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僻漆黑的房子里。
曲螢閉上眼,不敢去回想,當看到那一幕時,沒人知道有多震驚,多心痛,多恨自己。
“當年的那把火是你放的?”
“是。”
不知道自己能怎麼救他,所以,點燃那間海邊木屋,火勢蔓延的很快。
“阿衍,如果我知道,我絕不會出賣你的,你信我。”
曲螢掉著眼淚。
周行衍看向,他抬手為掉眼淚,他說,“我不恨你了,一點也不恨你。”
曲螢的眼淚掉的更兇猛了。
哭著哭著,就笑了,“沒事了阿衍,再也不會有事了,周二死了,沒人能欺負你了,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。”
這些年,一直沒辦法去面對周行衍,當年如果不是的天真,的愚蠢。
周行衍不會經歷那樣可怕的事。
更不會在后來的日子里,長久的做著噩夢,像是掉進無盡煉獄,無法超生。
“以后。”深深的吸氣,笑著,“阿衍,你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他來威脅你了,你可以好好的生活。”
“我好好的生活?”周行衍看著,“你呢?”
還能怎樣呢?殺人了,當然是坐牢了。
“我有我的歸宿。”
“監獄嗎?”
曲螢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周行衍也沒有說話,過了許久,他才開口,像是下了某種決心,他說,“我帶你走。”
曲螢一下子睜大了眼。
“阿衍,你瘋了?我們逃不掉的。”
“逃不掉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我去坐牢。”
他不能,也做不到。
“不要。”曲螢著急的去抓他的手腕,“我們逃不了一輩子的,我不要搭上你,何況...”
的手握住了一個東西,是一塊手表。
曲螢沒看,但知道。
這塊手表是這段時間才出現在周行衍上的,出現后,就再沒從他手腕上消失過。
“何況,還有陳家大小姐在等著你,你不見了,會著急傷心的。”
“我和沒關系。”
周行衍說。
曲螢,“你手上戴著的表,是送你的吧?”
周行衍很平靜,“只是忘了拿下來。”
曲螢笑著,沒有追問,只是傾抱住了周行衍,抱的很很。
說,“我的阿衍,從來都不臟,他配的上任何人。”
周行衍說,“我們得趕路了。”
坐上一條船,就能在遠海島上的碼頭轉乘上漂洋過海的渡。
只要給足錢,他們就能離開。
“可是我好困,阿衍,睡一覺吧,一個小時,兩個小時都好,我太累了。”
周行衍答應了。
破敗的房子里,只有發黑的木板床,上面什麼都沒有,但可以將就。
周行衍將歪斜的木板挪正。
曲螢遞給他一瓶水。
他們從車里下來時,只帶走了幾瓶水。
曲螢擰開了一瓶,“阿衍,喝點水。”
——
這一覺,周行衍睡了很久也睡的很沉,他再醒來時,眼前站著的人是陳書卉。
一直看著他。
周行衍短暫的迷茫后,一躍而起,他急切的向外去,“曲螢呢,曲螢去哪了?”
他跑進院子里,四尋找。
陳書卉站在門口,心疼的看著這一幕,還是開了口,“別找了,去自首了。”
周行衍猛的回頭,他快速的來到面前,盯著,“是你讓去的,是不是你?”
他質問的聲音那麼嚴肅,看著的表那麼兇。
陳書卉吸了口氣,說,“不是我,自己去的,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,但是給我打的電話,告訴的我你在哪,否則,我怎麼能夠找到這里來。”
“我要去找,不能坐牢,不可以。”
周行衍瘋了似的要出去。
“周行衍。”
陳書卉在后住他,“遲了,給你喂了安眠藥,你睡了七個小時,早就來不及了,現在已經在接審訊了。”
周行衍腳步停在門口,他的手握著腐朽的門,用力到那搖搖墜的門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來。
陳書卉走過去。
“走吧,我送你去找。”
——
時間早就遲了,一切都來不及。
周行衍趕到時,曲螢不止認了罪,還將所有的事全都攬在了自己上。
說,早就想要周二的命了。
因為他是變態,折磨家暴,還讓心心念念期待的孩子沒了。
恨他。
一定要他死。
還說,周行衍不是協助逃跑,而且威脅了他。
警察不是傻子,不是說威脅就是威脅,“你手里沒有刀,也沒有任何一樣能威脅人生命的利,他怎麼會你威脅?”
“誰說威脅人必須得用刀這類的東西?”
曲螢沒有辦法,那是周行衍的,可現在只能用它來保護他。
“周二手里有威脅他的東西,而那東西被我拿到了手,我用那東西威脅他,有什麼問題?”
“什麼東西?”
曲螢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,但只能這樣做。
“這個。”
又拿出了一個芯片,這是周二最后的底牌了。
這樣的容,警察是不會允許公布的,部也不會允許傳播,想,的案子關系到周行衍。
他那些有權有勢的朋友們,一定時刻關注著,他們一定能第一時間,將這東西銷毀。
不會再一次將他推深淵。
遇到你之前,冰縮寒流;遇到你之後,花柔酒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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