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給寶貝取名這件事,歲瀾士的態度很明確,如果是孩,那就要姓歲,要從小學習芭蕾。
在這一點上,歲瀾士可以說得上是“固執”,這也是們歲家歷代都會堅持的傳統。
歲杪也不例外。
雖然沒明說,但如果是孩子,會從小就潛移默化地培養寶寶的芭蕾舞興趣。
只可惜,生了個男崽崽。
歲杪癟癟,腦海里逐漸有個大膽的念頭,扯住男人手臂,往自己跟前一掰,低聲量,興沖沖提議:“哥哥,我們給崽崽生個妹妹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周臣政想都沒想就拒絕。
“為什麼?”
歲杪當即就不樂意了。
老男人居然沒有一一毫的猶豫,剛說完,他就拒絕!
“你不行嗎?你生不出兒來嗎?你要我們老歲家的香火斷了是嗎?”
歲杪三連問,一句比一句發人深省。
“杪杪要是執意想要兒,我們可以去收養。”周臣政給出一個提議。
李達則:“還要生個兒嗎?”
李文彧:“不要啊姐,你知不知道你生的時候多嚇人。”
陳梵:“歲喵喵,不要生了。”
但歲杪本不聽,氣鼓鼓地吐出三個字:“周歲宴。”
“什麼周歲宴?”歲瀾士一臉懵,“寶寶的周歲宴還早呢。”
見歲杪沒吱聲,歲瀾士陷沉思,片刻后,驚恐問道:“不會寶寶周歲宴吧?”
“這麼草率嗎?”
林書音士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好大兒:“阿政,這名字不能是你取的吧?”
“喵喵,別告訴你老娘,是你取的。”歲瀾士也趕確認。
“當然——不了。”笑得矜,“是哥哥取的啊。”
“是我取的。”周臣政表示深刻反省。
“那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兩位媽媽異口同聲。
林書音士:“這個名字太隨便了,哪有人周歲宴的。”
歲瀾士:“你們倆再想想,不行就我們大人來取。”
兩位爸爸瘋狂附和自家老婆,一個勁兒點頭。
陳梵微微勾,隨后低頭塞了口飯來掩飾自己的嘲笑。
周歲宴。
這名字不就是他取的麼。
還不如直接歲晏好聽,非要加個周姓做什麼。
姓陳就好了。
“是呀,哥哥,你怎麼能給我們寶寶取這麼隨便的名字呢,寶寶以后知道自己的名字,會傷心的。”
歲杪繪聲繪地控訴,裝模作樣地出點委屈的表。
周臣政哭笑不得,“杪杪。”
“干嘛。”小臉一橫。
“杪杪現在是小惡魔。”
杪杪是會變小惡魔的天使。
“哼。”
在大家一致的抗議聲里,周臣政起拿了紙筆,在白紙上寫下寶寶的名字——
周隨也。
“這個是杪杪取的名字。”周臣政說,“杪杪希寶寶以后可以自由自在,隨心所。”
“好!”李達則率先鼓掌,“不愧是我兒取的名字。”
飯桌上響起了稀稀疏疏的掌聲。
陳梵敷衍地拍了兩下,就低頭吃飯。
還不如周歲宴呢。
李文彧曲肘了他兩下,“好梵梵,你是不是對我姐夫有意見?”
陳梵:“……”
他從來沒這麼心虛過,飛速瞄了眼其他人的反應,見大家沒聽到,才松了口氣。
“沒有!”陳梵低了聲音,語氣不爽:“我只是不喜歡寶寶不姓歲而已。”
李爺倒是看得開,寬他:“咱繼續喊歲晏就是了,名字不過一個代號而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陳梵怕他再說下去別人會注意到,立馬點頭,讓小爺趕閉。
歲瀾士一眼就看穿了夫妻倆的小把戲。
主要是太了解自家兒了,家傻喵怎麼會取出這個名字。
“周歲宴”是家傻喵取的還差不多。
不過歲瀾士也沒拆穿,配合地給這場掌聲收了個尾。
歲杪拉著寫上寶寶名字的白紙,心虛地哼唧哼唧兩聲。
好家伙。
都沒聽過這個名字,怎麼就為寶寶取的名字了。
周臣政看出孩的小心思,偏頭和咬耳朵講悄悄話:“寶寶住在保溫箱的這段時間,我每天都會喊他周隨也。”
“!!!”
歲杪睜大眼睛,憤憤吐出三個字:“老壞蛋!”
可沒忘記和老男人的賭約。
兩人各取一個名字,寶寶對哪個名字有反應,就登記誰取的。
但老男人現在先下手為強,天天在寶寶面前喊“周隨也”,就算這時候想出什麼驚為天人的名字,寶寶肯定也會對老男人取的名字有反應。
而且,他現在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面說給寶寶取的名字是周隨也,幾乎是把這名字給定死了。
還真是險狡詐、詭計多端。
呵。
男人。
“公平起見,杪杪吃完飯可以喊寶寶別的名字。”周臣政可沒有隨隨便便就給杪杪扣上輸了的帽子。
“不稀罕。”
歲杪輸得起,咬著筷子,一字一頓:“周隨也就周隨也。”
于是,一家人全票通過。
寶寶的名字正式周隨也。
**
歲杪的月子坐了四十來天。
要把給憋壞了,嚷嚷著要出去,哪怕是去樓下公園,都是一副興沖沖的表,仿佛外面的空氣都是香的。
歲杪眼看著男人,“哥哥,我已經和我的小姐妹們約好了。”
不管是香山的還是文京的,全都飛過來,慶祝出月子。
周臣政也不舍得掃的興,只要求在家里再多待一天。
“理由。”
不過某公主已經不樂意了。
一刻都等不了,想出門,現在立刻馬上就想。
周臣政大發慈悲地開了臥室窗戶,頭一揚,“下外面的空氣。”
歲杪:“……”
不帶這樣的,犯規。
“你告訴我理由嘛。”歲杪哼唧哼唧地撒,“哥哥,你老婆要憋死啦,要長草啦!”
“明天哥哥出去辦個事。”周臣政很神,并不想讓歲杪知道,但他得忽悠住他老婆,“明天晚上回來,就可以告訴杪杪。”
眼睛一亮,“是要給我驚喜嗎?”
“保。”
歲杪癟癟。
老男人不去保局工作,可真是暴殄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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