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也就回了兩個字:【做夢】
發完,又將手機扔到教室外面,沒再看了。
排練完午休時,看到江讓兩個小時前有給回消息。
還是一段語音,走到食堂外,頓了頓,點開。
“老子只送你一個人的外賣。”
紀也心頭微,又連忙退掉。
就不該跟他扯這些,向來玩不過他的。
就在紀也發愣的時候,陳曦從后面走過來拍,“也姐,你站這兒干嘛,快進去打飯呀。”
紀也點頭,跟一塊兒進去。
幾個生圍在一桌,在聊之后的演出。
“聽李團說下周要在南城加演一場,可能還會辦簽名會的。”
紀也咬著筷子,有些驚訝。
“簽名會咱們團還搞這些啊”
陳曦點頭,“那可不,你現在把我們團帶火了嘛,總要趁著這一波圈點的。”
紀也知道,芭蕾舞劇在國還是很小眾的。
不比國外,真正能走進劇場的人不多,更不好跟那些流量電影比。
又有生說,“而且也是為了下一場紅娘子軍做鋪墊吧。”
芭蕾融合中國民族神的舞劇,極富中國特的表演,對紀也來說又是個新的突破。
“反正也姐你肯定是要參加的,好多人都是奔著你來的。”坐在最邊上的小生跟著說。
“那肯定的。”陳曦也跟著附和。
話題越扯越遠,大家湊在一起聊天,時間過的快。
就在紀也把餐盤放掉的時候,食堂門口有人喊,“也姐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紀也沒多想走了出去,卻發現來的是個不速之客。
-
南芭樓墻復古,磚紅的瓦片疊在一起,落地窗外的灑進來,很熱。
頭頂的空調才開,室悶的不行,紀也卻沒。
坐在對面的任蔓臉發白,妝容也不像從前那般致無暇,看上去很疲倦。
兩人正對著。
紀也看了眼時間,這才抬頭,冷淡問,“找我什麼事”
都找到這了。
任蔓了干的,憋了很久,才說,“我是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紀也覺得可笑。
有些后悔將請進來,全然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。
“任蔓,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,你覺得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有意義嗎”
紀也說完起,一分鐘都不想多待。
任蔓也跟著起,“我知道你不需要,但我沒辦法了。”
紀也腳步微頓。
“江讓他,他不肯見我,我現在連去的地方都沒有了。”
江氏收購任氏的新聞,在南城鬧得沸沸揚揚。
起先任蔓不以為意。
六年前發那些照片給紀也的時候,不過也是存了攪黃他們的心思,以為他們分手,自己就有機會。
結果分是分了,也沒落得半點好。
任鵬飛一再警告,去江讓的逆鱗,不聽。
沒想到江讓花了六年,下了一盤棋,是在等著和秋后算賬的。
他從來沒想要放過自己。
任鵬飛前兩天被氣進了醫院,家里的私產被凍結,連房子都被法院封了。昔日高高在上的小公主,頃刻間變得一無所有。
找過江讓。
公司,進不去。
找曾斯宇出面協調,也沒下文。
江宏這幾年不好,早就被江讓架空,公司決策上一點話都說不上。
任蔓沒法子,才想到來找紀也。
“紀也,我現在知道錯了,當初我不該做那些事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“你能不能幫我和阿讓說說,看在兩家這麼多年的分上,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”
紀也是真覺得可笑。
從來沒見過像任蔓這麼無恥的人。
“我可以解釋的,我和他什麼都沒做,那些照片都是我趁他不注意拍的。他有發現過讓我刪掉,但那時候江氏部一團糟,他又想盡快解決回國,所以本沒空管我的事。”
“后來你打電話提分手的時候,是他剛解決完手頭的事,已經買了一周后的機票回國,我知道他在和你打電話,所以故意喊他的。”
紀也頓了下。
有記得的。那晚他語氣愉悅,是好久沒有聽過的輕松。
可卻以為,他的開心是別人帶給他的。
紀也轉,神極冷的盯著,“我不會幫你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任蔓見要走,忙不迭追上來。
“為什麼你都得到他了,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”
紀也腳步停下,質問,“那你當初有想放過我嗎”
“任蔓,假惺惺了,若不是你失去了對你最重要的東西,你今天會來這跟我道歉嗎”
“你不是過去的任蔓,我也不是過去的我了,省省吧。”
說完紀也再也沒停留,徑直走了出去。
從會客室到教室外,有一條長長的走廊,背著,不亮。
紀也走過時,手機又震了下,是江讓問:【什麼時候下班,我來接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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