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您這樣子，讓妾以后在宮里更加……更加沒法做人了……”

辰乾宮寢殿。

云收雨盡，何霜影全不著寸縷，窩在錦衾之中，泫然泣。

妙曼的子曲線蜿蜒，雙肩在被外，隨著泣微微抖。

皇帝躺在邊。

若是平日，有在側，這樣楚楚人，他說不定很快會再次起了興致。

然而此時，面對悲傷可憐的人，他卻沒力去安，只管自己半閉著眼睛，休息調整。

一面暗罵北瞿。

竟然敢讓細給他用藥！

害得他原本就有些生病的子更虛弱了。

剛才興致想要一展雄風。

卻發現，力不從心。

只能草草了事。

事后還頭暈腦脹，心跳加快，半晌無法平復。

他現在別說安何氏，只想有個人來安他自己。

“陛下……您別拉著妾啊，妾得趕起來，昭貴妃娘娘還在外頭呢……”

何霜影見自己低泣沒效果，又換了個法子。

以前在家的時候，偶然聽見伯父家的姬妾閑磕牙，說什麼“妻不如妾，妾不如”，今日和皇帝做的，就是。

昭貴妃是妾，皇后是妻。今日顯然，昭貴妃比晏后更陛下的心。

而，在昭貴妃傻乎乎替陛下批折子的時候，抓機會，在殿勾住帝心，以沒有位分的份，來一把幽會的刺激。

這就是比昭貴妃棋高一著了。

雖然皇帝今天病弱，過程一言難盡，但上了龍床就是勝利。

再勾著皇帝多溫存一會，讓他牢牢記住今日的滋味，記住外頭有人隨時會進來的，便大功告。

“陛下，您放開，著妾的了……”

何霜影從皇帝頸下拿出了胳膊，見皇帝不，搬出昭貴妃，見皇帝也沒什麼特殊反應，便在被子里扭來扭去。

說是要離開，其實在磨蹭。

“你起吧，慢點，別著朕。”

只聽皇帝懶洋洋地說。

不攔著我？何霜影一愣。

是我不夠，還是不夠努力？

一面應聲，一面小心翼翼從被子里起。

忽然哎呀一聲。

被子從上落。

皇帝聞聲，下意識睜眼，看到一副雪白的。

則矣，朕沒力氣。

于是又把眼睛閉上了。

“陛下，那，妾告退，先去隔間洗一洗……您要不要也洗一下？妾服侍您。”何霜影一招不，再來一招。

共浴的妙，陛下不想嘗嘗嗎。

皇帝這回連眼睛都沒睜，直接道：“不用。”

“那妾先去，洗干凈了，再來服侍陛下。”

何霜影不得不信，皇帝是真累了。

只好輕手輕腳，下了床，披上服。

期間皇帝連都沒。

在床邊站了片刻，失地發現，皇帝睡著了，呼吸十分深沉，還輕輕打鼾。

何霜影咬了咬，不甘地走向浴房隔間。

還沒跟皇帝請封呢！

獻一回，卻依然沒能恢復嬪妃份的話，那也太失敗了！

今日機會難得，下回，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呢。

后宮一群人把皇帝看得死，皇后又拿當眼中釘，萬一短時間都沒機會，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。

懷著幽怨忐忑的心，何霜影匆匆給自己洗了個快澡，浴后香多抹了一些，讓自己香噴噴的，還對稍后和皇帝相抱有希。

換了一浴袍，更單薄，口敞得更開。

隨著鏡子將頭發挽得更，便重新回到寢殿。

“……昭貴妃……娘娘？您來了……”

龍床邊坐著的人，讓一驚，下意識把浴袍口掩上。

床上被褥褶皺凌，寢帳間彌漫著事之后萎靡的氣味。

何霜影雖則跟皇帝玩了一把幽會的刺激，將昭貴妃當隨時會進來撞破的刺激之源。

可緋晚真的突然進來了，雖然已經事畢，還是忍不住慌。

偏偏緋晚仔細看了看床榻，難以置信問：“何妹妹，這……難道你和陛下……剛才在？！”

“娘娘，不是，不是您看到的這樣……剛才陛下他……”

“你還要怪陛下？你可知道，若讓旁人知道你在陛下病中狐禍主，你會是什麼下場！”

何霜影不由想到晏后等人對的洶涌敵意。

緋晚又道：“本宮問你，剛才你服侍陛下，陛下可有給你復位啊？”

“……沒、沒有。”

“嬪妃在陛下病中如此，都要獲罪，何況你連位分都沒有！何妹妹，你真糊涂！”

兩人悄聲說話，皇帝睡得沉，鼾聲穩定。

何霜影不敢把他醒給自己撐腰。

急中生智，上前拖住緋晚的袖子。

“娘娘，今日你批奏折，我侍寢，都不能被旁人知道，不如我們都守口如瓶，互相保吧！”

“你在威脅本宮？那是陛下讓本宮做的！”

“我……我也是被陛下強迫，迫不得已才……”

兩人對視。

何霜影道：“事傳出去，我未必是死罪，但娘娘或許是。”

“你！”

緋晚臉難看。

最終敗下陣來。

嘆息道：“本宮幫你保便是。”

何霜影臉上閃過得，“多謝娘娘。”

主問道：“娘娘是批折子遇到不懂的了麼？可是陛下看樣子一時半會醒不來，娘娘先去繼續批吧。”

緋晚嘆口氣，不甘地看了看輸睡的皇帝，轉走了。

走幾步又轉頭叮囑何霜影，“不許再消耗陛下！萬一陛下有個閃失，便是本宮也保不住你。”

“娘娘放心，我知道分寸。”

何霜影送走了緋晚，暗暗好笑。

陛下年紀輕輕的，多寵人幾次，能有什麼閃失。

不過是他確實累了，我才作罷。

但凡他健壯些，昭貴妃娘娘您再叮囑，又有什麼用？

一代新人換舊人，貴妃娘娘啊，您再高貴，也是的果子了，哪里比得上我這小荷才尖尖角的芽？

何霜影得意之時，卻不知緋晚回到書房，心中歡喜。

緋晚重新提起筆。

打開又一本折子，繼續看。

何霜影為了自己，也不會把批折子之事說出去。

那麼以后，還是可以用何氏來虛耗陛下的子。

看看，這些折子上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！

天下紛，朝臣們還在飾太平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

再讓皇帝“勤政”下去，前世國難怕是難以避免。

就讓他跟何氏之類的人，多多幽會吧。

緋晚想起早就安排下的陳貴人。

該讓跟何氏再親近親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