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傾城故意賣關子,不往下說。
“除非什麼?”貝拉急切道。
“除非讓陳瑤徹底從這行業消失,這樣就沒有跟你競爭了。”沈傾城說。
“那、那不行吧,那可是殺人,上次我就差點被發現,幸好你提點我,找個不認識的人冒充我們公司的人,可惜那個人沒撞死那個賤人,現在警察已經懷疑我了,我也不敢輕舉妄。”
貝拉不是傻子,現在法治社會,的家世一般,還沒能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。
也不敢隨意犯法。真出了事,可沒人給兜底。
而上一次,跟沈傾城吐槽陳瑤,也是沈傾城給出的主意,借別人的手,即便弄不死陳瑤,也得讓不能再繼續和作對。
畢竟不知道那個商戶,會做到什麼地步,那是不可預測的,真失控了,最多是教唆,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教唆。
心安理得的,沒有任何負擔。
現如今,要真計劃去殺人,可是真的不敢。
沈傾城見貝拉膽小了,說:“哎呀,我也是開玩笑啦,你可千萬別當真,我啊,就是電影看多了,上面都這麼演,想要飛黃騰達,自然要掃清障礙。”
貝拉不說話了。
沈傾城知道心了,只要再加一把火,就能燒起來了。
說:“貝拉,反正這事我會盡力的,哎,阿言那邊,我會再勸勸的……”
掛了電話,貝拉回想陸慎言今天的冷淡模樣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從男人眼底看到一抹厭惡。
完了完了……看來是全完了。
不僅失去了今天的項目,就連陸慎言的項目都拿不下,那以后還如何在這個行業立足。
都怪陳瑤那個賤人,沒出現之前,自己一直順風順水,加上自己良好的人脈圈子,對方就算不給面子,也得給背后的那些大佬朋友的面子,那段時間,幾乎是無往不利。
但自打陳瑤出現之后,自己瞄準的幾個客戶,都被籠絡走了。
貝拉忽然覺得沈傾城說得沒錯。
要想出名,就得掃清障礙,而陳瑤,就是那個障礙。
貝拉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。
而另一邊。
一輛豪車,陸慎言一臉冷漠地掃視著走出來的貝拉。
隨后吩咐道:“給我盯這個人,順便查一下,陳瑤最近是不是出了車禍。”
他剛剛聽到貝拉說了那句:怎麼不撞死你。
聽到了,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。
雖然或許陳瑤并不需要,但他控住不住自己。
陸慎言覺得自己現在都有點病態了。
不管遇到多強大的對手,亦或是千億的訂單,他都能鎮定自如,運籌帷幄。
唯獨一個陳瑤,他卻怎麼也搞不定。
當然,他的一些手段,并不愿意用在上……
男人煩躁地完一整煙,才讓司機離開。
……
陳瑤沒有直接回家,而且去了醫院。
裴景這邊各項征符合出院的條件,計劃明天就搬回家里休養,傷筋骨至要休養個百來天,但裴景已經坐不住了,主要想回去方便辦公。
為了離陳瑤近些,裴景在陳瑤的胳膊棟買了一套居住,他本想買在陳瑤的上下樓,更方便些,但那一整棟都沒有待出售的房子。
而且奇怪的是,一整棟都是一個業主買去的,他也查不到信息,所以連去出高價撬房子都沒法搞。
他只好在隔壁棟,高價買了一套。
堂弟助理已經去收拾幾天了,裴景回去就能直接在家里辦公。
陳瑤在病床邊,給裴景削水果,削好后遞給他。
“謝謝瑤瑤。”裴景說。
陳瑤之前因為不適應那個甜膩的寶寶稱呼,便讓裴景先不要這麼。
確實需要時間來適應,裴景很聽話,一切都尊重的意思。
他咬了口蘋果說:“對了,我媽媽過幾天要來,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吃飯。”
陳瑤愣了下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伯母要過來?”
