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厲宸并沒有生氣，淡淡頷首：“可以理解。”

陪高明月一起過來的管家，拿了瓶牛遞給：“小姐，你守一夜了，喝瓶牛充實下力。”

“去給我買杯現磨的咖啡。”高明月吩咐著。

“是。”管家看了陸厲宸和夏曉妍匆匆離開。

夏曉妍松開與陸厲宸相握的手，走上前，不卑不，經過一夜的沉淀，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：“高小姐，或許你不信，但我必須向你說明，我記憶里沒有和高夫人爭執手的片段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高明月眼眸瞇起。

“我只是陳述事實，在警察局我也是這麼說的。”夏曉妍很淡定，盯著高明月的眼睛，總覺得這雙眼睛很可怕。

里面像是藏了好多漩渦，看得久了就會被卷進去，萬劫不復。

“夏小姐，你要怎麼跟警察說，是你的自由。如果你想問我什麼，你就是當事者，應該比誰都清楚。你要昧著良心說假話，我也沒辦法。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媽媽，絕對要將傷害的人經繩之以法。”高明月字字鏗鏘，半分沒有因為陸厲宸的份而退。

氣氛十分僵，可陸厲宸和夏曉妍都沒有走。

高明月也不再說話，閉目養神，等待王欣的消息。

高然驚聞消息，連夜從國外趕回來，雙目通紅，腳步都有些踉蹌：“明月，你媽媽怎麼樣了？”

“對不起，爸爸，是我不好。是我沒有保護好媽媽，讓了這麼重的傷。”高明月撲進高然懷里，淚如雨下。

在高然面前，不再是那個冷酷的公司總裁，變了一個因媽媽傷搶救而驚慌失措的小孩。

摟著兒，高然看向手室亮起的紅燈，眼眶更紅了。

有溫熱的自眼角落，無聲無息。

高然仿佛此時才看到陸厲宸和夏曉妍，松開了高明月，上前跟陸厲宸握手：“陸總，你怎麼會在這？”

“妍妍是我的朋友，高小姐報警說傷了高夫人，可妍妍覺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。所以，我們過來探高夫人，順便問高小姐一些況。”陸厲宸直言，犀利的目一直落在高然上，想從中看出些什麼。

“陸總的朋友？”高然嚇了一大跳。

“是。”陸厲宸放在夏曉妍腰上的手，收了幾分。

高然臉晦暗不明：“陸總是想求證什麼？”

“當時房間里只有高小姐，高夫人和妍妍三個人。高小姐是唯一的目擊證人。”陸厲宸冷眸看向高然，他的眼神閃爍了下。

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，可陸厲宸還是捕捉到了。

看來，高家這潭水很渾。

“陸總，你想讓明月做假證，洗清夏小姐的嫌疑？”高然一開口就給夏曉妍定了罪。

陸厲宸被氣笑了：“殺人需要很強的機，妍妍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孩子，說因為別人一句嫌棄的話就拔刀相向，這說法似乎站不住腳。”

高明月開口：“陸總對夏小姐有濾鏡，可以理解。但人心是最難測的，這世上激殺人者，不在數。這些天夏氏接二連三出事，想必夏小姐的力特別大。為了給我找禮服上的鉆石，到求人。對這件禮服寄予厚，希能借此東山再起。”

“而我媽媽當時的緒也不好，說話難聽了些。夏小姐就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，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料到的。正因為我們相信夏小姐的人品，對毫無防備，我媽媽才會被傷得這麼重。”

高明月這一解釋合合理，夏曉妍張了張，竟說不出辯解的話。

“陸總，我們都是當事者家屬，思考問題的角度難免帶了私人。誰的話都不客觀，那不如就給警方去調查吧。相信他們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，給王欣一個公道，也給夏小姐一個待。”高然站在陸厲宸的對立面，完全相信高明月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