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誠蹙眉,突然有了一種請君甕的覺,從始至終,靳竟然已經一步步的編排好了一切,似乎只是象征式的通知他,知會他一個最后的結果。
克誠陷沉思,他的野心絕不僅僅只在一個金陵,如果遷軍東南,勢必會與東南兩個軍區形對立之勢,他相信將這兩只軍隊劃麾下,只是時間問題,屆時他就離統領全軍的布局更進一步。
突然間,克誠莫名覺得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,變得越發燙人,本以為他占去了靳的位置,大有一種客勝主勢的覺。
可是他不由得細想,似乎從他進門,坐上這個位置開始,靳便從未坐下過,只是在偌大的辦公室,來回踱步。
看似靳毫不介意一般,端著一種主隨客便的大度,可是再想來,他無非也是在用這種方式來鎮克誠的氣勢,畢竟靳始終對他俯視垂眸。
之前,克誠也許會認為這是靳作為一個晚輩對長輩表現出的尊敬,可是現在想來,完全也可以是一種士氣上的碾,因為他克誠,自始至終不得不抬起頭,仰著對面高高在上的另一個人。
靳,靳,克誠在心里一聲聲的默念著這個名字,莫名有了一種畏然的凜寒,如今靳顯然是要助他一臂之力,那日后呢?他又會不會以此作挾?
很顯然,比起靳瀚麟,靳要深謀遠慮的多,一并也狠絕了許多。
至他和靳瀚麟之間的關系,一路走來,他始終強占上風,可沒想到,在靳這里,卻是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彎。
如果說他克誠的野心不在于一個駐守帝都的金領軍區,那靳的野心也絕不會僅僅是這一張總理之位。
這個位置,克誠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,活了數十年,這還是他第一次,讓他覺得坐在哪個位置上,會讓他產生這般的力。
他握拳抵,悶咳了一聲,順勢故作自然地起,漫步離開了那個位置,走到靳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考量,軍勢威雄壯,于你于瀚麟而言,都有諸多裨益。”
靳微微頷首,舉起了酒杯,微微一抬,飲下一口,“不過,我始終還是要建議一句,希舅舅能親率部隊駐流蘇島,將金陵軍區由煜宸坐鎮,畢竟,總要給父親一個臺階下。”
金陵到底是帝都,在外界看來,克誠也并沒有絕對的理由要親自坐守一個小島,畢竟有些明抬實貶的意味。
可是克誠卻不這麼想,他心中自然一番謀略,靳也深知克誠的野心其實一早就不在什麼流蘇島,而是對東南兩個海軍虎視眈眈的覬覦。
克誠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了。
司徒琛一直守在門外,見克誠從辦公室出來,上飄著一煙氣,他不免皺起眉頭,Boss最討厭煙味了,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辦公室公然吸煙,這也就是座了,其他人估計已經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了。
司徒琛走了進去,從柜里為靳取出了備用的西裝,知道他是一定會換下這染了煙味的服的。
靳端著酒,又倒了一杯,也不急著換。
司徒琛舉著套著水晶袋的西服在一旁站著,匯報說,“太太來過電話,知道座來過這里的事了。”
靳一個冷的眼神掃了過去,司徒琛只覺得背脊發涼,連忙解釋說:“是屬下辦事不利,不小心讓人看到了……”
“上年紀了,腳也不利索了?”靳斥了一句。
司徒琛冒了一層冷汗,下一句,是不是就要讓他退休了?他連忙說:“靳先生,下不為例!”
司徒琛并不是不謹慎的人,只是今天國會大廈人多眼雜,靳知道,這不能怪他,沒有繼續說什麼。
從進門開始,司徒琛就看到靳始終站著,他猛然想到,剛剛他關門離開之時,克誠坐上了Boss的位置,他恍然明白,問了一句,“靳先生,等下我會讓人理這里的煙味,只是,這椅子……”
需不需要換掉?只是他并沒有直接問。
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。
司徒琛連忙點頭,“明白!”
換!必須換!這個潔癖的Boss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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