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仍睡得十分不安穩,溫馨知道他又做噩夢了,手指沒有停,而是改變了節奏。
過了好半晌,陸厲宸深鎖的眉間才舒展開來,呼吸也變得均勻。
溫馨躡手躡腳起,給他點了一安神香,才出了房間。
麗姨在外面憂心忡忡,一見溫馨出來,忙問:“溫夫人,厲怎麼樣了?”
“睡著了。放心,他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的。不過,現在的他狀態很不好,你要隨時注意,發現有不對的地方立刻通知我。”溫馨吩咐。
“是,溫夫人。”
……
三個月后。
初夏時節,花團錦簇,夏曉妍坐在秋千上,欣賞著花園的絕景致,心里卻毫無喜悅。
失憶已經三個月了,胡漢希給找了很多醫生都說沒事,只要放松心,就能很快恢復。
可試了所有方法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,而且,面對胡漢希,毫無親切,哪怕相了三個月,還是覺得他很陌生。
他給講了他們之間發生過的很多故事,可心毫無波瀾,連一點點悸都沒有。
還有,小寶,對他只有憐惜,沒有。
不相信一個母親失憶了,連的能力都消失,這不符合人。
也懷疑過自己不是胡漢希的妻子,可那些照片,都在告訴,他說的是真的。
是失憶了才會對一切到陌生,是的錯?
陳香來到邊,恭敬地說:“夫人,你該吃藥了。”
“哦。”夏曉妍接過藥,當著陳香的面吞下,卻在走后,沖進廁所,摳出來。
每次一回憶,頭就很痛,頭痛胡漢希就給吃藥。
吃了藥,是頭不痛了,但記憶更混沌了,有時候甚至會忘記昨天才發現的事。
開始懷疑胡漢希給吃的藥有問題,于是,假裝順從吃了,再摳掉。
這種況已經持續三天,記憶里那個男人的影又回來了,哪怕想太久,頭還是痛得快要炸。
但一直強忍著,沒人能給真相,必須自己去尋找,
……
夏曉妍換了條米長,搭了件小外套,長發隨意扎起,臉上脂未施,卻得驚人。
陳香見狀迎上來,疑地問:“夫人,你冷嗎?”
“我想出去一趟。”夏曉妍隨意拿了一個小包包,裝了手機。
陳香臉一變,夏曉妍不解地問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陳香反應很快,立刻做出恭敬的姿態:“夫人,你想去哪里?”
“去商場逛逛吧,我都三個月沒出門了。”醒來后,就一直呆在莊園里,與外界斷了聯系。
就像被關在這華麗籠中的一只金雀,所接收到的信息全是胡漢希給的,分辨不清真假。
“夫人是生活中缺什麼嗎?你告訴我,我去買。”陳香始終低垂著頭。
夏曉妍沉聲問:“你在阻止我?”
“不敢。”陳香惶恐:“夫人忘了嗎?你是被先生的競爭對手推下江,才失憶的。先生起訴了那個人,但對方背景很強大,聘請了最好的律師團,現在已經被保釋出來了。夫人,先生是為了你的人安全著想。”
說得的理由合合理,夏曉妍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只是,懷疑的種子一旦生發芽就沒那麼容易拔除。
“現在大白天,商場是公共場所,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。”夏曉妍企圖說服陳香。
“夫人,你有非出去不可的要事?”陳香問。
夏曉妍一噎,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這里什麼都有,樣樣不缺。
哪怕缺了,只要開口,立刻有人送到。
但這樣的生活跟囚有什麼區別?
是人,不是,不要一直活在別人的監控下,沒有一點私人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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