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曉晗對自己的態度發生轉變,讓喬靜文特別開心,知道這件事凌陌昆功不可沒,心又好了幾分。
回房間換上舒適的家居服,就系上圍進了廚房。
“阿姨,我來做飯吧!”凌陌昆抓住機會獻殷勤。
喬靜文心特別好,笑著說:“你們玩吧,我來做,我這些年學了好幾道拿手菜,等下你們好好嘗嘗。”
這樣溫的母親,在喬曉晗的記憶里并不多見,立即笑著回應,“媽,你負責掌勺,我們倆給你打下手。”
三人說說笑笑進了廚房。
凌陌昆舍不得喬曉晗干活,只給了幾顆青菜讓擇菜。自己則把洗好的排骨冷水下鍋焯水,然后拿起宰殺好的魚,仔細地理起來。
喬靜文看他手法練,笑得很欣。記得凌陌昆當年就喜歡給喬曉晗做各種吃食,這些年在M國留學,廚藝比之前更進不。
看著擇菜手法不練的兒,忍不住夸凌陌昆,“陌昆真是多面手,工作能力強,做飯也是好手,曉晗以后得多學著點兒。”
喬曉晗有點不好意思,正想說話,卻被凌陌昆截住了話頭。
“阿姨,曉晗不用學這些,我喜歡做飯的,如果我忙的話,可以請鐘點工或者保姆來做飯。”
喬靜文不意外他這樣說,畢竟他從小就很寵喬曉晗。可還是很認真地糾正,“曉晗可以不做,但是不能不會做,這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,就算請保姆,也得自己會,才能知道別人的工作做得是否到位。”
喬曉晗手里著青菜葉子,“媽說得有道理哦!我其實也想學做菜。”
轉頭看向凌陌昆,“等我學會了,可以做給你吃。”
凌陌昆心里滋滋,不住上揚的角。
三個人,六只手,備菜的工作很快就完了。
喬靜文在開火前把兩人趕出廚房,“你們倆玩一會兒,剩下的我自己來。”
喬曉晗隔著廚房的玻璃門,看著忙碌的母親,“媽好像還把我們當小孩子。”抬頭看向凌陌昆,“我覺得現在好幸福啊!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。”
凌陌昆也覺得很幸福。如果他的母親能夠恢復健康,那他就更幸福了。
可惜……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。
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憂郁,被喬曉晗敏銳地捕捉到。
喬曉晗淘氣地用手指撓了撓凌陌昆的下,指了指客廳的三角鋼琴,“想聽我彈琴嗎?”
凌陌昆滿眼欣喜,上一次聽喬曉晗彈琴,還是他去學校的社團活上找喬曉晗,恰巧聽到了的鋼琴演奏。
“可以指定曲目嗎?”
喬曉晗點點頭,“當然。”
牽著凌陌昆的手,走到鋼琴旁,剛在琴凳上坐下,就聽到廚房傳來一聲異響。
當啷!——是碗碟摔碎的聲音。
“媽!”喬曉晗立刻站起,和凌陌昆一前一后向廚房跑去。
推開廚房的玻璃門,香氣撲面而來。
人的湯在白的瓷磚地面上流淌了一片,剛出鍋的排骨還冒著熱氣,全部都在地上,白的陶瓷盤子碎片散落一地。
“阿姨,你沒事吧!”
“媽,你沒事吧!”
喬靜文左手的手背有一片明顯的紅,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被燙傷,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窗外,定定地站在原地,丟了魂似的,凌陌昆和喬曉晗進來,也沒發現。
“媽!”喬曉晗邁過地上的狼藉,走到邊,拉著的手,打開一旁的水龍頭,“快用冷水沖一下。”
喬靜文這才緩過神來,眼神慌地看了眼喬曉晗。
喬曉晗覺得有古怪,順著剛才看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院門外,高天還站在原地一不,頭上和肩膀都落了很多雪花。
心里咯噔一下,喬靜文看到這一幕為何會如此失態,難道……被高天的行為了?
正準備收拾廚房地面的凌陌昆發現喬曉晗母的不對勁,順著的視線向窗外看去。
原來如此……
廚房的氣氛變得詭異,只有流水聲和收拾碎瓷片的聲音。
手沖了一會兒涼水,喬靜文覺好多了,“傷不嚴重,我去涂點燙傷膏就好。”的語氣里再也沒有之前那麼歡快。
喬曉晗跟在后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媽,要讓他進來嗎?你是不是心了?”
冬季天黑得早,暮降臨,路燈亮起,暖黃的燈將白茫茫的大地染了暖白。高天穿黑的大,站在門外格外顯眼。
他個子高,保養得極好,形拔,材勻稱,遠遠看去,像極了畫中人,讓人過目難忘。
喬靜文作一頓,險些沒拿穩手里的藥箱。
喬曉晗連忙上前一步,接過藥箱,拉著母親在沙發坐下,作輕地幫在傷涂抹燙傷膏。
“疼嗎?”有些心疼。話一出口,自己都覺得有些不適應。
這種正常家庭里尋常母間再常見不過的關心,卻在們之間極為罕見。歸結底,所有這些的不正常,都跟高天有關,他有很大的責任,不可推卸。
喬靜文搖搖頭,“我沒事。曉晗,你愿意讓他進來嗎?”
喬曉晗一愣。當然知道喬靜文說的“他”是誰。
腦子有點。母親剛才在廚房里失神的樣子,讓不免心生懷疑。母親對高天似乎并不是真的沒有了,難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?
如果母親真的不在意他,應該只會覺得高天在施展苦計或者道德綁架吧!
“媽,你心疼他了,是不是?”
喬靜文的眼眶罕見地紅了,抑著緒,抿著,沒有回答。
雪一直在下,看上去沒有停的意思。這樣的天氣,別說是在外面站著不,就是出去走一圈,也會凍得不了。
更何況高天只穿了件羊絨大,他年紀也不小了,再這樣下去,怕是會凍出病來。
想到這兒,喬曉晗也不忍心了,站起,“我去給他開門。”
凌陌昆不知何時站在們后,他的大手搭在喬曉晗肩上,了兩下,“我去吧,外面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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