床上,刷了一會手機,困得睜不開眼睛,手機一丟,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起來。
餐桌上擺著早餐,煎蛋三明治和牛。
傅檀修打扮得人模狗樣站在門口。
“洗漱后吃早餐,我不能陪你,要去公司了。”
不得不說,傅檀修生了一副好皮相,再加上一剪裁得的西裝,瞬間撥春心。
喬貝覺得一大早起床看見這樣的男,心也是好的。
前提是忽略跟傅檀修的孽緣。
傅檀修看傻愣愣的,本要換鞋的作停下,走過來,捧住的臉,在額頭落下一吻。
溫溫熱熱的。
卻讓喬貝一顆心了。
傅檀修很快離開:“早安吻,去吃飯吧,我走了。”
喬貝被他的作整懵了,他走了,才跳起來暴走。
“靠!傅檀修,你大爺的,你占我便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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