“對啊,我不是讓堂弟瞞著,可我很久沒回去了,不放心非要來看我,我只能老實招了傷的事,跟說是摔的,就更不放心,把爸爸安頓好,就會過來。”
“那非要一起吃飯嗎?”陳瑤有些顧慮。
畢竟和裴景才剛確認關系沒多久,和之前不一樣。
之前那次吃飯,裴景說的是他媽媽很謝為他做了這麼棒的營銷方案,想請吃飯盡一下地主之誼。
也沒有多想,再加上裴母非常隨和,吃飯的過程輕松愉悅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,很顯然裴景是以朋友的方式,將介紹給裴母。
說實話,還沒做好準備。
總覺得是兩個人的事,起碼得等兩人磨合到一定程度,有一個過程以后,才能見家長。
現在,為時還早。
“怎麼啦,你還怕見未來婆婆嗎?”裴景笑著跟說,“我媽你不是見過,很好的,你一點不用擔心。”
他跟陳瑤的想法不一樣,裴景急切地想確認雙方關系,當然希陳瑤早點見見媽媽,以友的份。
“可是我……還沒準備好。”陳瑤想了想,還是說出自己心底真實的。
裴景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,但還是隨即開口道:“沒事的,你沒準備好的話,那就下次,我先不把我友的事告訴媽媽。”
裴景見陳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深道:“瑤瑤,我以你的為主,沒關系的,我會等你準備好。”
陳瑤更不好意思了。
知道裴景說的準備好,是指完全接他,還要允許兩人之間發生一些間的親事。
想到這些,不適應更強了。
那種事,除了陸慎言以外,沒跟任何人驗過。
哪怕宋臨也算是往過的男朋友,但兩人之間也沒有深過,只是簡單的牽手擁抱,和現在裴景一樣。
突然要接另一個男人和自己親,陳瑤覺到力很大,想或許是自己還沒適應,人總要向前看,慢慢來,總會適應的。
裴景見陳瑤神有些恍惚,關心道:“瑤瑤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我看你有些累的樣子。”
陳瑤回過神來,搖搖頭。
“沒有什麼事,可能工作量有點大吧,放假我會調整一下的。”
陳瑤沒有把上次差點被人撞的事告訴裴景,他還在醫院,就算知道,也做不了什麼,只會讓他擔心。
現在已經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,防范著點,就不會出大問題。
“好,你不要太累,有事就跟我說。”裴景寵溺地了的頭。
“嗯嗯。”
陳瑤從醫院出來后,自己打車回去。
這兩天裴景的堂弟忙著布置房子,提出要自己回去。
為了不讓裴景擔心,回去都會跟他開位置共,直到到家才會關閉。
上車后,靠著座椅便覺得有些迷糊。
“師傅,你車里開暖氣了嗎?”陳瑤問。
“是的,小外面天氣涼,開暖氣熱乎一點。”司機過后視鏡回答道。
陳瑤從后視鏡里跟師傅的眼睛對上。
一瞬間,有些寒。
那眼神可不像正常的眼神,像是在看什麼獵。
立馬警覺起來,手機不離手,準備隨時按一個“1”出去。
這是跟朋友訂的暗號,如果發“1”出去,那就是有危險,要報警。
不過現在手機還在和裴景共位置,也不是太擔心,而且司機開車的方向,也確實是家的方向。
路上,故意跟裴景語音聊天,司機果然時不時往后視鏡看一眼,眼神很猥瑣。
快到小區時,司機說找不到路,讓陳瑤就在這下。
陳瑤當下就警覺起來。
什麼司機連路都找不到,而且現在手機導航這麼準,什麼地方找不到,司機這麼說顯然就是故意的。
不聲說:“好。”
隨后觀察了車窗外的環境,果然是那種人跡罕至的道路。
不等開車門,司機竟然已經下來,殷勤地給把車門打開。
司機里還一直在說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你看看我,剛來這上班沒幾天,這里路道確實不太悉……”
陳瑤一直提防著他,果然在下車的瞬間,司機下手了。
他靠著車的遮擋,迅速掏出一塊手帕,就想捂陳瑤的,但被陳瑤預料到了。
掏出隨帶著的辣椒噴霧,對準司機的眼睛就一陣猛噴。
“啊……!”
