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杪企圖賣萌撒扮可憐。
然后獲得了周臣政的一句敷衍:“周歲宴。”
歲杪:“……”
好了,不許再說了。
寶寶是下午才被周臣政接回了家。
至于為什麼非要等到下午,那是周臣政得照顧好老婆吃完午飯、睡完午覺,才能放心地去醫院接寶寶。
而且還得挨個通知下寶寶的爺爺、外公外婆、干媽姨姨小舅舅等一系列親戚。
剛推開門,李文彧便放了個彩炮,歡迎他的小外甥。
周臣政早有準備地沒踏進去,擔心彩帶會沾到寶寶上。
雖然寶寶是出了保溫箱,但還是小小的一個,他的手都沒有周臣政的指頭大,很羸弱,需要心呵護才會慢慢長。
所有彩帶都落到地上后,周臣政才進門。
懷里的小寶寶睜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一切。
大家把歲杪圍在中間,一同歡迎他們家多了個小朋友。
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笑。
但無一不是幸福與祝福的意味。
“快,給小舅舅抱——”李爺頭一回見到小人,那一個激。
不過他甚至還沒靠近周臣政,就被歲瀾士遏制住了命運的后脖頸,“不許抱。”
“為什麼?”小爺一臉傷的神。
陳梵睨了眼他還沾著餅干屑的手指,提醒道:“先洗手、再消毒,換服再靠近一步。”
“聽到梵梵說的了沒有。”李達則刷了一波存在,“小嬰兒的免疫力是很低下的,不能七八糟的臟東西。”
李爺:“……”他是那個臟東西嗎。
歲瀾士苦口婆心:“你作為舅舅要有點責任。”
“或或,你要不把你手指干凈吧。”歲杪委婉提醒道。
李爺憾離場。
大家都不敢太靠近寶寶,隔著點距離看了好幾眼之后,依依不舍地周臣政抱他回嬰兒房。
林書音士亦步亦趨地跟在周臣政后,仿佛尾隨的不法分子。
到嬰兒房后,止步站在門前。
周臣政口吻無奈,“媽,你可以湊近點看。”
“不。”林書音士如臨大敵,“你媽是個社恐,你不知道嗎?”
“他是你孫子。”
“是我兒子都沒用。”林書音士又瞄了眼,而后邁著小碎步唰唰離開。
周臣政:“……”
如果他媽是社恐,那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社牛。
他媽走在外面等紅綠燈的時候,都能跟人家嘮兩句,明明也不認識。
稀奇的是,走在路上居然還真有人會回應他媽。
這也是周臣政從小就佩服林書音士的一點。
剛剛又多了一點。
——林書音士居然標榜自己是社恐。
為了歡迎寶寶回家,晚上大家慶祝了一頓。
由于寶寶太小,所以就以他的照片象征地出席一下。
兩個老爸喝了點小酒,都不勝酒力地上臉,暢想著未來夫妻倆的婚禮要怎麼辦。
說到最后,李達則痛心地捧著啤酒瓶,一咧:“不行,阿政的婚禮不能大大辦,不合規矩。”
大家都知道他口中說的規矩指的是什麼,氣氛忽然就沉默了一瞬。
周臣政:“我準備辭職了。”
“辭職?”
“怎麼想到要辭職的?”
“干的不順心啊?”
他一說,大家都七八舌地問。
唯獨林書音士淡定得不像話,“辭職回香山才好,我們一家人靠得近,來往也方便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老公極力點頭應和,“夫人說的一點不錯。”
一家人又開始討論起來。
“哥哥,你想清楚了沒有呀。”歲杪扯了扯他袖子,把男人注意力拉到自己這邊來。
“很早之前就開始想了。”
周臣政順勢握住孩的手,和十指相,“杪杪如果以后想繼續跳舞的話,我想任何時候都能陪在杪杪邊,我想當杪杪的觀眾。”
那樣優秀的舞者,一定會在全世界各地跳舞。
他很榮幸能為這樣一位舞者的觀眾。
當然,最壞的打算,杪杪以后不能跳舞,那他陪杪杪走過全世界也好。
去可能會跳舞的城市走一遍。
他和杪杪有太多要去做的事了。
關于辭職的事,又怎麼想得不清楚呢。
歲杪幸福得想哭,偏頭抹淚,“哥哥,不許說這麼煽的話。”
周臣政:“這是我的未來計劃。”
“好吧。”歲杪傲地哼了聲,“就算以后我不會站在舞臺上跳舞,我也會為你跳舞的,哥哥,我會是你的專屬舞者。”
周臣政:“那我就是舞者的專屬觀眾。”
夫妻倆說著膩歪人的話,完全沒注意到某人的耳朵聽得都豎起來了。
小爺笑得邪魅,歪過子和陳梵講悄悄話:“我姐夫還會說這種話誒,嘖,人不可貌相。”
“姐夫。”陳梵冷不丁地開口。
桌上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。
他心懊惱了一瞬,著頭皮頂著所有人的目開口:“李文彧說你人不可貌相。”
李爺:“!!!”
周臣政:“嗯?”
“沒什麼,姐夫,我只是沒想到你看起來古板嚴明的一個人,居然和我姐聊得來。”李爺要哭了。
桌子下的手沖陳梵豎了個中指。
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,他會默默鄙視陳梵的。
周臣政溫和一笑:“是杪杪在向下兼容我。”
歲杪得意地尾都要翹上天了,神氣十足。
林書音士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,問道:“寶寶的名字有沒有想好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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