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安想，如果告訴周陶宜這位高中同學還是在新聞上經常看見的那位，估計會更加憤慨。早在之前，周陶宜就跟鄭暮瀟開過玩笑，問他有沒有那位競爭對手的聯系方式。

“所以……你們又滾到一起了”

只能回：“嗯。”

周陶宜好一會兒回：“陶靜安，真有你的。”

又問：“那直接開始往了”

“沒有，sex only.”

周陶宜開始慨嘆：“想不到啊陶靜安，之前那麼多人追，你沒一個瞧得上，我讓你好歹睡幾個，你說暫時無法接那樣的關系，怎麼一回國，一見到這位Mr.Risk，你就變了呢”

拋出最后一個問題，“Baby，你他麼”

靜安回答不出，“不知道，我加班了。”

周陶宜一針見：“你在逃避!”

沒再回。

周六一整天，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，一次又一次給手里的產品編造一個又一個麗的謊言。

隔天休大半天假，一早去取了車，開回糧倉口，先帶去醫院做例行檢查，到家后著手準備午飯。買了新鮮板栗，搗碎后煎湯，這是不久前從書上看到的方子，說連續喝十天半個月可以治腰痛。堅持請了家政，所以又請家政阿姨每天早上給爺爺煎栗子湯。

下午陪爺爺去釣魚，坐著坐著竟睡了過去，幾個小時下來，旁邊魚桶仍是空空。

先前做的果醬已經寄給周陶宜，回去又重新做了幾罐。記得梁相宜喜歡喝酒，裝好兩瓶去年釀的桂花酒，準備出門。

臨出門前叮囑一定記得多休息，要是連睡眠也無法保證，這活兒咱也就不干了。靜安忙說是自己貪玩，睡得太晚，不信，又囑咐注意飲食，吃太辛辣不好。靜安心虛地了，倒希是因為吃辣才腫的。撒了謊，最近確實常加班，又有人連續幾天三更半夜過來吵醒，一旦醒了，就沒法繼續睡。

上車前又忽然問：“是不是男朋友了”

“沒呢。”

先前讀書時家里并不怎麼催，這一兩年他們都算不上好，加上年紀長了，被問的次數就逐漸多了些。

“我……”

靜安言又止，差點就說出點什麼來。

從臉上看出些端倪，忙說：“不問了不問了，快去見客戶，這次鐵定能過。”

靜安笑著把送回院子，這才趕去客戶公司開會。

定了一條備選slogan，“我給你借了一只口紅”，負責提案的創意講解了一整個構想，另又提出一套備選方案，但無不例外都被否了。

“我看著不太行。”

“就……無功無過吧，沒有任何亮點。”

靜安直接起，來之前就預料到了結果，Demy也給發來消息：“今天估計不行，明天開會時候再討論。”

走之前，靜安還是禮貌地作出請求：“那要麻煩你們把brief整理好后再給我們發一遍，這樣會節省彼此不時間。”

出門后徑直坐進車里，公司的財務竟也還在加班，給發來上個地產項目的薪酬明細，獎金那一欄比往常多出不。大概有錢人都出手闊綽，可以憑心發工資，不過是跟宋小路聊過幾回加州，多出來的獎金就夠去上回那家餐館吃上一百回。

最終給財務回了句“OK”，翻出本子寫工作總結。

地產宣傳片在宋小路的出面干預下，給了們充分的發揮空間，反而剪出了耳目一新的效果。至于剛才的會議，在進展后跟了個“0”。

寫好后開車趕往目的地，半路上卻接到鄭暮瀟電話，要繞去機場接他。靜安覺得奇怪，過去后只見他一人站那兒悶頭煙，等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，他才開口解釋，說是跟梁相宜因為公司的事兒又吵了一架。

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以前，靜安會覺得稀奇。鄭暮瀟在外人眼里素來溫潤如玉，他的脾并不允許他和人發生沖突，而梁相宜雖然看上去冷冰冰，其實也是個子，湊一塊兒畫面很和諧。可自從兩人從硅谷回來后，牽扯上家庭和工作，大小吵架就接連不斷。

靜安沒有過問別人私事的習慣，只示意鄭暮瀟自己拿水喝，“要不改天再吃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原本是梁相宜提出一起吃飯，現在人不在，鄭暮瀟心糟糕，兩人的問題也亟待解決，靜安覺得這頓飯不吃為好。

鄭暮瀟卻說：“吃吧，產品的事我還想聽聽你的建議。”又自嘲地笑了下：“顧著吵架，飯還沒吃上一口。”

靜安沒反對，又聽他給哪家餐廳去了電話，要那邊照常給送餐，掛斷前不忘重復一遍忌口的東西。餐廳顯然是他常去的，而鄭暮瀟自己向來沒什麼忌口，可想而知是給誰的餐。

第19章

等掛斷電話，他又笑了下：“一坐你車就想起大學的時候，大二還是大三來著你一直說想寫Playback Theatre，好不容易寫出來了，劇還沒排完你就重冒。那時候我駕照剛拿沒幾天，坐上來不好展手腳，差點把你車給廢了。”

那時靜安不愿意去醫院，鄭暮瀟始終堅持，兩人站宿舍樓底下辯論了半天，冷風一吹，靜安頭更疼了，最終還是把車鑰匙給了鄭暮瀟，不過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危不到威脅，半途上忍著頭疼把鄭暮瀟換去了副駕駛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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