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聽說:“以后我會對你好,你也要對我好,好麼”
靜安鮮這樣向人袒心思,多有些不自在,剛要低頭,下又被他托起。
“好,還有麼”
他聲音低沉,一瞬不瞬地看過來,靜安說:“還有……謝謝你。”
沈西淮聲不,“謝什麼”
靜安故意開起玩笑:“謝謝你讓我知道,Touching的實時新聞排名確實可以人工縱。”
沈西淮跟著笑了下,“嗯,還有呢”
“還有,Paul的彩膠我一直在聽,那期雜志我也看了好幾遍……”手正了正他的領,又重復一遍:“謝謝你。”
兩人不自覺對視著,好一會兒后,沈西淮先打破沉默,“我最近會比較忙,過兩天可能要飛一趟曼哈頓,也隨時需要出差。”
靜安點了下頭,只聽他繼續說:“明天上午我們去辦手續”
靜安聞言徹底愣住,面前的人又問:“不方便”
思考片刻,有些為難:“我還沒告訴家里……”
沈西淮預料到了的反應,也知道自己太過著急,但多等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。
他停頓幾秒,最終還是尊重的意愿,“好,先告訴家里。”
靜安著他,他臉上分明沒有失,可莫名有種愧疚,仿佛辜負了他。
靠過去親他,舌頭探進去,立即就被他含住。
靜安的服仍然可以容納進一只手,發,將沈西淮的手捉住時,也躲開他的吻。
湊去他耳朵邊,悶悶地說:“我想睡覺。”
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好好睡過,神也總是繃,昨晚更是輾轉反側,多半時間沒合眼。
不知是因為跟沈西淮坦誠相對,那弦徹底松下來,還是因為沈西淮的懷抱太舒服,眼皮現在尤其沉。
而沈西淮只是抱著不,低頭看,“睡。”
靜安笑出來,“我得回去了,爺爺在家,等我到家他才放心。”
臉疲憊,黑眼圈明顯,沈西淮最終松開。
雨還在下,靜安先被送上車,車窗開了一小半,過去,看著沈西淮大步往外,背影高瘦,利落地將被吹遠的傘撿回來。
等掀門坐上車,他隨意撥了兩下頭發上的雨水,接著看向靜安。
“先睡會兒,到了喊你。”
靜安并不打算睡,可往椅背上一靠,很快睡沉過去。
車子在糧倉口的巷子外停下時,沈西淮沒有立即喊醒旁邊的人,只側頭看著,五分鐘后才去給解安全帶。
窗外暴雨如注,車燈遠遠打出去,兩人一同下了車,三角梅在雨中劇烈搖晃,靜安被攬住,到家門口,傘被到手里,轉去開門,作一頓,又回過頭去。
沈西淮剛打起手中的傘,靜安只是看他一眼,手里的傘跟著一丟,沖進他傘下的同時抱住他。
臉悶他懷里,沈西淮單手攬住,低頭只看到頭頂。
“怎麼了”
“我是不是跟你說我車壞了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明天幾點能來”
沈西淮怔了下,聽繼續說:“記得帶上戶口本份證來接我。”
他心猛地狂跳起來,將臉抬起面向自己,語氣仍平靜,“九點。”需要多睡會兒。
靜安臉有些熱,停頓幾秒后笑著點了頭,“那你快回去。”
沈西淮看著面前明晃晃一張臉,低頭往上親了下,“早點睡,明天晚點也沒關系。”
靜安仍舊點頭,最終撿起傘進了屋。
心砰砰跳,好一會兒才重新覺得不對勁,到鏡子前一站,耳朵上果然多了一對耳飾。
是兩只檸檬。
摘下來,在手心一翻轉,后頭刻了字母。
一枚“an’ging”,一枚“quieto”。
第42章
北7號院是淮清排得上號的豪宅別墅區,沿河而建,進門可以看見高桿的石榴樹努力向上生長。沈家庭院里則種了兩棵別的,一棵是黃楊,還有一棵也是黃楊。
沈西淮曾經有段時間一直覺得黃楊樹長得不太好,屬于樹屆里面的歪瓜裂棗,他總想著給它換了,他媽柴碧雯有天丟給他一本樹木百科全書,要他自己挑,等他選中上頭的意大利柏樹,他媽把書收回,說你自己看著辦。這話的意思是要他憑借一己之力換掉,務必不能用家里的一分一厘。他去花鳥市場給人當小工,淮清人喜歡提籠架鳥,他偶爾也忽悠淮清大爺帶薪給人遛鳥。等手里有了點基金,能買得起樹,他卻不急,搖一變了“倒爺”,小攤子上擺著淮清人離不開的茉莉花茶,燕京和中南氵每不敢放太明顯,一張布遮著,顧客來了順口問一句,賣得反而比茶好。
那段時間他每天固定時間去練琴,小路主請纓來幫忙,并要求三七分。等晚上他回來,小路剛被城管追著跑了幾條巷子,攤兒沒了,錢沒剩下幾塊,小路說,二哥你還是去賣唱吧,大丈夫能屈能,不就是被桐桐的同學多看幾眼麼,實在不行你蒙著眼睛。他不樂意去,把剩下的錢數了數,還往里搭了百八十,一起卷給小路,勉強算是跟他五五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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