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剛剛將舒瑤和龔珊珊了出去,眼看已經訓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了,竟然還能這麼滔滔不休。
本來,眼下也沒什麼心理會里面的況,只是……
“回去后你們兩個通知慕柒柒!你們三個人一人寫一封檢討書!明天午飯之前必須給我上來!”
慕柒柒正愁一肚子怨氣沒地方撒,聽罷,徑直走進了那間辦公室,破門便說:“憑什麼讓我們寫檢討書?我們做錯什麼了?威薇安說什麼你就信什麼?三言兩語你就覺得做錯的一定是我們?我告訴你,你眼中的那個白蓮花,好學生,孤立的小可憐,本不是什麼好東西!我現在已經有證據起訴!把我惹急了我連你一起告!你不就是怕我們惹事,連累你轉正麼?大學兩年別的我沒學會!惹事?我經驗富!”
班主任氣急,拍案而起:“慕柒柒!”
“我在!”慕柒柒圓目瞪去,“有事?”
“你的檔案我不會給你寫評語!你休想畢業!”
“呵呵!”慕柒柒干笑了一聲。
班主任見慕柒柒無所畏懼的樣子,更是惱怒,正要訓斥,突然間卻轉了語調,語帶笑意:“靳院長!您這是來視察教師工作的?幾個學生不懂事,我正教育著呢!讓您見笑了!”
慕柒柒無比嫌棄的哼了一聲,小樣,變臉變得真快。
靳站在門外,冷冷的看了一眼遠的人,幽幽的問了一句:“新教師?”
班主任輕笑著點了點頭:“是!靳院長!我……”
正要自我介紹,靳搶斷,又問:“還沒有轉編制?”
班主任又點了點頭:“是的!靳院長!我還有一個月就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靳又是一句:“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!”
說罷,靳手攥住慕柒柒的手,徑直離開了辦公室。
后,某一臉線,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,甚至還沒等搞清是什麼狀況,靳已經消失離去。
龔珊珊和舒瑤立在那里,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龔珊珊:“男神太帥了!”
舒瑤:“老公太帥了!”
龔珊珊:“又不是你老公!”
舒瑤:“……”
班主任擰眉,自然自語說:“我這是招誰惹誰了……”
校門口,慕柒柒被靳半拉半推的塞進了車里。
“放開我!我還要去上課呢!”
慕柒柒掙扎著,靳已經從同側了進來,砰地一聲帶上了車門。
“上什麼課?先去醫院!”靳厲聲一句。
“去醫院干什麼?”慕柒柒話剛出口,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,呼吸比平常短促了許多,雙頰熱熱的,用手捂著口,眉頭也跟著微微皺了起來。
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靳問。
剛剛聽到慕柒柒說已經吸了一個小時的二手煙之后,他就心覺不妙,小丫頭有慢哮,不得這種刺激。
慕柒柒點了點頭:“心慌,悶……”
說著,語氣弱弱的。
靳知道,這是哮犯了,他急促的吩咐司徒琛說:“快點!去醫院!”
司徒琛隨即踩下了油門,白的奔馳揚塵駛離。
慕柒柒倚在靳的懷里,視線不經意的向窗外一瞥,只見威薇安被兩個警察架著從教學樓走出,押上了一輛警車。
**
辦公室。
張征毅聞訊趕到的時候,靳已經離開了。
他向葉濤詢問了事的進展,接著便撥通了靳的電話。
接電話的并不是靳本人,而是司徒琛。
幾句寒暄之后,張征毅掛斷了電話。
葉濤陪候在一旁,繼續若無其事的說:“也不知道慕柒柒和靳院長是什麼關系?上一次靳院長來學校的時候,兩個人好像還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……”
張征毅眉心擰,寒聲一問:“你又在辦公室煙了?”
葉濤微微抬眉,辦公室的窗戶都開著,這煙氣早就應該散掉了,便撇撇開說:“沒有!早上一到學校,我就開始理這兩個學生的事,哪有時間吸煙?”
張征毅手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鏡框,低聲一語:“后勤科剛空出來一個位置,明天你去那邊上班吧!”
葉濤一怔,過不了多久,等新人轉正編接手他的主任位置,他就可以被調到校團委工作,可如今突然被調去后勤科……以后的仕途,必然會到影響。
一向慈藹的張征毅難得厲聲一喝:“后勤科不煙!”
