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知道,劉氏一直對他期很大。
他沒有做到期中的好兒子,心里一直很愧疚抱歉,所以平時很孝順。
以前差點兒害了覃惠萍和孩子,他雖然心里怨怪劉氏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慢慢也原諒了。
誰想到,覃惠萍臨生了,又發生這樣的事。
這次,真的十分兇險,差點兒就一尸三命。
瓜落和生摘瓜,能一樣嗎?
三郎無法原諒,起碼現在不能。
他給劉氏跪下了。
劉氏一看這樣子,臉上的笑意退去,臉慘白。
三郎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,哀求道:“娘,求您了,先離開一段時間吧。”
劉氏癱到椅子上,淚流滿面。
委屈地道:“我都是好心,都是為了你和咱們這房的未來,你們為什麼不理解我?”
三郎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他已經無力跟講道理了,講不通。
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可見是真的傷心絕。
“你們總說覃氏和孩子危險,但每次他們不都好好的過來了嗎?
那是我親孫子,我若沒有把握,能害他們嗎?!”
三郎心累地道:“娘若是執意留下京城,那我們就搬到覃氏的嫁妝院子去。”
劉氏委屈就悲憤,“好,好,你大了,嫌棄娘了,娘走!你們滿意了吧?”
三郎無奈地嘆息,“多謝母親全,兒子會好好孝順您的。”
劉氏哭著冷笑,“孝順,孝順,你不順著娘,何談孝?”
三郎抿不語,就是不松口。
;劉氏悲涼一笑,艱難地站起來,腳步沉重地走了出去。
三郎看著頹然悲傷的背影,心里也很不好,淚水模糊了雙眼。
怎麼會這樣?
他娘怎麼變這樣的?
李氏、孫氏每天都帶著孩子們來幫忙,緩和二房的沉重氣息。
錢老太和東老頭兒接到報喜信,在老家也待不住了,提前返程。
不回老家想得慌,夢里數次回到故鄉,濁淚了枕頭。
但真回來了,住的時日多了,就覺得不自在,想回京城了。
畢竟,家人不在這兒,也沒自己的地了。
祖宅、祠堂都修好了,罐頭作坊也修好了,出村的路也修好了。
挑了個黃道吉日祭祖,然后就啟程往回走。
不過,距離太遠,怎麼也趕不上雙胞胎重孫兒的滿月宴。
想著百日大辦,也是一樣的。
雙胞胎滿月,凌月賞賜了不好東西,容川親自送去,給了足夠的臉面,彌補了上若離和錢老太不在京城的憾。
凌月不放心,問容川道:“二伯母沒在今天鬧子吧?”
容川著胳膊,讓丫鬟伺候著下披風。
“沒有,雖然憔悴些,但禮數周全。”
凌月嘆息,“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。”
容川攬住凌月,撒道:“別心別人家的事了,你也出了滿月有些日子了,是不是該疼疼本王了?”
凌月臉上一紅。
小夫妻大半年沒敦倫了,也是想的慌。
于是,兩人今夜很是恩纏綿,晚上睡得很沉。
突然,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,和驚慌的聲音:“殿下,殿下,大事不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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