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禾安咂了兩下,“沈知珩那種人,不把你賣了就不錯了。不管你們兩個人之間是怎麼回事,你可小心著點。要是真的被賣了,弟弟我可是沒有能力救你的,咱們只能大難臨頭各自飛。”
秦枝冷笑,還真是有個懂事的“好弟弟”啊。
姐弟兩個說得熱火朝天,沈知珩從外頭進來,包廂頓時雀無聲。
周禾安看向沈知珩,方才的大膽調笑模樣瞬間消失,整個人像是剛落地的小仔,畏畏的不敢抬頭。
“怎麼不說話?”
沈知珩坐在秦枝邊,幫盛了一碗湯,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兩個人。
秦枝扯出一個笑,“俊杰怕你了。”
周禾安抬頭,誰是俊杰?他什麼時候改名字了?
沈知珩靠著椅背,上位者的做派十足。
“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,見面禮。”
保時捷918的鑰匙放在旋轉桌面上,緩緩移到周禾安面前。
“哇靠!”
周禾安瞪大了眼睛,將鑰匙拿在手里,做了甲的手抵在上,給沈知珩送出一個飛吻。
“姐夫真大方,謝謝姐夫,我姐找你真是八輩子的福氣。”
方才他還跟秦枝說,剛回國去哪里都不方便,讓給他整輛車,結果現在就有新車開了!
周禾安用胳膊肘捅咕著秦枝的小臂,拋了個眼,“這麼好的姐夫,你可把握住啊,別把人氣跑了。”
秦枝看著他一會兒一會兒,宛如雌雄同,腦袋都大了。
方才他還說讓防著點兒沈知珩呢,現在這麼快就倒戈了?一口一個姐夫的,他改口倒是輕松!
“姐夫,我吃飽了,車停在外頭嗎?”
周禾安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沈知珩點了點頭,年立馬拿著鑰匙往外走,“姐,我的行李就麻煩你讓人給我送到酒店啊。”
周禾安風風火火地離開,秦枝也沒什麼胃口。
“去哪兒啊。”
沈知珩看著起的作,穿的小心思,“送個行李而已,用不著你親自去。”
秦枝笑笑,“你還沒吃好嗎?”
“你著急了?”
秦枝盯著他的眼睛,“二哥,你好不正經。”
“你裝正經。”
秦枝啞口無言。
回去的路上,坐在沈知珩的副駕駛,秦枝看向他,“你干嘛送他那麼貴重的東西?”
沈知珩手握著方向盤,笑得隨,“又沒花你的錢,大小姐,你想當我的管家婆啊?”
“咦,你真油。”
秦枝懶得搭理他,這男人本沒有正形,扭過頭去看外頭的街景。
沈知珩將的座椅調整到舒適的角度,總是忍不住去看的側臉。
為什麼送周禾安一輛車,大抵是他知道,周禾安和他父親是秦枝在這個世界上所擁有的最后的親。
他的寶貝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。
秦家。
秦書瑤得知自己買通的狗仔都聯系不上了,不僅沒有拍到秦枝什麼把柄,還損失了好大一筆傭金,氣得胃都差點痙攣。
上次秦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了耳,折了好大的面子和尊嚴,這筆賬必須討回來!
秦書瑤穿上鞋子,推開門,看到客廳里秦耀和周麗華都在,出得意的笑容,緩步下樓。
“爸爸,媽媽。”
秦遠舟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,看到秦書瑤,招呼過來。
“瑤瑤,怎麼不早點睡覺,你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?”
秦遠舟滿眼都是對這個妹妹的心疼,扭頭瞧向剛送來水果的妻子,吩咐道:“你去給瑤瑤熱個牛。”
夏靜雯屁都沒坐熱呢,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,憑什麼讓去,又不是這個家里的傭人。
“牛里加一點蜂,瑤瑤喜歡。”周麗華補充了一句。
夏靜雯不不愿地起,往廚房去。從前秦枝在家的時候,這些事都是來做的。
秦家人都有病,明明家里就有保姆,偏要使喚們來照顧秦書瑤,好顯得們不虧待這個養,一視同仁。
“媽媽,你們還在為姐姐的事煩心嗎?”
秦書瑤故意提起秦枝,眼看秦耀的臉瞬間就沉了,周麗華的表也變得厭煩。
秦書瑤長嘆了一口氣,“姐姐應該也不是故意要跟我們作對的,可能就是耍耍脾氣吧,爸爸媽媽你們別真的跟姐姐計較。”
秦遠舟在一旁開口,“瑤瑤,你不用替那個人說話!都用你的名聲來威脅你了,你還如此為著想,那種沒有心的人,才不會承你這份呢!”
秦遠舟怒不可遏,秦書瑤眨眨眼睛,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,不值錢地刷刷往下掉。
“瑤瑤怎麼哭了?”
周麗華見兒落淚,立馬將人摟進懷里,心肝寶貝地喊著,小心翼翼呵護。
秦耀這個向來大男子主義的一家之主,也主拿了紙巾,給兒眼淚。
“瑤瑤,你放心,有爸爸在,秦枝不能拿你怎麼辦,有爸爸給你保駕護航呢,你就快快樂樂拍你的戲,回頭爸爸再讓他們給你量定做一個劇本,肯定能拿獎。”
秦書瑤紅著眼睛,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是我做錯了事,姐姐才變現在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我真的害怕,姐姐以后萬一失去理智,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怎麼辦?”
“姐姐手里拿著那麼多的權,連爸爸你都沒有辦法,嗚嗚嗚。”
秦書瑤有意在秦耀面前添油加醋,如所料,秦耀的臉更加難看,那般兇惡的表,是加這個家將近二十年來第一次看到。
“爸,就沒有辦法給秦枝一點教訓嗎?你看把瑤瑤害什麼樣子了。”秦遠舟咆哮道。
秦書瑤躲在周麗華懷里,了眼淚,看似懂事地開口:“歸結底是我對不起姐姐,姐姐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,哪怕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我,我也不會生的氣。”
“什麼,秦枝對你手了?”秦遠舟猛地起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秦枝哪里來的膽子,竟然敢打瑤瑤?
周麗華握著兒的手,“怎麼不告訴媽媽?”
秦耀皺著眉,冷聲詢問:“打你哪里了?”
夏靜雯端著熱牛回到客廳,就看到三個人圍著秦書瑤噓寒問暖的模樣,早已經是見怪不怪。
秦書瑤泣著,將事的經過告訴他們。
秦遠舟一拍桌子,“這個秦枝,我非得教訓教訓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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