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，虞寧在洗手池前站了十幾分鐘，直到手被的發紅發疼才停下。

慢條斯理的手，涂護手霜的時候手背火辣辣的疼。

蹙了蹙眉，來到帽間。

新旗袍已經送來，由傭人重新熨燙過，寬松的版型對尺寸要求不嚴格，穿起來剛剛好。

換下來隨手丟到一邊，手機上有一條陌生人的短信。

掃了眼容，長按刪除。

這晚給霄馳打電話，講了明天的計劃。

手機放在他耳邊，虞寧鏡頭里只有他黑黢黢的頭發，深的挲著屏幕。

“別擔心我，我會保護好自己。”

這晚很開心，又夢到了霄馳。

朝他出手：“你看我的手洗的多干凈。”

夢里霄馳的臉好像藏在一團霧氣里，看不真切，但能覺到他在生氣。

哄了好久都沒反應，干脆背過，“不理你了！”

后久久沒有靜，突然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！

急忙回頭，卻發現霄馳不見了！

“阿尨？阿尨你在哪兒？”

驀然睜開眼，天已大亮。

松開攥著的手，長舒一口氣，還好是個夢，霄馳還在昏迷，怎麼會生的氣。

手機鈴聲響起，是戚云飛打來的電話。

做出睡夢惺忪的慵懶語調，尾音恰到好的拉長。

“喂？”

戚云飛低沉的笑了，“小懶貓剛醒？”

“嗯，幾點啦？”

“不重要，你慢慢來，收拾完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哦。”

掛了電話來到床邊，小心翼翼的將窗簾拉開一道，別墅外好像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轎車。

慢吞吞的洗漱穿，還吃了早飯，出門已是兩個小時之后。

“你在哪里呀？”

街道對面的轎車的車窗緩緩降下，出戚云飛的臉。

故作驚喜，收起電話，小跑過去。

坐進車里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我起晚了，等了我多久呀？”‘’

“沒多久。”

戚云飛深沉的雙眼打量著，寬松的珍珠白真長，烏黑的長發垂到下，一張掌大的小臉素面朝天，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飾，如此簡約質樸，卻仍然的令人移不開眼。

“怎麼打扮的這麼簡單？”

虞寧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
“去拜佛嘛，當然要樸素一點。”

戚云飛角上揚，握住的手。

“剛才你朝我跑過來的樣子，讓我想起那年春晚結束，看到你的模樣。”

烏黑的長發在被風吹起，渾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，那一刻怦然心的覺，時至今日仍記憶猶新。

虞寧當然記得，那是噩夢的開始。

自然的出手，理了理了的頭發。

“你記還不錯嘛。”

戚云飛握起空了的手，“一輩子都不會忘。”

車子前往郊區，虞寧為了減流裝睡，無意聽到戚云飛接電話。

“南臨那個項目況比較復雜，負責人的人選需要再斟酌。”

南臨，南臨市？記得前不久剛發生過地震。

看來那晚他們談的也是南臨的事。

腦子里思緒萬千，可閉著眼沒一會兒竟真的睡著了，直到一淡淡的龍涎氣味靠近，倏地睜開眼！

對上戚云飛近在咫尺的眼睛，不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一腳把他踹飛！

見醒了，戚云飛坐回去。

“到了，我剛想抱你下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