司機被劇辣的辣椒水,噴得眼睛覺都要瞎了。
他捂著眼,直跳腳,里還罵道:“臭丫頭,你要殺人啊,靠!”
陳瑤不理他,立馬準備報警。
誰料到,司機竟然還帶著同伙,只是沒跟他一輛車,而是跟在后面又開了一輛,準備等下把陳瑤捉到那輛車上運走。
上面見前面似乎不順利,立馬下車,上來就是一拳,直接打掉了陳瑤手上的電話。
連同辣椒水一起滾落在地。
陳瑤趕趴下撿手機,剛拿到手,的手就被男人狠狠一踩。
手機接著被踩碎。
陳瑤被那人駕上車,然后綁上的雙手,捂住的,那人就拉著先前的司機一起上車離開。
上車后,那司機先給陳瑤甩了兩個大子,里怒罵道:“臭丫頭,竟然敢襲我,差點我就給噴瞎了!”
陳瑤反抗不了,也講不了話,只能干瞪著他。
司機盯著,惡狠狠警告,“再瞪我,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當彈珠打!”
陳瑤立馬不看他了,看上去似乎很聽話的樣子。
實際上,心里有數,剛剛趴在地上的那一秒,爭分奪秒給朋友發了“1”,雖然手機被踩碎了,但信息也發出去了。
朋友知道自己有危險,一定會報警的。
只需要在這之前,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。
只是這次竟然是兩個人,跟這兩人無冤無仇,互不相識,用腳趾想也知道對方是人指使。
這個貝拉竟然真的癲到買兇行兇,這次一定跑不掉。
陳瑤這麼想著,就聽到前面后來的那個男人說:“你可別打了,這好鼻子好眼的,又年輕漂亮賣出去能賣不錢呢,今晚咱就把人給搞出去。”
“賣出去?”那個假司機說,“咱不是收錢要把給弄死麼?”
另一個司機說:“你傻啊,咱給賣國外去,收兩份錢不好嗎?為什麼要殺人?殺人多大罪,咱把賣了,反正也回不來,咱收兩份錢不好嗎?”
陳瑤沒想到貝拉竟然已經顛到這個地步了。
不僅僅是要對自己不軌,而是直接殺人。
也幸好這兩人沒想殺,只想把給賣了換兩份錢,這樣自己還有時間自救。
只要朋友收到了的求救信號,就不擔心了。
因為在這之前,上還裝了定位,朋友可以通過定位準確追蹤到的位置。
還有裴景……
剛剛兩人還在開實時共,想必這會他肯定已經在找了。
想到這麼多人在找自己,陳瑤對自己的境也不是太擔心了。
在車子開了快半小時的時候,陳瑤也不說話,安安靜靜的,連掙扎都不掙扎。
前面的男人有點擔心,瞅了旁邊假司機一眼,說:“你看看怎麼回事,是不是死了,別出問題了,我這邊都跟人家聯系好了,照片發過去了,那邊很滿意,給了大價錢,死了可就損失了。”
假司機看了看陳瑤,發現神萎靡不振的,抬手推了推。
陳瑤才半死不活的睜眼,看著神是不太好。
前面那男人,說:“這會路上開著車呢,也沒事,你給松開吧,防止不上氣。”
假司機給陳瑤松開,對警告道:“你給我老實點!”
陳瑤有氣無力,但是知道點頭,很害怕的樣子,放松了兩個男人的警惕。
“大哥有水嗎,能不能給我喝點。”陳瑤可憐道。
假司機還記恨著陳瑤噴辣椒水,沒好氣道:“喝什麼喝,等下送你上路了,還喝!”
陳瑤嚇得臉都白了,看著好不可憐的樣子。
前面的男人扔了水給假司機,說:“給喝點。”
假司機沒好氣地給水送到邊,隨后道:“喝吧。”
陳瑤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,但其實都到車座上了,也怕他們下毒。
說喝水,只是借口。
其實都是裝的,就是為了盡可能多的,套這兩個男人的話。
“大哥,我都要活不了了,你們能不能告訴我,是誰要害我,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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