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敬軒瞪了自家妹妹一眼，“你倒是慣會背后扎小叔的心的，也不知道是誰，當著小叔的面說小叔長的比父皇帥，小叔最威武，小叔最溫，小叔最懂人心。”

瞥見自家父皇瞬間耷拉下去的角，蕭敬軒角越翹越高。

他眼底閃過一明，誰讓他家父皇厚此薄彼，天天著他讀書練武。

兩個小團子又互相接了一陣短，孫嬤嬤領著一個糖人的男子進了院子。

今日在街市上兩小只吵著要糖人，當時那賣糖人的老翁手中的糖用完了，那失落的眼神讓長孫晴心疼極了，便吩咐了孫嬤嬤去將人請到了府里來。

兩小只看見吹糖人的老翁眸子登時一亮，不過蕭敬軒比較含蓄，蕭韻涵撲騰著從自家父皇懷中下來，捯飭著小短就向老翁跑去。

懷中一空，某個兒奴的皇帝，臉上有些失落，又逗笑了長孫晴。

斂了笑，瞪了自家兒子一眼，“多大的人了，出息！”

蕭淮旭出一抹幽怨，“母親這般說兒子，兒子很沒面子好不好！”

尤其當著自家媳婦兒和閨的面。

看了一眼圍在老翁周圍早就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媳婦兒還有兒子，蕭淮旭低聲嘆息。

他越來越有一種無力，自己在媳婦兒和閨兒子心中，總是被排在最后一位。

看吧糖人都比他重要。

蕭韻涵盯著老翁練地開始熬糖，聲氣地問，“老伯伯可以吹一個涵涵嗎？涵涵長得這麼漂亮，這麼乖，吃起來一定會更甜。 ”

蕭敬軒挑了挑眉，腹黑一笑，“涵涵吹的牛最厲害，又香又甜，拉都拉不回來。”

蕭韻涵小臉一皺，轉撲到長孫晴懷里告狀，“漂亮祖母，您孫子欺負涵涵。”

蕭敬軒冷哼，“一天天就知道撒賣萌。”

不過他也是超級喜歡妹妹這一點，但也僅限于對自己撒賣萌。

兩個團子斗的模樣，逗得眾人哈哈大笑。

很快老翁做好了兩個糖人，一人一個。

蕭墨涵接過自己的，出小舌迫不及待地了，圓溜溜的大眼卻盯在蕭敬軒的糖人上，口齒含糊不清道。

“鍋鍋拿著累，涵涵幫鍋鍋拿好不好？”

瞧著自家兒一臉吃相的模樣，傾嫵拍了拍小屁，“不許吃太多甜食，否則牙齒會壞掉。”

蕭敬軒在那一聲聲糯糯的“鍋鍋”聲中找不到北，雖然自家母后不允許，但還是將手中的糖人遞了出去。

蕭韻涵瞬間眉開眼笑，“鍋鍋真好，”

糖炮彈不要錢似的。

蕭韻涵看著蕭敬軒空空的小手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。

出自己的糖人，“涵涵的給哥哥一小口哦！”

說著還一臉認真地比了比一小口有多小。

蕭敬軒小小的角一，“男人不吃糖！”

蕭韻涵不服氣，“你胡說，涵涵就看見過小叔經常著吃話梅糖。”

“……！！！”

蕭淮旭和傾嫵心口一滯，不約而同看向長孫晴，剛好瞥見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。

晚上好不容易將興了一整天的兩小只哄睡下。

蕭淮旭牽著傾嫵的手，去了長孫晴的房間。

母子三人煮茶，促膝長談。

蕭淮旭沉默良久，率先打破沉默。

“來江南之前，老頭子還派人跟蹤我們，被我們甩掉了，他應該知道當年母親沒有死。母親要不要考慮……”

茶湯咕咚，長孫晴給二人添了茶，神平靜。

“當初爭吵是為了走近，而后來發現三十年都改變不了他，沉默是為了走盡。”

頓了頓，“虛空大師當年說過，緣起時是我在人群中看見他，緣滅時是我看見他在人群中。當年滿座白冠冕中我見蕭景瑜一眼驚鴻，離宮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湮滅在蕓蕓眾生里。這些年我也聽說了很多事，有時或許也會心痛，但最后我發現我釋然了，無亦無恨，無喜亦無悲。”

“母親難道不會覺得憾嗎？”，傾嫵心中異常酸。

“幾經波折見風雪，再見是我也非我，憾何嘗不是一種？”，長孫晴笑著將茶盞，推到傾嫵面前。

傾嫵還要再勸，卻被蕭淮旭拉住了手。

蕭淮旭和傾嫵帶著孩子在江南住了一月，離別時祖孫三代皆紅了眼。

長孫晴尤其不舍糯的孫子孫。

蕭淮旭看著長孫晴，“母后保重等過段時間，我讓小四小五過來看母親，到時候帶著涵涵和軒軒。”

……

回京的車駕上。

傾嫵窩在蕭淮旭的懷中，“瑾王一向謹慎，你讓小五來看母親還帶兩個孩子，是為了給他留下線索？”

蕭淮旭笑著搖頭，“朕雖是君王，卻主宰不了緣分，一切都看造化了。”

將小姑娘攬懷中，低磁聲音落在耳畔“若是朕朕會強取豪奪！”

（雖然還有萬語千言，但是很多的東西寫出來，還不如在想象中，就如何為憾，我見眾生皆是你的眉眼，結局是喜是悲，都在眾生心中。這次真的說再見了寶寶們。）

春祺夏安，秋綏冬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