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呢?”
“你對這邊這麼,很難不懷疑是真的。”
江見津輕笑:“不是導游,但是確實對這邊很悉。”
察覺到正補充什麼,他率先搶占了先機,道:
“我是說真的,之前說過不會對你撒謊的。”
“哦。”宋時微悶悶地應了一聲,“那你為什麼會對這邊這麼悉?不是干導游的難道是干地圖信息錄的?”
江見津笑了起來,不知道是不是藝生的腦袋都這麼天馬行空,反正他是很佩服宋時微的腦子。
“會對這邊是因為重復走過很多次,我也不是干地圖信息錄的,說起來我的工作和你的專業也是稍微有一點沾邊的。”
宋時微點頭,這兩句話的信息含量有點多,得先反應反應再想想應該怎麼問。
緩了一會兒才道:“這樣吧,我們一樣一樣說清楚行不行?”
“行。”江見津無聲地勾起了角。
他想,他的溫水煮青蛙好像是慢慢看到效果了。
好奇是一切緣分的開端,不是嗎?
宋時微也是按照他剛剛給出來的信息問的,第一個就是:“重復走過很多次是多次?”
“99次。”江見津如實回答。
“99次?!”
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宋時微的腦子是懵的,一個北京人在川藏線走了99次?!
而且他說他的工作跟的專業有點關系,那就算是采風也不至于來這麼多次吧?
“為什麼會走這麼多次?”
“因為一些私人原因。”
用詞到這種地步,就是不愿意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。
宋時微雖是好奇,但也不能強迫他說不想說的話。
于是跳到了第二步,“你說你的工作和我的專業有一點聯系?”
“嗯,但確實是只有一點點。”
“一點點是多?”
“嗯……”江見津似是思考了一下,“我能走上這條路是因為到了一個長輩的啟發,這個長輩跟你是同行。”
宋時微一愣,長輩和同行兩個詞疊在一起,腦子里立馬浮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形象。
但是腦子里迅速閃過目前國外上了些年齡的畫家,好像都不太像跟江見津有關系的樣子。
要麼不是跟他同姓的親戚,要麼就是不太出名。
江見津似乎是猜到了心中所想,適時出聲問:“你知道白南景嗎?”
宋時微瞳孔微,不信現在的生有人會不認識白南景。
被譽為當代中國最偉大的國畫大師之一。
同時也是當代在世畫家里畫作拍賣最高價的畫家之一。
不過白南景很神,年齡不詳、別不詳,甚至連作品風格都是多變的。
曾經有人質疑過“白南景”會不會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個組織。
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會風格不一樣,但又永遠不出席畫家協會的一些活,連個人畫展也只是把畫拉過去展覽就行了。
這麼神的一個存在,江見津現在說他的長輩。
這消息對于宋時微的震撼程度不亞于隨便在路邊認識了一個人,然后那個人給說他是從火星來的那種震撼。
這種小概率的事件,甚至可能比這個老非酋中彩票概率還低的小概率事件,竟然真的被遇上了。
從驚嘆中緩過神來,小心詢問:“白南景老師是你什麼人啊?”
“我姑姑。”
“啊?你姑姑竟然不姓江?”
江見津低笑出聲:“那是的藝名,的本名是……”
“誒誒誒不用了,白南景老師已經那麼低調了,你就別掀的老底了。”
這個話題結束,還是在想江見津說的沾邊,還只沾一點點的到底是什麼。
恰逢又到了下一個紅綠燈路口,垂眸的時候看到了手上的甲。
“難道你是甲師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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