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徹底亮了，他抓時間瞇上眼，腦袋里1625的招牌一晃而過。

十一月，陶靜安的生日快到了，即使不愿意，他也要跟一起過。

第40章

十一月半，離陶靜安的生日還有五天。

這一天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，沈西淮和往常一樣從早忙到晚。

上午的游戲開發者峰會一結束，他跟他表哥站會場外吸煙。

自去年年中立子公司IB科技以來，柴斯瑞就致力于做出IB的第一款手機，IB取自奇思，Idea Box，對柴斯瑞有特殊意義。在進智能手機時代之后，“音樂手機”這樣的說法越發鮮見，而IB科技立的目的就是打造出有口碑有懷的音樂手機。

持續耗費一年多心，柴斯瑞仍為明年三月份上市的新品發愁，問表弟意見，他竟不吭聲，定睛一看發現他正對著外頭的雨出神，沒聽。

沈西淮其實聽見了，只是想起了別的，旗下子公司不多不，唯獨還缺一家，他先前就過念頭，他表哥因為私念立子公司專門做手機，他則想讓人拍電影，但遲遲沒有確定下來，或許該盡快提上日程。

他將煙掀滅，看回他表哥，“可以考慮做個系列，或者從Idea Box上做文章，做Mystery Box，現在不都喜歡開盲盒麼”

柴斯瑞思索片刻，隨即笑了，“你這現想的方法比他們說的聽起來靠譜多了，要是給你來做，你打算怎麼開這個盲盒”

沈西淮語氣波瀾不驚，“我會考慮跟合作，用他家預計明年上線的音樂APP，至于怎麼開，要看你想讓消費者看見什麼。”

柴斯瑞微訝然，“已經立項了”

“剛立，沒什麼進展。”

柴斯瑞從他話里聽出幾分泄氣來，覺得十分稀奇，“那麼的骨頭都啃過，你做音樂產品不是眾所歸麼還有力”

沈西淮又拿出煙，自嘲地笑了下，“還真有點。”

兩支煙的功夫，來不及多聊，沈西淮離開會場，直接趕往唱片公司。

有段時間沒來，1625的銷售報表他翻了幾頁，又隨口問起《Listening》下一期的選題，沒有發表意見。

會議結束時外頭仍灰蒙蒙一片，仿佛置于雨連綿的倫敦。

沈西淮不喜歡雨，像被住。他覺得悶，站落地窗前解開一粒襯衫扣子。

新聞里ZL剛發出道歉信，態度極盡敷衍，他掃一眼，翻出通訊錄連續打了幾通電話，隨即按滅手機。

后有人敲門，他回頭，見到一行悉的臉。

Lemon Fish是傳統的四人樂隊，三一男，沈西淮找到們之前幾度趨近解散。電子音樂不斷推陳出新，但電子樂隊在國算不上流行，說得出名號的更是寥寥無幾。們那時在市場上幾乎無人問津，迫于溫飽問題，已經打算另謀出，所以當唱片公司向們提出簽約意愿時，們相當震驚，理所當然地詢問原因。站們對面的人年輕英俊，卻沉穩有余，實在讓人很難將他跟網上那位互聯網大拿之子聯系起來。

沈西淮解釋說無意看見過們的表演視頻，認為們的音樂應該被更多人聽見。們頗為意外，往常看們表演的觀眾不過三五個，將們的表演視頻傳播出去的可能更是小之又小，但假如沒有這三五個到場支持，并且發郵件鼓勵，們甚至撐不過第一次解散危機。

倘若那幾位聽眾是們背后的推手，那麼沈西淮對們來說是伯樂，是當時的最后一稻草。他人話，但完全沒架子，關鍵在音樂品味高，決斷能力強，又悉市場運作，第一張專輯在他的全程跟進之下，一經上市就引發熱度。

專輯拿下月度銷售冠軍那天，幾人一起請沈西淮吃飯，桌上照例點了一道檸檬魚。檸檬魚最開始是沈西淮點的，那時樂隊剛簽約，沈西淮請們吃飯，桌上聊起樂隊新名字，取了幾個都不太滿意，后來鼓手指著面前那道檸檬魚，說這魚特好吃，不如就Lemon Fish。原本是玩笑話，問起沈西淮，誰知他竟沒有異議，說聽起來很不錯。名字就這麼定下來。

沈西淮在制作室聽完Lemon Fish剛做出來的幾首音樂，才從公司出來。

路上柴碧雯來電話，說人在凌霄路，剛從他門口的郵箱里找出樣東西來。

“我待會兒正好路過公司，順手給你帶過去”

“什麼東西”

柴碧雯賣關子，“到時候看了不就知道了”

“晚上我回去，放著就行。”

他出差頻繁，鮮時間在家，沒有功夫查郵箱，能往他郵箱寄東西的除了沈西桐他也想不到第二個人。

柴碧雯仍跟他確認：“真不要我捎過去你不得半夜三更才回來”

“八點能回。”

柴碧雯沒堅持，“桐桐說你昨晚去看了binbin，你那房子晾了小半年，能往里搬了吧”

沈西淮去煙盒，出來又只是著，說：“再說吧。”

柴碧雯試探不出什麼來，只好說：“盡早搬進去，不住可惜了。”

他沒說話，他沒想過要搬進去，不是不想，而是沒必要。

這邊剛收線，助理的電話又進來，告知森電商的老板約見面，他并不意外，知道是剛才那幾通電話起了作用。森在淮清電商業一家獨大，老板頗有經營頭腦，但似乎一心忙于工作，沒時間教出一個好兒子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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