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岸眸中著遲疑的神,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:“什麼白月?”
謝冠禮嗤了聲,一臉瞧不起的表說:“沈岸你裝什麼裝,真沒意思。”
見他要走,沈岸一把拽住了謝冠禮:“把話說清楚再走,哪來的白月。”
謝冠禮甩開他的手:“別手腳的,海城誰不知道你有個而不得的白月,你就別裝了,現在人家看你病好了,回國來找你,你就趁早跟我妹妹離婚,別拖累我妹妹后半生。”
經過謝冠禮這麼一攪合,沈岸依稀想起前幾天去葉深那里檢查,葉深似乎也提過什麼白月。
只是什麼名字,他記不起來了,好像還是葉深和周篆的朋友?
醫院大樓的旋轉門正對著停車場,溫黎和程虞從里面出來正好看到謝冠禮甩開沈岸手的這一幕。
兩個人如臨大敵一般跑了過來,程虞一把推開謝冠禮,怒喝道:“謝冠禮你干嘛?!”
溫黎擋在沈岸的駕駛位前面,好像生怕謝冠禮對沈岸做什麼一般。
“你沒事吧?”溫黎側頭問沈岸。
沈岸搖頭,一副弱不風的樣子說:“沒事,還好你們來得及時。”
溫黎閉了閉眼,這茶里茶氣的德行,沒眼看。
謝冠禮被程虞推得踉蹌著后退兩步,打理好的頭發散下來一縷,遮住了左眼,他自嘲一笑,冷呵一聲怒道:“他他媽能有什麼事?!”
“我小舅剛恢復好,你打我小舅干嘛?!”程虞怒氣沖沖地質問。
謝冠禮被氣得一團火在口堵著,上不去,下不來,他瞇眸看向沈岸,質問道:“我打你了?”
沈岸將手出車窗外,拉了下像戰斗一樣的程虞:“沒事,他也沒多用力。”
說完,沈岸嘚瑟地看了謝冠禮一眼,這一眼剛好被謝冠禮捕捉到,他倒是后悔剛才沒真揍沈岸一頓。
“謝冠禮我跟你拼了!”程虞擼胳膊挽袖子地瞪著謝冠禮,看上去好像要跟謝冠禮打一架才罷休。
謝冠禮的保鏢從車上下來,被謝冠禮一個冷眼瞪了回去,他怒喝道:“滾回去!”
保鏢沒辦法又回了車上,在車里小聲嘀咕:老大也太窩囊了,只敢把氣撒我上,有能耐你收拾程小姐啊。
無所不能的謝冠禮被程虞仇視的眼神深深地傷到了,他黑眸里的此刻稀疏破碎。
他角勾起一抹頑劣的冷笑:“好啊,我看你打算怎麼跟我拼了。”
事態的發展超乎了溫黎的想象,上前一步拽了下程虞,勸道:“行了,你沒看出來你小舅上那綠茶味都溢出來了嗎?”
“啊?!”程虞回過頭,詫異地看向沈岸。
當看到小舅不僅毫發無傷,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,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。
完了完了,這不是得罪這個活閻王了麼!
平時不怕他,但這活閻王真怒的話,也是怕的!
謝冠禮也不懟沈岸了,沖著程虞使勁:“來吧,不是要跟我拼了嗎,我等著呢。”
程虞尷尬的賠笑:“狗……哦不是,謝冠禮,我說我開玩笑的,你信嗎?”
謝冠禮指著自己的臉,瞇著眸看著,眸底掠過危險的暗:“我看上去像是很蠢的樣子嗎?”
程虞慣地點頭,反映過來又立即搖頭:“不不不,你聽我狡辯,啊呸,辯解!”
謝冠禮眉眼一收,臉上笑意全無,抿著看著,等著狡辯。
程虞實在是狡辯不出個所以然來,扭頭看向沈岸,求助道:“小舅……”
都是你害我,你得負責啊。
久未說話的沈岸這才開口:“謝冠禮,你當我是死的,當著我這個舅舅的面收拾我外甥?”
輩分永遠能死人,言外之意,你以后還想不想進程家、沈家的大門了?!
正在他們這邊僵持不下時,一道極其溫的聲音傳到他們耳中:“溫醫生還沒走呢?”
溫黎聞聲回頭,見是白馨悅走了過來,冷笑著睨了眼沈岸,沈岸立即嚴陣以待起來,他又怎麼了,這麼看他干什麼?
溫黎擺出一個假笑,跟白馨悅說話:“是啊,沒走呢,遇到你老同學了,說幾句話。”
白馨悅一副才發現謝冠禮和沈岸的模樣,笑著打招呼:“謝冠禮又見面了,沈岸啊,真是好久不見了。”
謝冠禮一如既往的死人臉,冷冷的點了下頭,就算很給面子了。
沈岸不明所以地點了下頭,算是打招呼。
謝冠禮冷眼掃向沈岸和白馨悅,哧笑一聲,拎著程虞走向自己的車。
“欸欸欸,你拎著我干什麼?!”程虞反抗道。
“小舅,小舅救我啊……”程虞反抗無效,又回頭沈岸。
沈岸只是掃了一眼,一點不擔心地囑咐道:“早點回家。”
“???”這對嗎,就這麼把給謝冠禮這個活閻王了,小舅就不怕被先后殺嗎?!
“喂狗東西,你放開我,這是在我醫院,你這麼拎著我,我不要面子的啊?!”誰都靠不住,還是要靠自己。
謝冠禮將程虞塞進車里,警告道:“你小舅白月來了,你跟著湊什麼熱鬧,還不快點走。”
謝冠禮坐到旁邊,對保鏢和程虞說:“開車。晚上想吃什麼?”
“欸?你不生氣了?”程虞驚喜地看向謝冠禮。
剩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,溫黎覺得這麼干站著也不是那麼回事。
不想還沒開口就聽白馨悅用溫婉的聲音對沈岸說:“沈岸,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?”
沈岸一臉納悶地看著溫黎這位同事,剛才和悅是給溫黎的面子,怎麼這位同事還蹬鼻子上臉了。
于是沈岸語氣不那麼友善地問:“我應該記得你?”
白馨悅也不尷尬,笑瞇瞇的說:“一猜你就是不記得了,我們小時候可是有娃娃親的。”
溫黎的瞳孔微,眼底浮現淡淡的訝異,看向了沈岸,原來不止是白月,還有娃娃親?!
沈岸的目駐足在溫黎上,他徹底想起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