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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京澳春潮》 第1卷 第181章 番外·結婚證

阿忠是第一個到的。

后面還有陸陸續續好幾個朋友。

家里沒那麼多客房,謝之嶼問隔壁開民宿的鄰居訂了幾間房,就近安排了出去。

溫凝聽到這個安排,和月皎一個反應。

溫凝:“我和月皎睡也行啊。”

陳月皎:“姐,要不我跟你睡唄!”

謝之嶼在異口同聲的這一句里默默抿了下,視線瞥過去。

月皎似乎覺到一涼意直面門。

“……要不我還是,住民宿吧。”

姐夫聞言俯,不置可否的樣子,但作是在給添茶。

陳月皎看一眼。

——雨前龍井,特級品。

看來自己死里逃生。

晚上一到睡覺點,陳月皎第一個喊著困出門,順便拎了一把還想在院子里蹭茶的宋子鄴。

低聲:“能不能長點眼力見!”

宋子鄴無語:“丫的差我這一杯茶嗎?”

“再待下去給你下鶴頂紅!”陳月皎齜牙咧,“這你都看不出?”

他倆一同回頭,看到院門口正傻憨憨跟人家道晚安的阿忠,不約而同一起嘆氣:“哎,一個比一個直愣。”

院子里燒烤架剛熄,柑橘樹開花,瓜果飄香。

把人送出小院,溫凝打著哈欠往回走。

“困了還在那撐。”謝之嶼說著抬手,兩指捻起頭發上的落花,語氣一轉,“還是晚上真想和月皎睡?”

他說話不疾不徐,外人看好似端著架子。

但溫凝知道,這是故意在點

從鼻腔發出哼聲:“那怎麼了,天天和你睡也會膩的。”

他哦一聲,人淡如

就是夜里關了燈發瘋。

然后問:“還膩嗎?”

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尤顯暗啞,嗚嗚出聲,一些平時不好意思的稱呼。最初是存了要哄他的心,后來是真的難以割舍。

二層臥室窗簾了一條,路燈照著湖,湖又粼粼泛濫在玻璃墻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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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得好似真在坐一艘搖曳的小船。

念著第二天有事,他大發慈悲,一次就放去睡覺。

睡前溫凝難得懶,不想彈。

他就拿了溫巾和水,替仔細地

完放回洗手間,亮堂的線一照,他皺得發白的手指一目了然。

并非故意。

而是他細心,每一寸都不放過。

這種細心當然不能拿到面前去顯擺,因為臉皮子薄,睡意沒完全襲來時,繃直的踹了他好幾下。踹在肩胛骨上,被他握住腳踝。

“這里不致命。”

呼吸明顯不均勻:“誰要致……你的命……了。”

無心致命,甚至特意避開他上所有過傷的地方。可誰說這樣就不足夠致命了?

上的破綻全數給了

曲起口,他順勢俯

有侵略的,溫的,所有都在一個吻里現。

多好啊。

在澳島時哪敢想今天。

“明天還要我準備什麼別的嗎?”

“不用。”溫凝閉著眼,在他隨的啄吻里勉力說道,“別打擾我睡覺就好了。”

一聲輕笑蔓延。

謝之嶼嗯了聲:“好,睡。”

……

隔天快到中午,他們才出門。

不過短短一個小時又回來了。

院門特意留著,回來的時候家里幾個不省心的正在院子里研究新到的烤盤。

宋子鄴刷一層油,阿忠說太多,會冒火。

前者不聽,后者又是個木的。

于是回來的時候謝之嶼和溫凝眼睜睜看著一大簇火嘭得一下躥起,差點燎了宋子鄴的頭發。

宋子鄴喊著我靠滿院子跑。

陳月皎在旁邊狂笑。

好吵。

謝之嶼勾了下角,聽到溫凝罵罵咧咧地喊宋子鄴:“你是不是想把我家院子燒了!!!”

“我頭發還著了呢!”宋子鄴終于停步,看一眼他倆,“你倆干嘛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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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昨天,兩人今天穿得稍顯正式。

尤其是謝之嶼,白襯黑領帶,頭發也往后捋得干干凈凈。

一眾人等終于發覺不對。

視線在他們上停住,最后都落定在手里紅的小本上。

“我靠!!!”宋子鄴大喊。

陳月皎扯著嗓子陪喊:“啊啊啊啊啊是結婚證!”

阿忠也跟著笑:“哇,嶼哥猴賽雷。”

異地領證花了點工夫,不過最后結果是好的。

溫凝大大方方給他們欣賞熱乎的結婚證:“拍得漂亮吧?”

“絕!”陳月皎毫不吝嗇夸獎,“搞得我也想結婚了,但是我的八塊腹大猛男到底在哪里啊!”

“在夢里。”宋子鄴當頭一盆冷水。

陳月皎不服,扭頭:“我是沒人領,你是領不到,笑什麼笑?”

“……”

院子又吵起來,你追我趕。

溫凝在一旁握拳:“月皎加油!”

宋子鄴跑著還有空扭頭:“喂,謝大帥哥,你給我加一個唄!”

要知道宋子鄴第一次見謝之嶼真人,是在溫凝公司樓下。

謝之嶼出來,他進去。

兩雙眼睛對視數秒。

宋子鄴一進門就開始咋呼:“剛才那帥哥是誰?!有沒有搞錯人間還有這種極品?我活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過???他來你這干嘛的?”

彼時溫宋兩家已經取消婚姻。

宋子鄴雖然替自己大哥覺得惋惜,但看到寬肩窄腰這麼極品一個男人,還是默默認下這份委屈。

——大哥,不是我不幫你,是真的無法抵抗。

溫凝知道他的腦回路,批著合同眼皮都沒抬:“我的,想都別想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多想一下我就把你這副德行告訴你真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誰說青梅竹馬是最般配的。

宋子鄴只覺得最致命。

但是他同樣習慣挑釁溫二水,這會兒人在院子里被陳月皎追,不忘了特地call一下謝之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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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之嶼懶懶抄兜站著,聳肩:“莫能助。”

“……”

媽的。

宋子鄴在心里罵,妻管嚴。

吵吵鬧鬧到傍晚才結束,今天領證的兩人被奉為上賓,不用干手的活兒。

烤盤鋪了一桌,這次油沒刷多,一切安全。

月皎去里面拿了瓶冰可樂,回來時坐在溫凝旁邊。

“姐,你請我們過來玩原來是有這麼大一件事啊。早說我就給你準備大禮。”

溫凝笑著和杯:“懶得宴請別人才特地沒說的。”

說著轉頭,垂著的另一只手鉆進旁男人的指,回扣:“我不喜歡麻煩,他也是。”

扣住的手指回勾,的,好像在認同的話。

陳月皎歪頭想了會兒,還是沒太理解:“那也不辦儀式嗎?我從小就想結婚的那天要穿最漂亮的禮服,戴最閃亮的冠。”

溫凝小時候也這麼夢過。

不過現在再想,外之單薄得可憐。

的人,三五好友,分自己最近的故事就夠了。

和他足夠灑,不需要被繁文縟節束縛。

或許將來他們連儀式都不會辦,也或許就在這片草坪上,還是這些人,吃頓好的打打鬧鬧。

……好像再多一個人也不錯。

回頭,撞進始終注視著的眼睛里。

“謝之嶼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有沒有想過要一個像我,或者像你的BB?”

想過嗎?

想過。

很早很早在澳島的時候,他就已經想過了。

(全文完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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