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這個問題,慕凝安有些焦灼,如果告訴黎蔓莉實話,說這個傷是踩的,以黎蔓莉對靳寒的在乎程度,真不知道會怎麼訓斥。
閑來無辜又要挨一頓罵,該死的靳寒!
頓了頓,慕凝安應答說:“他的傷是……是因為……”
“你問的太多了!”靳寒的聲音。
兩個人順著聲音的來源去,只見靳寒扶著樓梯扶手,一瘸一拐的從臺階上移步而下。
黎蔓莉連忙起跑了過去,走到靳寒邊扶上他的胳膊,“慢點!當心些!”
一一叮囑,一番溫存,一改剛剛盛氣凌人的模樣。
慕凝安心中狐疑,還真是一個戲子,生來有兩副面孔。
“早餐已經準備好了,我讓人燉了益氣補湯,昨天你流了那麼多,一定要補回來。”黎蔓莉細聲細語。
“我約了人飲早茶,不在家里吃了。”
說罷,靳寒走下樓梯,徑直向門口走去。
路過沙發邊,他見慕凝安依然坐在那里,頓了一步,看向,“你還坐著做什麼?走!”
慕凝安起,撇了撇,“給我五分鐘,我去洗把臉!”
“走!”靳寒喝了一聲,本沒有給時間。
慕凝安瞪了他一眼,順起一旁的手包,尾隨他,走出了別墅。
黎蔓莉走上前打開了后座的車門,靳寒卻仿若無視一般拉開副駕駛的車門,坐了進去。
黎蔓莉有些尷尬,他靳寒什麼時候坐過副駕駛?
慕凝安哼了一聲,這意思再明顯不過,讓開車唄?
開就開嘍!姐飆起車來,分分鐘嚇死你!
“去哪兒?”慕凝安問。
“蘭歆私人訂制會所!”
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,慕凝安用了十分鐘便抵達了目的地。
再看靳寒,一頭冷汗。
“你是不是趕著投胎?”靳寒瞥向,雙眸的瘆人。
“我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上!”
靳寒挑眉,“你已經陪了我十二個小時,看來在你眼里,陪我,是一件有意義的事。”
慕凝安薄微,從牙里出了一句,“不要臉!”
兩個人走進會所。
迎面走來了一個風雅的人,一暗紅改良旗袍,將姣好的材包裹的玲瓏有致。
“今天吹的是什麼風?怎麼一早就把我的貴人給吹來了?”蘭歆輕笑著問候。
“蘭歆!給換服!”靳寒吩咐。
蘭歆盤手走到慕凝安前,左右打量。
作為國際一流的造型師,歷經的手,打造過的明星無數,每每出手,必是經典。
僅僅瞥了一眼,蘭歆微微點頭說:“85,60,90,靳總帶來的人當中,這一位的材可是最標致的!”
慕凝安不屑地哼了一聲,還真是家里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,他靳寒到底有多人?
蘭歆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并不是很和諧,微微松了聳肩,繼續說:“這位小姐上穿搭的一套,我看就很不錯,靳總不滿意?”
慕凝安的上還穿著昨晚赴宴的晚禮服,能得到專業造型師的贊賞,說明的品還算不錯,慕凝安聽著,心里竟暗自得意。
畢竟,對于自己的眼,一向自信。
“給換一職業裝!”靳寒吩咐。
蘭歆失笑,到這里來做造型的人,不是為了紅毯、發布會,便是宴會、酒會、慈善會,對于靳寒提出的要求,倒是鮮聽說。
“職業裝?什麼職業?”蘭歆問。
“我的書。”
慕凝安冷眼瞥向他,“誰是你書?”
怎麼說也是華信的COO,再不濟也不該淪落到為他靳寒的書。
“古岳的老婆生孩子,我給他放了一天假,他的工作今天就由你來做!”
“憑什麼?”慕凝安駁問。
“就憑,還有十二個小時。”靳寒角微勾。
蘭歆比了一個請的手勢,對慕凝安說:“請!跟我來!”
**
香江湖畔,一家高級會所餐廳。
慕凝安獨自坐在角落,服務生遞給一份早餐食譜,供挑選。
瞥了一眼菜單,即便也見識過許多高檔的場合了,可是看到這份菜單的時候,也不要乍舌。
一杯牛,188元!怎麼不去搶?
想著是靳寒買單,慕凝安眉梢上挑,將菜單上最貴的幾樣單品,一一點了一遍。
十米開外。
靳寒與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端坐在整個餐廳視線最佳的位置。
落地窗外,就是滾滾而去的香江水。
船舶飄過,香江兩岸,一片繁華。
“這麼早把我約出來,有什麼事嗎?”男人飲下一口茶,淡聲相問。
男人沙寶,著名的心理學家,尤其在創傷心理學領域,聲名卓著。
“我吻了一個人。”靳寒一本正經的口吻。
沙寶吃驚的看向他。
“你不相信我?”靳寒問他。
沙寶搖了搖頭,應話說:“當年的事,確實對你的心理造了很嚴重的創傷,但是以你的能力,我相信克服這種心理障礙,對于你來說只是早晚的事,我并不意外。”
說罷,沙寶頓了頓,輕笑著問:“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,是哪個人奪走了你的初吻?”
沙寶問著,角已經收不住笑意,險些就要笑出聲來。
對于一個三十三歲的男人,還保留著初吻這件事,簡直可以列為世界第九大奇跡了。
靳寒神如常,似是回憶的口吻說:“好像,吻一個人,也不是很恐怖的事。”
沙寶繼續說:“不管這個人是誰,很顯然,現在是你的藥方。既然已經吻了……”
說著,沙寶探上前,低了聲音,小聲說:“我不介意你拿下,也許就可以徹底把你心里的魔障給清理走了。”
靳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,“我睡過的人還麼?”
“那我問問靳大爺,你‘睡’過的人那麼多,為什麼連接吻這一步,你都邁不過去?”
靳寒沉默了。
沙寶繼續說:“事實是,你不敢一個人睡。”
靳寒舉起茶杯,大口下了一口茶,下心底涌上的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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