話音落下,發斑白的長者轉離去。
**
頓公館。
一陣暖中,慕凝安醒了過來,頭暈暈沉沉的,眼皮重的厲害。
昨晚被一波波孕吐折騰的,到了下半夜才睡。
才剛剛懷孕,肚子里的小家伙就這麼折騰,想一想這十月懷胎,真擔心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。
慕凝安一睜眼,眼前是一只男人的手,竟然枕在靳寒的手臂上睡了一夜!
翻就要坐起。
靳寒攔住。
“醫生說你偏低!別起的那麼急!容易暈!”靳寒閉著眼,啞的聲音,儼然還未醒。
慕凝安被他擁在懷里。
為什麼?為什麼想擺掉這個男人就那麼難?
“昨晚我明明睡在茶室!我鎖了門的!你是怎麼進來的?”話剛出口,慕凝安哼笑了一聲,忘了,“這是你家!”淡淡的一句,帶著自嘲。
“茶室鋪的是竹席,又涼又,不適合孕婦睡。”
“我要起床!”
“再躺一會兒!”靳寒淡淡的聲音,很是疲累。
昨夜他比睡得還要晚,為了等睡之后,將弄回臥房,他在茶室外沒徘徊。
“這張床讓我惡心!”
靳寒微微睜了睜眼,瞇眼看著:“惡心?”
“這是我租的房子,現在是我家!你未經我同意,帶人回來,惡心!”
慕凝安咬牙斥著,鏡子上的印不是的,那一定就是其他人的,在警局不過待了一天,靳寒竟然就忍不住將人帶回了的家,真是無所顧忌。
“吃醋了?”靳寒勾了勾,淡淡的一句。
看那個樣子,分明就是吃錯了,否則,怎麼會這麼介意?
“我會吃醋?”
靳寒輕笑著一句:“如果這張床不干凈,那這個家就沒有干凈的地方了。”
慕凝安哼了一聲,倒也真是,這是他家,還不是由他為所為。
靳寒手了慕凝安的鼻子,的一句:“明明就是吃醋了!”
語氣里帶著一沾沾自喜。
靳寒繼續說: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這張床擺在這里小三年了,你是唯一一個睡在這上面的人。”
慕凝安:“……”
鬼才信!
“我可以告訴你鏡子上的印是誰的,是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慕凝安搶斷說:“我不興趣!”
確實不興趣。
靳寒勾了勾:“起床吧!慢點!”
說著,他扶坐起,很是輕。
早餐,品類富,合著慕凝安口味,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品。
餐桌上,兩個人相對而坐,沒什麼話。
末了,靳寒一邊用餐巾拭,一邊說:“中午我就不陪你吃了!想吃什麼讓周尚為你做!晚上等我回來!”
淡淡的口吻,像極了夫妻之間的對白。
慕凝安抿了抿,放下刀叉,看向靳寒,一本正經的喚了一聲:“靳寒!”
“嗯?”靳寒挑了一個聲調,很是好聽。
慕凝安抿了抿,抬眸看向他,男人角淺淺的勾著。
好在,還那麼容易被他蠱:“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麼?你守著我,看著我,不就是怕我會趁你不注意把這個孩子打掉麼?”
靳寒凝眸看著,面無表。
慕凝安繼續說:“你默認了。”
沉默,良久的沉默。
“是不是我生下這個孩子,你就不會再糾纏我了?”慕凝安打破了沉默。
靳寒終于開口,問:“你就這麼討厭我?”
慕凝安:“……”
默認了。
靳寒勾了勾:“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,你完完全全可以和我提任何要求,比如財產,比如事業,甚至你還可以要求我娶你,可是你的要求竟然是不讓我再糾纏你?”
慕凝安回問他:“你只要告訴我,是!還是不是!”
靳寒微微一笑:“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問我這個問題。”
慕凝安黛眉微蹙。
靳寒繼續說:“你可以問我,如果你在生產的時候,出了任何意外,我會保大?還是保小?”
“還用問麼!”慕凝安嘟囔了一句。
“我會保你!”說完,靳寒扔下手中的餐巾,起離開了餐廳。
“砰”的一聲,關門聲響,一片寂靜。
見靳寒走出頓公館,古岳拉開車門恭候而立。
“早上好!靳總!”
靳寒坐到車:“讓黎蔓莉來見我!”
語氣凌厲。
古岳聽罷,一寒。
靳寒忽然話鋒一轉:“罷了!先去唐寧府!”
“是!”古岳立馬關上了車門,快步回到駕駛位,踩下油門,發了汽車。
靳寒這般急著要見黎蔓莉,而且又是這個態度,古岳猜測,他之前的懷疑可能已經被靳寒落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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